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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這麼抱著她回臥室。
隨安然被他一點點勾走的魂魄終於在這片刻的喘/息裡又清明瞭幾分,她抬手輕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涼,觸上他溫熱的面板,那感覺……自然鮮明。
溫景梵微皺了一下眉,把她放到床上後,自己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還沒脫,就這麼握著她的手從外套裡穿過,讓她環著自己的腰。
裡面那件襯衫沾染了他的溫度,溫溫熱熱的暖和。
她雙手貼在他的腰側,就這樣仰頭看著他,輕聲問:“那幹嘛要吃醋……他在你這裡,應該都排不上名號吧?”
“是排不上。”他微曲了手撐在她的身側,沒一會又覺得不太舒適,乾脆自己躺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彼此相貼的溫度暖得整個夜色都柔和了幾分。
“我的心不大,無關的人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他輕輕嘆息了一聲,摸到了她的手腕後又去摸她腕上帶著的佛珠。“所以我自己酸一會就好。”
最後那一句,故意帶上了幾分委屈無辜的語氣,隨安然差點沒笑出來。
乾脆扯著他的領口,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悶悶地笑了一會。這才一本正經地捧著他的臉,鄭重地說道:“我們才是要過一輩子的人。”
並不是多麼轟轟烈烈的感情,平淡得幾乎有些樸實。
可是誰又知道她芳心暗許多難,一個人默默暗戀時,嚐盡的百般滋味。一面愛著,一面承受著,還要說服開解自己——一場婚姻裡,愛情並不重要。
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懂,那種喜歡對方,喜歡到自己都覺得下一刻會為他瘋狂。卻又被現實的種種絆住腳步,寸步難行的絕望。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恰恰好的遇上合適的時間,如果不是正好這個年紀重新遇見他,也許……這一生,她便將截然不同的過著。
是這樣的,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的求而不得,你的傷心落寞就停止前進。相反,你只是這不圓滿中……滄海一粟,微不足道。
所以多麼幸運,喜歡的人也在喜歡著自己。那種感覺就真的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你立在世界之端,哪怕一無所有,身邊也有一個他。
並不是感情有多麼偉大,而是人心就那麼小,小到只要裝了一個年華正好的人便擁擠地再也沒有空餘。
他又吻了上來,溫熱的手指輕握住她的下巴,溫柔的和她糾纏著。
他一貫的體貼和耐心。
溫熱的掌心,溫暖的身體,溫柔的心。
這就是她喜歡的人,一點點喜歡,一點點醞釀,然後感情濃烈得如同醇酒,寸寸芳香。
想彼此佔據的心,已然超過一切。
……
隨安然被他吻得頭昏腦漲,他抵著她的額頭,手指在她的臉側輕輕的摩挲。
看不見的時候,他做的所有,就成了全部。
隨安然漸漸的,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到最後,他脫掉她的毛衣,那灼熱的吻從鎖骨印下來時,她整個人徹底繃住了一般,只能聽見自己失序的心跳聲,強而有力。
正待兩個人春/宵正濃,意/亂/情/迷時,卻聽見浴室傳來梵希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
隨安然被那聲音嚇得一個哆嗦,頓時清醒了幾分。
溫景梵顯然也是一僵,沉默了一會,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她,低頭在她的額上吻了吻,邊起身邊道:“我去看看……”
隨安然被梵希那聲慘叫嚇得渾身發毛,不敢一個人待,見他抬手要去開臺燈,慌亂地去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
察覺到她的害怕,他低低笑了一聲,把剛給她脫下來的外套幫她穿回去了,握住了她的手後這才開了檯燈。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隨安然雙眼下意識的一眯,和他相握的手又是一緊,抓得更加用力。
溫景梵等她適應了燈光,這才和她一起往浴室走。
浴室是推拉式的門,大概是梵希自己關上的,開啟浴室的燈時就看見梵希一臉驚恐地在浴缸邊緣掙扎著……
浴缸放了水,上面還撒了花瓣……看來是精心佈置了一番?
隨安然默默地看了眼溫景梵。
溫景梵先把梵希撈上來,也顧不得它渾身溼漉漉的,就抱在了懷裡,抽過乾毛巾替它擦乾。
因為剛才勉強還算“香豔激/烈”的貼身肉/搏。
溫景梵顯得十分衣冠不整,但這絲毫沒有影響這個男人的俊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