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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再查一查,林嘯車子在案發前是不是也被這輛電瓶車跟蹤了。”
張一昂離開後,高棟再度陷入了思索。
這輛電瓶車只在李愛國案發前的兩個星期,連續跟蹤了李愛國四天,此後再也沒出現過。
看來這四天的時間,兇手是為了摸清楚李愛國的家庭住址和日常行動軌跡,在摸清楚情況後,兇手就不再進行跟蹤了。
可是在最後一天,案發當晚的監控顯示,李愛國的車子並沒有被可疑車輛跟蹤的跡象。
兇手僅在案發前跟蹤了四天,此後再沒跟蹤過,包括案發當晚也沒有跟蹤過,兇手又是怎麼知道李愛國那天晚上會在酒店玩牌到深夜,才開車回家的?
高棟對這個問題,還是沒想出合理的解釋。
他拿起電話,又打給了張一昂:“你這邊關於林嘯的監控繼續查,順便把這輛電動車的影片,交給市局裡的影象專家,看看有沒有辦法把電動車的影象弄得清晰些。”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林嘯的失蹤與李愛國案子有關。如果林嘯在失蹤前也被這輛電瓶車跟蹤過,那麼,就有必要併案了。
第二十四章
李愛國案發已過去兩個星期,林嘯失蹤已過去十天,現在除了得到兇手騎電瓶車的影像外,可以說,幾無其他任何線索,包括兇手的犯罪經過,不少地方高棟還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你有見過報復社會的,殺兩個毫不相干的官員?”
徐策的這句話在高棟的心頭再度響起。
是的,沒有道理兇手會去搞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第一個目標對準公安副局長,就算他立威吧,第二個為什麼要挑中這個和李愛國毫無關係的林嘯?
一個是公安局副局長,主管治安工作。一個是國土局科員,兼執法隊隊長。這兩個人的崗位在社會上都是容易和人結仇的。他們和同一個人結仇了?
他把陳隊叫過來:“林嘯在社會上有沒有和人結仇?”
陳隊想了想,道:“具體情況我不太知道,不過這林嘯是國土局裡負責行政執法的,應該總有些人結仇的吧。像一些開發商、工廠亂佔地的情況,還有拆遷等等。”
高棟道:“能不能查出,林嘯結仇的人,跟李愛國也結仇的?”
陳隊想了想:“照道理,我沒聽說過李局和他們國土局的有來往,只有張局跟他們國土局的走的近點,要不和張局問問?”
高棟想了想,道:“好,我去找張相平聊聊。”
高棟踱步來到張相平的辦公室,進去後,遞了煙,道:“老張,我來跟你打聽個情況。國土局的科員林嘯失蹤的事,郭局長也跟你說過了吧?”
張相平道:“恩,郭局說了,這事情先壓著不立案,怎麼了?”
高棟笑了笑:“現在這兩樁案子,很多地方有相似點,所以我這邊猜測,可能是同個人乾的。”
張相平點頭道:“小陳跟我說過,我也覺得有疑點。”
高棟道:“你在白象縣工作了很多年,也和國土局的關係熟,你知不知道這林嘯跟社會上什麼人結過仇?”
“這個嘛,”張相平思索著回憶,“國土局執法隊結仇的總有些吧,但貌似我一時想不出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林嘯去年開始主要弄舊城改造的事,縣裡去年成立舊改辦,我也是成員之一,舊城改造過程中,倒是出過幾樁事體,但後來也都擺平了。”
“出過什麼事?”
“還不是有些刁民不肯拆,引起的矛盾嘛,小糾紛出了不少,大事嘛就出過一次,當時我也不在場,聽說就是有個女業主,站在挖土機前不讓拆,後來挖土機強拆,不小心碰倒了房子,房樑上有塊石頭落下來,把那人砸死了。”
高棟哦了一聲,想起張相平說的,肯定是徐策的老媽了。
張相平接著道:“當時出面拆的,是城建公司的人。過後沒幾天,那女業主的外甥,跑去把城建公司的人捅了,後來這娃被抓了,現在還關在看守所了,都半年了,還沒判呢。這死了人和捅了人是兩碼事,死人了,城建公司賠了二十萬給他們家,孩子把人捅了,自然要抓起來,要不然城建公司接下去的工作不好展開。”
高棟介面做了人情:“準備怎麼判?”
張相平道:“按我的意見,畢竟他們家死了人,我這邊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想稍微判個緩刑就放出來了,畢竟捅得也不厲害。城建公司這邊要求重判,因為捅的是他們的人。這事情交縣裡領導研究,還沒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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