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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君儒暗道:好厲害的女人,居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女人接著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苗君儒點頭。
“那好,你跟我進來吧,其他的人在外面等!”女人說完後進屋。
苗君儒把槍給了路子林,跟著那女人進屋。進門後,女人把門關上,說道:“你等一下。”
屋內很簡陋,正面一張八仙桌,旁邊一個櫃子,牆上掛著兩領蓑衣和斗笠,牆角還堆著一些農具。女人進了內屋,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加了一件罩衣,拎了一個大包袱。
這女人長得很水靈,也有幾分姿色,身材豐滿,雖30多歲,但與剛結婚幾年的少婦沒有什麼區別,難怪可以輕易勾搭上那麼多男人。
苗君儒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跟你走!”女人說道:“如果你帶我走,我就告訴你,否則,你乾脆殺了我!”
女人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從牆角捧來一個方形的罐子,開啟給苗君儒看。罐子裡有很多一片一片的東西,黑黑的,乾乾的,像極了曬乾的扁豆。
女人說道:“自從我男人死後,每年都有人上門來問他的事情,但是我都沒有告訴他們。第二天一早,我的家門口都出現兩隻血淋淋的耳朵,是剛割下來沒多久的,我把那些耳朵都收在這個罐子裡了。”
苗君儒看著罐子的那些耳朵,這麼多人來找過這個女人,目的和他一樣,都是想知道她男人的死因和過去的事情。可惜這些人毫無例外都讓人給殺了,也就是說,他剛才在門外的時候,一定有人躲在暗中看著他。這個女人之所以願意跟他走,一來是他的身份,二來是他顯露出來的功夫。這女人蝸居在這間石屋裡,也知道有人時刻在監視著她,這種度日如年的日子,她早已經厭倦了,只要有機會,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他問道:“你就不怕你的耳朵也被人割下來?”
女人望著他,目光很堅定:“有你在我身邊,就不怕了。隨便你帶我去哪裡都可以,只要離開湘西。”
苗君儒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人說道:“叫我根娘吧,村子裡的人都這麼叫我。”
苗君儒說道:“可是我們都是男人,不方便帶你。”
根娘進內屋換了一身男裝出來,“這樣總行了吧?”
苗君儒有些為難地說道:“不是我不想帶你走,只是我目前還沒有打算離開湘西,我還有好些事情沒有辦。”
根娘說道:“沒有關係,只要讓我跟著你就行!”
她說完去開門,把那個男人的屍體拖了進來,丟在桌子底下。接著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將一些灰色的粉末倒在那男人屍體的傷口上,眼見那屍體上騰起一股白色的煙霧,屋子裡立刻瀰漫著難聞的酸臭味。
那男人的屍體奇蹟般的融化著,還沒幾分鐘就不見了,暗紅色的血水漸漸滲入到泥土中。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在世界上消失了。根娘所用的,就是苗君儒從盜墓人那裡聽到過的化屍粉。
據說化屍粉是一種毒性很強的東西,只有一些邪門巫術的人才有。不要說死人,就是活人不小心碰到傷口,不消片刻也會化為烏有,根本無藥可救。
一個女人的家裡,居然有這樣的東西。
根娘把那小瓶子也塞在包袱裡,隨手提了那袋大洋,出了門。苗君儒一聲不響地跟在她的身後,剛出門口,就聽到他的學生髮出驚呼。定睛一看,見前面不遠的巷子口出現了兩個人影,正朝這邊走過來。
路子林舉著那把槍朝那兩個人影瞄準,卻不敢開槍。
那兩個人影走近了些,苗君儒看清是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她不能跟你們走。”
苗君儒上前問道:“為什麼?”
那兩個人看到苗君儒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說道:“想不到你們也來攪這趟渾水,這對你們並沒有半點好處!”
苗君儒說道:“我只想弄清整件事的緣由,你們是什麼人?”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問道:“你知道站在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嗎?”
苗君儒笑了一下:“她是什麼人我不感興趣,只想知道她的男人生前做過什麼。”
那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下,丟下一句“你會後悔的!”便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在那兩個人出現後,根孃的神色似乎很緊張,也很害怕,當她見那兩個人離開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著急地說道:“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