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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名字?”
溫景梵眉頭輕挑了下,回答:“隨安然。隨意的隨;歲月安然的安然。”
在一旁靜靜聽著的隨安然唇微微顫了一下,凝神看過去……五年前在梵音寺的時候;他問自己名字時;她便是這麼回答的。
“隨意的隨;歲月安然的安然。”
他聽過之後有一瞬間的靜默,才說:“如果以後誰問起我對江南女孩子的印象,大抵就是像你,像這個名字這樣了。”
那時候的隨安然並沒有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後來一次電臺節目。他和聽眾聊到了江南這個話題,一位女聽眾問他:“時遇,你對江南女子的印象是什麼?”
他的回答是:“眉目如畫,溫柔淡然,大氣溫婉,又自有一股靈氣。而且,每次提起江南這個詞想起的那個人,也有著如江南一樣詩意又雅緻的名字。”
那聽眾再追問名字時,他卻再也不肯說了:“我的小秘密,深埋的,只我一個人回味的記憶。”
以前不願意相信,可如今——那對應的人,就是她吧?
溫景梵掛完號,拿著病歷單轉身,就看見她靜靜地看著自己出神,不由抬手在她眼前輕晃了一下,輕喚她的名字:“安然?”
語氣裡的溫柔,聲音的繾綣,讓那護士忍不住又往這裡多看了幾眼。
隨安然回過神,和他一起去二樓的外科門診換藥處理。
醫生看著她的傷口沉默了半晌,才嘆息著說道:“你們小年輕就不懂事,傷口還是新的就不知道愛護,搞得發炎了怎麼連藥都不吃?別到時候破相了,你小男朋友跑了你才知道哭。”
隨安然被說得發窘,去換藥的時候都沒敢開口讓醫生輕點。
“醫生,麻煩你輕點,她怕疼。”
那醫生垂眸看了眼隨安然緊咬的唇:“現在怕疼了?”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慢了不少。
可換藥時,棉籤輕按傷口上時還是有尖銳的疼,疼得她頭皮發緊。
溫景梵皺了皺眉,乾脆半蹲□子,抬手握住她的手。見她低頭看來,無聲地用口型說了句:“加油。”
加油……
隨安然差點笑起來,只覺得雙手交握間,那暖意直入心底。
換完藥,又去收費的窗□□錢拿藥,這才離開醫院。
溫景梵去取車,安然就在門口等著。正拿著藥盒看吃法用量,後面卻是一股大力猛地撞了上來,猝不及防之間,隨安然手裡的藥盒脫手而出,摔在了地上。
而對方也沒有比她好上多少,手上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隨安然回頭看去,對方正懊惱地皺了眉頭,心不在焉地說了聲對不起,蹲下去撿檢驗報告。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腳步紛雜。隨安然撿回了藥盒,索性也幫她收拾,目光落下去,看見病患的名字那一欄上是——溫融。
這個名字,隨安然聽聞歌提起過幾次,是溫家的老爺子。
她微微一愣,往那報告上快速地掃了眼。只是簡單的體檢,幾樣血常規的報道。
溫時遷側目看了隨安然一眼,從她手裡接過那幾頁紙張攏進手裡的資料夾裡:“多謝。”
這一看,似乎是覺得有些眼熟,微挑了眉峰審視了她一眼。雖然冷傲,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她的目光有什麼不舒服。
隨安然對她淡淡地笑了笑,低頭把藥盒放回手裡拎著的袋子裡。
不遠處一輛車滑行過來,在兩個人的面前停下,降下車窗,裡面的男人面目溫潤,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微微有些詫異:“時遷?”
溫時遷抬了抬眉,卻是先側目看向隨安然,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一梭巡,這才懶洋洋地一笑,抬手撥了撥頭髮:“我說怎麼看著這車那麼眼熟呢。”
她傾□子微倚著車窗,看向裡面的男人,那微長的指甲輕輕地敲了兩下,揚唇笑道:“哥哥的女朋友?”
溫景梵眉目一舒,輕斥了她一聲:“只是普通朋友,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這幾天。”她回頭對安然笑了笑,替安然開啟車門:“不打擾了。”
說完,揚了揚手,踩著那高跟鞋便要離開,剛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眼隨安然,繞到溫景梵那邊輕聲說了句什麼,就見溫景梵的臉色微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也在瞬間微微收緊,然後沉著臉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隨安然扣好了安全帶後,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只輕微下垂的唇角還是透出了幾分他的不悅。
“陸熠方明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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