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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剛,白象縣剛設立城管局時,他就進來了,早年是執法隊隊長,為人兇悍,誰都不敢惹他,後來不知他怎麼運作,混上了副局長。他看上去似乎挺有錢的,但他錢從哪來的,徐策並不清楚。徐策只知道邵剛除了回家外,還經常到縣郊的一個高檔小區留宿過夜,他猜測,那裡應該包養了一個情人。他家住在鬧市區,看來動手需要到他金屋藏嬌的所在了。
至於那個林嘯最後怎麼處理,徐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禽獸之所以敢殘暴傷人,只因為他的爪牙。如果拔光禽獸的爪牙,他就沒法傷人了。
助紂為虐者,往往以為自己不是紂而不會遭受清算,豈不知,酷吏比狗官更可惡!
徐策常常思考,為什麼受到欺辱,日子過不下去,渴望公平正義的人,總是選擇自殘的方式申訴。要麼跳樓,要麼躺在車底下,要麼拿汽油澆自己身上,用火點了。
且不說他們申訴的方式是如此幼稚,徐策認為他們普遍缺乏邏輯思維的鍛鍊和薰陶。
他們以為欺辱他們的基層官吏雖壞,上面的高官總是好的。
豈不知上樑不正下樑歪?
用辯證思維來論證。
如果上面的是清官,你需要用極端方式犧牲自己來祈求申訴嗎?
如果上面的是貪官,你用這種方式犧牲自己有什麼用?
所以說,自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用自殺來告狀的,智力存在缺陷,並且唸書時的數理成績肯定不好。
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
如果他們打破了你對明天的所有希望,怎麼辦?
很簡單,殺了他們。
徐策相信,只要是省部級以下的官員,你如果已經不在乎自己生死了,完全有百分百的成功率跟他拼個同歸於盡。當然了,如果你有子嗣,你怕自己拼個同歸於盡後,你的子嗣會受他們的子嗣欺負,那麼幹脆,滿門。
所以奉勸天下所有有點權勢的人,壞事不要做絕,總要留點良心,你不可能永遠沒有落單的時候,即便如此,你別忘了,你還有父母,有老婆,說不定你正在唸小學的孩子,放學時,有個絕望的人正在校門口等著他。
徐策笑了笑,他感覺,他在做一件有些人想做,卻缺乏他那樣“智商”才能做的事。
要知道,他除了討回他們的“欠債”外,他壓根不想拼個同歸於盡。
第三十七章
王孝永年紀比高棟大幾歲,行政級別一樣,系統內的職位級別比高棟高一級。
他不知聽了哪個幕僚的建議,或者是他攢政治資本升職心切,一個並未專門從事過刑偵的人,卻拉上了五六個其他市裡調過來的高階刑偵指導員,要接手一二六案子。
雖說這幾個刑偵指導員高棟也聽過他們名字,知道他們在各自管轄範圍內破過不少大案要案,但一個辦公室裡的官僚帶隊,哼哼,高棟不懼怕他能破案。
今天的工作動員會上,張一昂和縣局的陳隊向王孝永一行人詳細地做了案件偵破描述,部分細節上,高棟做了補充。
高棟知道,憑目前掌握的線索和證據,全部告訴王孝永他們也無妨,現在的線索根本不足以破案。而且他對自己前期的一系列刑偵流程和手段都很具信心,他們找不出瑕疵來責難自己工作不力。
總體上,雖說王孝永是目前專案組的組長,高棟降級為副組長,但專案組成員中,至少有一半人,全部是高棟市局帶來的,畢竟白象縣是歸他所在市局管,所以實際上高棟比王孝永更有發言權。
高棟是個懂分寸,明白進退的人,他在會上故作謙態,拔高王孝永,似乎顯得很尊重他領導的樣子。畢竟這是上級安排的,一開始工作就拆臺,對他只有負面影響。
相反,表面上奉承王孝永,到最後王孝永如果破不了案,只能尷尬收場,也沒理由是說高棟的人不配合,那麼最後受益的,還將是自己。
郭鴻恩在會上幾乎一言未發,他現在是“戴罪之身”,不管能否破案,局長職務都會在幾個月後撤銷,現在只是為了穩定軍心,讓他暫時繼續當著正局,明年他晉升恐怕也是阻力重重。
而縣局另外兩名已經退居二線的副局長,這次都沒參加會議。高棟聽郭鴻恩說,縣局連死兩個副局長,這兩位已經退居二線的副局,擔憂下個輪到自己,所以以身體不適為由請假,外出去他們子女所在的其他城市暫住了。
會議結束,高棟獨自一人再次來到了鳳棲路上,此時已經晚上,寒風不時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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