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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指紋、足印全部清理個乾淨,再把林嘯運走。”
“怎麼運走的?”
“坐電梯。電梯裡有監控,監控顯示,兇手在半夜,先在地下停車庫,按了電梯門,他戴了雙膠皮手套,把一隻垃圾箱推進電梯。當然,兇手沒有露臉。此後,他透過樓梯,走到三樓,就是林嘯所住的樓層,再按電梯,把垃圾桶拖出來。把林嘯裝入垃圾桶後,用同樣的手法,把垃圾桶運回了地下停車庫。之後應該把人裝進某輛車的後備箱裡,開出小區。我之所以判斷開出了小區,因為小區裡沒有茂密樹林這樣的遮掩物,大致能藏的地方我們都搜過了,沒有發現拋屍。而兇手是小區內住戶的可能性太小,這小區從沒出過這種事。”
徐策微微眯眼,過半晌,道:“這案子有點難辦。”
高棟請教道:“你認為該從哪方面著手呢?”
徐策半思索半道:“小區大嗎?”
“文峰公寓。”
徐策道:“縣城的大型小區。那麼監控沒有用。電梯裡兇手沒露臉,雖然證明兇手肯定事先進過電梯,檢視過探頭的位置,但兇手如果不是傻到極點,事先踩點就不會踩同一座電梯,他可以進其他小高層的電梯踩點。所以電梯裡的監控是沒用的。小區裡的監控嘛,你們沒法確定是哪輛車,如果兇手把這名科員裝上車後,沒有立即開車出小區,而是拖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期,那麼小區裡的監控也空無用處。”
高棟很佩服徐策的思維敏捷度,如果換成張一昂,他一定會說,兇手知道電梯裡探頭的位置,肯定踩過點,調前幾天的電梯監控查可疑人員。只要是細心的兇手,踩點肯定不會上同一部電梯,查電梯監控毫無用處。徐策果然是研究過犯罪心理學的人,這一點上,他相信他的那幫手下,沒一個比得上徐策這位業餘人員。
高棟苦笑道:“監控沒用,又沒留下線索,那真是束手無策了。”
徐策看了眼高棟,道:“這個科員和之前被害的李愛國副局長,有什麼關係?”
高棟道:“沒有任何關係,彼此都不認識。”
徐策搖搖頭:“如果真像你說的,是同一個兇手犯的案,兩者一定有關。”
高棟問:“如果兇手的犯罪動機,單純是報復社會呢?那兩人就有可能並無關係了。”
“你有見過報復社會的,殺兩個毫不相干的官員?”
高棟微微皺眉,搖頭道:“我還沒遇過報復社會的案子。不過你們美國的槍擊案——”
徐策笑笑:“那是一些心理有病的瘋子,端著機槍掃射,發洩心中的病態不滿。而你的案子,是謀殺,有準備的謀殺。”
高棟似是心中豁然開朗,連連點頭:“沒錯,你說的很對。這種精心佈置的謀殺,不會單純為了殺人而殺人,如果只是要報復社會而殺幾個公職人員,就算他第一個目標放在公安局副局長身上來立威,後面的目標大可以找一些家住郊區偏遠地帶的下手,沒必要這麼做。而且這次沒有當場殺人,而是讓人失蹤了,死活都不知道。”
徐策不知道自己這番透露“資訊”,會對未來的發展產生怎麼樣的結果,可能有利,也可能會危害到他自身。
所以他還是補充了一句:“現在你也僅是憑感覺,憑犯罪手法推斷機率,來猜測林嘯的失蹤與李愛國的案子有關。建議你不要形成固定思維,影響判斷。”
高棟點頭:“我曉得。對了,今天找你來,本來是想跟你說說這撈人的事,最近案子煩,我就忍不住向你這位應用數學畢業的心理學大博士討論起案子的問題了。你跟我提過的撈你表弟的事,我一直都放心上。只是你也知道,最近出了這麼大案子,還不太適宜找縣局裡的其他領導談私人的話題。”
徐策道:“我知道。”
高棟笑了笑:“你放心,大概下週吧,我安排個飯局,請你和張相平一起來聊一聊。”
徐策誠懇道:“這很麻煩你。”
高棟揮揮手:“老同學嘛,相互幫忙是應該的,老同學這點小忙都不幫,豈不是要被其他老同學罵死。呵呵。”
徐策也笑了笑:“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高棟道:“不必,初次見面不太適合送東西,況且張相平這級別,真要送,一般東西也送不出手。咱們倆老熟人,我也就跟你說實話,真要送東西,怕是破費不少了,有我出面,你也能省則省了。以後撈人時,其他人事方面需要怎麼打點,到時再說,你放心吧,我會看著的。”
高棟說的是實話,縣局副局長這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