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人,蹲在地上和一隻貓戳紙箱子玩……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奇怪。
溫景梵來帶走梵希的時候,陸熠方還有些捨不得:“怎麼這就走了啊……我還沒和梵希玩夠呢。”
梵希一臉傲嬌地從陸熠方的手上踩過去,幾下藉著一旁的桌子跳到了溫景梵伸出來的手裡,蹲在他的懷裡順毛。
陸熠方眉頭一束,抬手戳了一下梵希,重重地“哼”了一聲:“有你求我的時候!”
梵希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換了個方向,拿一個毛茸茸的背影背對著陸熠方繼續悠閒地舔毛……
陸熠方一張臉徹底綠了。
溫景梵淡淡掃了眼那個正要發脾氣的男人,淡淡道:“你吃過的教訓還不夠多?”
陸熠方一想起梵希“拆遷破壞”的能力,一張臉又黑了……
始作俑者這才回過頭來,得意洋洋的示威了一聲。
陸熠方:“……”
幸好路上不堵車,從配音室出來到盛遠酒店,也不過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他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留意著車輛,看見盛遠酒店對街行道樹下孤零零的那輛賓士時,緩緩放慢速度,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我在這裡等你。”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便點點頭,把睡得正香的梵希小心地遞過去,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溫景梵看著她走過馬路,到了那輛車前,隔著車門和車門的人交談了幾句,抬眸向他看來。
距離有些遠,並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見她那雙眼睛漆黑得像是黑曜石,在陽光下映著淡淡的金輝。
他坐著的方向,正好斜斜打進來一束陽光,那浮光不遠不近就落在他的身後,把他所在的角落劃分成了兩塊區域。
隨安然的目光從那一片光影裡落在他的身上……
隔了一條馬路,距離實在不算太近,她能朦朧得看個大概,其餘的全靠對他的記憶。
他今天裡面穿著淺灰色的毛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左手也許正搭在方向盤上,懷裡抱著一隻安然酣睡的貓,憑藉他的習慣,右手應該就搭在梵希的身體尾部輕輕撫摸著。
指甲修剪的很乾淨,微微曲著。目光看向她,柔和且專注。
所有的畫面,她僅憑想象便能描繪出來,悄無聲息的……
心下略定,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隨經國目光沉沉的,隱在陰影裡,看上去疲倦不堪。因為感冒而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微微粗噶,並算不上好聽:“我前段時間去看了看你母親。”
隨安然粗略估計了一下時間,知道他的“前段時間”也就是這兩天左右,頗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你又想幹什麼?”
“她說我好心辦壞事,說我不瞭解你一點也沒有責任心。”他笑了笑,掩著唇低咳了幾聲。
隨安然沒說話,她知道這句憑空出現的話指的是什麼——是數日之前,也就是她決定和溫景梵結婚的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安然你別這麼防備我,這很傷我的心。”
隨安然這才抬眸看向他,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您是我爸爸,你做所有的事都有一定的權力和道理。其實我覺得我們之前的相處氛圍還是挺好的,要是不介意就像以前那樣吧。沒有什麼事情也不用太多來往,彼此生活。”
誰都不會改變她和隨經國的血緣關係,只是他們也只有這樣淺薄的維繫。
總有那麼些事情,是你想改變,卻總是無能為力的。
就像隨經國已經和安歆離婚多年,又快速地組建了另一個家庭。就像她有時候心軟想親近他一些,可想到他如今屬於另一個家庭時,心裡的無奈掙扎。
所有的距離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積月累,越走越遠。
在還來得及彌補的時候沒能及時修復,等再想靠近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任何的捷徑路途。
現實就是這樣,一層層的阻礙,一層層的牽絆。永遠有一處島嶼,是你到不了的彼岸。
梵希已經被他接電話的聲音吵醒,趴在他的腿上做伸展運動。等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再抬眼看向對街時,隨安然已經推開車門出來了。
似乎是正在皺著眉頭……
溫景梵也忍不住皺起眉,一手託著梵希的前身,一手輕撓了一下它的耳朵,低聲輕喃:“怎麼皺眉了?”
梵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隨安然站在那裡站了有半刻,始終沒有過來。
溫景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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