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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地,肖可琪對司機耳語了幾句,然後笑著看向謝慕蘇,說:“我已經訂好了位置,走吧。”
謝慕蘇眉心一顫,鴻門宴?肖可琪在片場可是誰也不理的,現下這麼黏著她,她忽然膽怯起來。她在心裡惶惶不安,肖可琪卻渾然不覺,仍是一臉笑容。
進了包廂後,肖可琪立刻收起笑容,她冷聲道:“坐吧。”
正當謝慕蘇咋舌她變臉之快時,肖可琪又從皮包掏出一疊相片,一張張攤開放在桌上。
“很眼熟吧?”
照片的主角是謝慕蘇,寧雙牧和小杰。她隨手拿起一張看著,心想,原來那晚被人偷拍不是錯覺。她有點想笑,她甚至懷疑肖可琪下一句要說的是“只要你離開寧雙牧,想要多少錢你儘管說”。
她點點頭:“眼熟,拍得挺好。”比整天跟蹤她的娛樂報狗仔的攝影技術要好上許多。
肖可琪似乎沒料到她的態度如此坦然,皺著眉說:“我已經找人調查過,還好這個小杰不是寧雙牧的孩子。”
“否則呢?”
肖可琪不答話,謝慕蘇又說:“這孩子住在福利院。”
眼前嬌俏的人兒的眉頭終於舒展。
謝慕蘇笑了笑:“現在能請肖小姐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偷拍我嗎?”
肖可琪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水靈靈的大眼一彎:“你錯了,我要偷拍的物件不是你。”
所以她要拍的人是寧雙牧?被寧雙牧拒絕了,她還沒死心?不過他們倆的事又與她謝慕蘇有何關係?為什麼要找上她?
謝慕蘇滿腦子疑問,肖可琪看出她的心思,說:“報紙上說,你在電梯向雙牧求愛。”
“對啊,‘報紙說’而已。”
服務員在此時上菜,菜餚清一色的鮮紅,視覺尤為觸目驚心,整間包廂瀰漫著辣椒的氣味。肖可琪故作乖巧地說:“抱歉,謝小姐,因為事先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基本都是我愛吃的。”
謝慕蘇搖頭,鴻門宴她也吃不下。
待服務員關門離去後,肖可琪才接著說:“即使你說得是真的,也不能保證你以後不會喜歡上他。”
肖可琪直視著她:“你能保證嗎?”
像點了快進的電影一樣,腦中飛快地回放當晚的情節,謝慕蘇想起寧雙牧嘴角勾起的弧度,她心虛地錯開女人看過來的視線。
“看吧,你不能保證!”
謝慕蘇啜了口茶,慢悠悠地說:“肖小姐,你不覺得你控制慾太過強烈嗎?”
原本如勝利女神般擺著架子的肖可琪猛地拍著桌子,她吼道:“我比你先認識雙牧,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像是要證明她的話,肖可琪將皮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倒了出來。全是寧雙牧的照片,各種角度都有。肖可琪全然不顧淑女形象,她將皮包狠狠扔在地上:“你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每時每刻都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不會,我不是變態,沒有偷窺別人的愛好。”
肖可琪怒火中燒:“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只是喜歡他而已!”
“關我什麼事?”謝慕蘇可不是好脾氣的人,她看著怒容滿面的女人問,“肖小姐,你今年貴庚?”
肖可琪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她狐疑地看了謝慕蘇一眼說:“22。”
“你都成年了還對一個陌生人大吼大叫亂髮脾氣,不僅控制慾強,公主病也到了晚期,早日就醫。”
公主大人被踩中痛腳,抓起一盅湯就往她身上潑,謝慕蘇眼疾手快地往邊上躲,藕色連衣裙上濺了幾滴紅油。謝慕蘇心疼得一抽一抽的,這件衣服可是她衣櫃裡僅有的一件奢侈大牌,原本想當作告別模特生涯而穿的,居然被這瘋婆子給毀了。
謝慕蘇剛站穩,一抬頭,一隻沾滿油漬的手向她揮來,手指上的水晶指甲正閃閃發亮,像磨得鋒利的劍刃,散發著寒光,毫不留情地衝她劈來。
眼前的女人面目猙獰,謝慕蘇不想毀容,奈何身體作出的反應太遲,她來不及躲開,就被肖可琪在她的前額上劃出一道血痕,手指上的辣油也隨著動作滲進了傷口。
謝慕蘇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此刻的肖可琪與片場中輕言細語唯恐傷到她的女人,判若兩人。被欺負到這個份上,她也顧不上肖可琪的後臺有多硬,她只想將遭受到的疼痛全數還回去。
就在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男聲由遠至近傳來——
“兩位美女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