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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換,我發現劉珺瑤正躲在唐靜怡的衣櫃裡,透過縫隙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我從她的視角看到唐靜怡的鐲子上擺著一個瓷甕,甕旁放著幾個盒子。
等我我看清楚那個瓷甕的樣子,腦子裡轟地有什麼東西炸開,眼前一黑就什麼也看不到了。那是裝血嬰的瓷甕,真的是唐靜怡親手害了她的孫子!
我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彷彿只有意識在四處遊蕩。
周圍有滴滴答答的聲音在響。我深吸一口氣,腦子裡的混沌稍微清明些許。
我好像哭了,我感覺有人在給我擦眼淚。心口上是前所未有的疼,手腳冷得像是在冰窖裡凍了好幾個小時。身體在一陣陣地打顫。
“伊伊?伊伊?”周懷瑾的聲音忽遠忽近,我眼皮特別沉重,艱難地試圖睜開眼,試了很久才終於睜開一條縫隙,有光亮照來。
雙眼通紅的周懷瑾正緊緊握著我的手,等我終於睜開雙眼後,他頓時狂喜,趕緊叫來了醫生。幾個白大褂在我眼前晃悠來晃悠去,我聽不真切他們在說什麼,他們檢查了一會兒,朝周懷瑾點點頭,還露出個欣慰的笑容。
周懷瑾跟個孩子似的,偷偷背過身去抬手擦眼角,然後蹲到床頭又把我的手給抓住了:“伊伊,你終於醒了。”
我張張嘴,但是發不出聲音。我想問何瀏欣在哪,他是不是逃走了?當天他刺了我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第九十八章 無眠夜
有的人在經歷過瀕死後,身體會發生奇妙的變化。
我曾聽說過有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後,突然從一個從未碰過樂器的人變成職業鋼琴家,也有人一夕之間變成數學家或者突然技藝超群,我的腦子沒有朝天才方向靠近,只突然冒出來那幾段記憶碎片。
周懷瑾看我不說話,趕緊讓我在他手裡寫字,他想知道我哪裡不舒服。
我盯著眼前那張臉。腦子裡一陣恍惚。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周懷瑾就是當初跟劉珺瑤愛得死去活來的那個男人。雖然他們長得一點也不像,可我許是因為被魂魄上那幾段深刻的記憶給模糊了思緒,緩緩抬手摸上了周懷瑾的臉,心裡的情緒極其複雜,鬼使神差地喊出一個名字來:“司南。”
我跟魔怔了似的,開始反覆唸叨這個名字。
周懷瑾聽了很久才聽清楚我的話,疑惑地問我司南是誰,而後摸摸我的腦袋,又跟醫生嘀嘀咕咕了一陣子。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心口處居然感覺不到疼痛。
那晚我回房後沒多久,周懷瑾突然聞到一絲異香,急急敲門沒人開,就趕緊吵了旅館的服務員開門。看到我心口插著一把匕首倒在過道里時,他差點兒暈過去。
我感覺何瀏欣的身體就像瓷娃娃,好看卻異常脆弱。所以周懷瑾找人來開門的短短几分鐘內他壓根沒辦法把我帶走。他很可能就是趁著那幾分鐘逃離我房間的。
周懷瑾一心都撲在我的性命上,等想起來報警時兇手早已不在,最為讓人抓狂的是旅館的監控還十分湊巧地壞了。周懷瑾說我福大命大,那把匕首再往左偏兩厘米,然後再往裡深一厘米,我就真的要去陰曹地府了。
“匕首上全是冰霜,醫生想把匕首取出來的時候還不小心把匕首被掰斷了。你傷口那塊皮肉被凍住,血液流動很慢,所以沒有出現失血過多的情況。”雖然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可週懷瑾現在說起來依舊是心有餘悸。
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合過眼,一直都在旁邊照顧我,實在熬不住了就打一會兒盹。
我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想我知道當時匕首為什麼插不進去,肯定是江慕堯的心頭血在起作用,他曾經說過,這滴血在危急時刻能救我一命。可想起劉珺瑤的記憶,我就止不住心裡的恨意,當初劉珺瑤如果沒有嫁進江公館,就不會出現那麼悲慘的結局。
可若說恨誰,只能是唐靜怡。我能感受到劉珺瑤被江慕堯壓在床上時的絕望,也能感受到她心裡的憤恨,可我卻沒辦法感同身受。
當初江慕堯曾經問過我,如果他做過傷害我的事情,我會不會原諒他。當時我說。只要他今後不再對不起我,以前的事情我不會追究。現在,我仍舊是這個答案。
他之所以戴著口罩,怕的就是我被劉珺瑤的記憶左右。怕我恨他。
夜已深,周懷瑾不肯回旅館,將就著在旁邊空置的病床上睡著了。
可能是我之前睡得太久,現在怎麼也睡不著。我盯著黑夜發呆,病房門突然間啪嗒一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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