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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示意侍應再給他來一個買入,而沃克只能夠黯然離開。沃克忘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牌室和金塊酒店的,只知道自己走得還挺快。他還知道自己下意識做了很多動作,說了不少話。包括拍拍牌桌對鄧肯說“NiceHand!”,臉上帶著笑容約定下次再玩。離開的時候,除了方曉翎之外,沒有人挽留他,問候他或者表示一點惋惜的意思。也對,自己以前清空了一條魚之後,也從沒拿正眼瞧過這條魚。自己還應該很瀟灑的對方曉翎說著沒事,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像逃難一樣跑出了酒店大門,沃克不辨方向,那裡人多就往那裡鑽。他感覺自己不僅僅只是輸了十萬元,而是輸光了他以往積累的勇氣、經驗和信心,這一下打擊還接近挖掘到他內心深處最不願意觸控的地方。儘管他腦海裡一片混沌,可他的潛意識還是支撐了表情動作語言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他如夢方醒的時候,他發覺方曉翎正在面前焦急的叫他停下來。然後他發覺自己左手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熱狗,右手拿著一罐未開口的啤酒。
“怎麼了曉翎,我餓了,不讓我吃東西嗎?”沃克漸漸跟剛才發生過的所有事咬上了弦。
“一個人再餓,也不可能一口水不喝,連吃三份熱狗的。”方曉翎臉上的悲慼是她再竭力也掩蓋不了的,實際上,她好像快要哭出來了。
沃克一愣,這才覺得自己喉嚨像被火烤過一樣又幹又熱。他向四周望望,他和方曉翎坐在路邊的長凳上,身邊是一個賣雪糕、飲料、熱狗和紅薯的路邊小攤。小攤老闆看著沃克的表情又無奈又感概。這是他繼父的弟弟,阿方索,他的那張被歲月消磨得疲憊不堪的老臉是沃克在這世上唯一還能感到些許可親的容貌。沃克一回到拉斯維加斯,就毫不費勁的找到了他。十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個人站在街邊風吹雨打的經營路邊攤檔。沃克沒馬上給他錢,他打算贏了一大筆錢再報答這個老人。
十萬夠多了嗎?沃克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他丟掉那半個熱狗,開啟酒罐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灑了滿嘴滿頸的酒液。真可笑,他曾經想過,要是當初他的母親改嫁的人是阿方索,他現在有可能也和他一起在街邊擺攤。這樣多沒出息,那個繼父雖然是個混蛋,可卻是他教沃克打德州撲克的。那個混蛋在賭桌上豪氣干雲,輸多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回到家就會拷打老婆,榨乾家裡每一個硬幣。沃克不願意承認的是,自己那瘋狂的賭性或多或少來自於這個混蛋繼父。但無論怎樣,就算輸到淪落街頭,他也不願意做這種長年累月的小生意。回到賭城之後,沃克曾經給予了這個叔叔一番同情,可他現在都不清楚,自己還有沒有錢支付這幾個熱狗。
“你說什麼?”沃克皺著眉頭問方曉翎。
“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場誤會,你事先並不知道你的對手都是職業牌手,也不知道要打多大的盲注。”看得出方曉翎在努力醞釀措辭:“我覺得,我去和鄧肯說,他會願意將你的賭金還給你,因為你的錢主要都是他贏去的……”
“你住嘴,行了,別說,你住嘴。”沃克的聲音不大,卻絕無商量餘地。他咧起嘴角裝作輕鬆的教訓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但語氣明顯有變調:“不要那麼幼稚,曉翎,你不可以那麼幼稚!這是賭桌,無論蹲在街邊和小孩子賭玩具泰迪熊還是在金塊酒店的vip房間裡玩十幾萬的牌,賭桌就是賭桌!當我將錢推向彩池中間的時候,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了。要麼我就整個贏過來,要麼我就失去它們,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沃克的語氣時而急速,時而刻意放緩,以表示自己很清醒。
“無論你要賭什麼,無論你是巨鯊王還是蝦米,只要在牌桌上坐下了,就永遠都不要忘記這一點。”沃克轉向前方,雙眼惘然,像是在告訴自己。
“願賭服輸!”
“在牌桌上,決不能輸打贏要。”沃克喃喃自語,胃裡一陣抽搐,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那個混蛋繼父教會他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你還是先回去吧,你是荷官,中途離開對他們太失禮了。”沃克用恢復了平靜的語氣對方曉翎說。
方曉翎伸手握著沃克的手,感到一片冰涼,沃克調轉了臉不去理她。方曉翎想起餘洋對她說過,男人這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便只好無奈的走了。她心裡想著的是,回去還是得和鄧肯談談,相信鄧肯應該會願意將錢還給沃克。
方曉翎走遠了,沃克才轉向,透過交錯的人群,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無語發呆,左耳入右耳出的是阿方索在絮絮叨叨的老生常談。諸如這個女孩子不錯,你不應該這樣的態度,不要再吊兒郎當的混跡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