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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人就算能夠跳過去,也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從身形上看,那個人的輕功,也算登峰造極的了。
他來到圍牆邊,提氣縱起身子,雙手攀住圍牆借力翻了過去,饒是如此,在落地的時候還是發出了一些聲響。
“你的功夫也不錯!”那個人就在前面不遠處,說完話後,腳步並不停,沿著圍牆向道觀後面的樹林中走去。
苗君儒認出那個人就是被土匪綁著的苗族姑娘,心知對方沒有惡意,便大膽跟了過去。
來到樹林邊,見那姑娘就站在一棵大樹下,由於樹林內的光線很暗,隱約可見那姑娘背對著他,在樹上摸索著什麼。
樹幹上居然開啟了一道門,從裡面透出亮光來。那姑娘朝他招了招手,就進去了。
他來到樹邊,見樹洞內有一排往下去的臺階,順著臺階來到洞底,見是一條往左去的甬道,甬道高約三米,寬約兩米,兩邊都是石塊砌成的牆壁,每隔一段路便有一盞油燈掛在牆壁上。那姑娘就在前面,不時回過頭來看他。
走過了這段長長的甬道,到盡頭後,兩邊各有一個穿著古代苗族服飾的男人。那姑娘在牆壁上一按,一扇石門轟然開啟。石門的後面,又有臺階向下延伸。
進了石門後,兩邊顯得寬敞了許多,牆壁就不再是石塊砌成的了,而是自然生成的石壁,只不過稍微做了一點人工的修飾,看得出這是一處天然的溶洞。每隔一段距離,石壁上便有一處凹進去的洞窟,洞窟並不大,也就兩尺見方,裡面擺著一些石像,每尊石像的姿態各不相同,但是形狀相似。石像為兩個相擁在一起的男女,人首蛇身,下身相互纏繞在一起,與他以前見過的伏羲女媧影象十分類似。頭頂上有石鐘乳倒掛下來,不時有水滴落在他的頭上。
走了一段路,隱隱聽到前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循著那聲音,進入一個更大的溶洞。
溶洞內此時站著不少人,全都是青壯年的漢子,身上穿著古代的苗族服飾,披散著頭髮,用紅布抹額,就像一群生活在古代的苗人。
有幾個人跪在地上,上首有一個穿著長袍,同樣用紅布抹額的老人。苗君儒認出這個老人,竟然就是道觀的那個老道士。在老道士的兩邊,各有四個持著長幡的苗女。
老道士面對著大家,背後是張大石桌,石桌上放著一些果品祭物,桌下方的香爐裡還冒出繚繞的青煙。石桌的後面有一尊巨大的人首蛇身石像,高約六米,與別的石像不同的是,這尊大石像的胸前有兩個碩大的乳房,是個女性。石像的雕刻手法顯得有些粗糙,與道觀門前的那兩隻石獅相比,簡直是粗劣之作。但是苗君儒已經從這種粗劣的雕刻手法中看出不同來。
這種雕刻手法看似簡單粗糙,但粗獷中不乏細膩,線條柔和,整體結構近乎完美,是先秦時期的產物,距今已有兩千多年。在那個年代裡,已經算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作品了。
如果說那兩隻石獅是唐朝的藝術品的話,那麼,眼前這尊巨大的女神像,則是考古學中的奇珍。在目前發現的那些先秦時期的雕刻中,這般完美和巨大的作品,乃前所未有。
見他走進來,那些漢子轉過身望著他,一支支插在洞壁上的火把,照見那一張張憤怒的臉龐。
那個姑娘朝站在上首的一個老人鞠躬後退到了一邊。
苗君儒走過了人群,站在離那老道士四五米遠的地方,先鞠躬施禮,爾後大聲問道:“請問你就是阿昌爺?”
老道士微微點頭,問道:“冉依土司怎麼了?”
“他死了,”苗君儒將冉依土司死亡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他要我來找你!”
阿昌爺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人群中也沒有人說話,全都望著他們。
苗君儒說道:“早在幾年前,就有靈蛇教的人被殺,臨死前要別人去松桃找一個叫阿壩頭的村子,可是人家找遍了整個縣,都沒有阿壩頭,更別說找到阿昌這個人了。如果我不是認得前面村口那塊石碑上的商周金文,也不知道那個村子就是阿壩頭。”他拿出那塊耿酒鬼給他的玉佩,接著說道,“這就是那個趕屍匠交給我的,現在還給你們。”
旁邊一個漢子上前,從苗君儒手上拿走了玉佩。
阿昌爺沉聲說道:“不是靈蛇教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村子。”
難怪耿酒鬼說那個死了的苗人要他去松桃找阿壩頭,因為這條路是趕屍匠走的路,也是去松桃的一條捷徑。一般的人在進山之前,都會在那個村子裡住上一晚,只要他在那個村子裡拿出玉佩,就會被靈蛇教的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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