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脊一顫,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玄關附近。
“終於醒來了呢。”
男人的聲音雄渾且響亮,就像舞臺劇演員一樣清晰。他倚靠在代替鞋櫃的紙箱上,彎著身子俯視光平。
“你是誰?”
心臟的鼓動稍稍平復,光平讓急促的呼吸恢復到可以對話的程度,質問道。
男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質問,反倒是用審查似的眼神仔細地環顧了房間一週,接著死死盯著光平的臉一會兒後,好似自言自語地大聲說道,“沒想到大小姐會被你這種小混混纏上。”
“大小姐?你是在說廣美嗎?”
光平仔細觀察眼前的男人,他身材修長,五官深邃如刀削,目光銳利如鋒,氣質讓人聯想到狼男,年齡估摸在三十中旬,他完全沒見過這個男人。
“廣美嗎,你們兩的關係已經親近到直呼其名了嗎,我真是沒臉去見在另一個世界的老師了。”
男人從白色西裝的內側口袋裡取出香菸盒,叼了一根在嘴裡。
“廢話少說。”光平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強硬。“不報上名的話,能否請你出去呢,還是說你想要我報警?”
聽了光平的話,男人的嘴角划起一道的弧線,從放煙草盒的口袋裡取出一本黑色的手冊,擺在光平眼前。
光平滿臉無奈,“是警察的話早說啊。”
“我可不是一般的警察。”男人說道,銳利的雙目下,嘴裡的菸草上下抖動著。
“特別的警察?”
“對。”警察滿臉壞笑,點頭說道。
“能給我說明一下哪特別嗎?”
“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你只要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你這是不法侵入。”
“大男人可不能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你願意合作回答我的問題嗎?”
“恕我拒絕。”
光平再次把頭塞回被窩裡。為什麼在這種受了巨大精神傷害的時候,自己還必須得應對這種莫名其妙的警察,光平感到一陣焦躁。
但是被子的末端從腳部被掀開,他的身子再次暴露在警察面前。
“那麼,我問我的,你只要回答YES和NO,這樣可以了吧?”
男人看著手冊開始描述關於發現廣美屍體時的狀況,內容基於光平昨晚對上村刑警做的證詞。
“這是你昨天的供述,沒有什麼差錯吧?”描述完後,男人確認道。
“沒錯。”光平不願與這個警察多說話。
“但這樣就奇怪了。”男人看著手冊說道。“若是這樣的話,犯人是怎樣逃脫的呢?”
昨天上村刑警也說過同樣的臺詞,光平搓了搓面頰,“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警察從口袋裡取出銀色打火機,給一直叼到現在的香菸點上了火。
“廣美小姐回公寓之前,光顧了附近的花店,那時剛過七點。她在花店裡買了秋水仙。根據花店老闆的證詞,她在買之前事先預定過。話說,你知道秋水仙嗎?”
“昨晚剛知道。”光平回答。還聽說了花語,但是比起這種事,眼前警察直呼廣美的名字這點更讓人在意。
“她的屍體附近,散落著秋水仙的花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考慮為她是在回到公寓,前往自己房間的途中在電梯裡被殺的。這種假設在時間上也是可能的。”
“恩,是有可能的。”光平重複道。
“回到你之前的證言上。”
警察深吸了一口香菸,毫無顧忌地把煙吐在房間中。房間要被燻臭了,光平心裡暗暗埋怨。
“若是你到公寓之時,是在她已經被殺,兇手逃跑之後,電梯裡剩下的就只有她的屍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光平回答道。
“但是你的證言卻是這樣的,電梯在三樓停過一次,然後停在了六樓。只剩下屍體的電梯,為什麼會啟動並停下呢?若是有誰在三樓呼叫了電梯的話,那麼電梯到三樓的時候屍體就應該被發現了。補充一點,六樓發現屍體的女性,其實並沒有在六樓呼叫電梯,她本來是在五樓等電梯了,但是電梯一直沒下來,她才上樓梯到六樓去看看的。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斷定,電梯停在三樓和六樓,全部都是電梯內部的操作。”
警察的嘴像NHK播音員一樣快速而流利地開闔著。提出假設,進行分析,然後陳述反論。光平僅僅是盯著他張闔的雙唇,但警察好像是在向光平確認這個結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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