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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滲透著哀傷,勾起的一段回憶阻止著方曉翎體味這份短暫的溫存,在她快要離開國內的那個晚上,他問她冷不冷,然後將大衣披在她身上。最後她執意叫他自己先回去,沒有叫他送,大衣一直披在她身上。走的那天他沒有來送機,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一首歌到了高潮部分,也意味著即將結束,隨著音樂聲漸漸消散,水柱也停歇下來。一個輪次的演出已經結束了,方曉翎一轉身掙脫鄧肯,提議要走了,兩人步行去停車場。
“我們去哪裡吃飯?”鄧肯問方曉翎。
“你的朋友們,是不是生我的氣了,連聚餐都不叫我們。”想起剛才的勝利得而復失,班傑明仰天慘叫,直翻白眼。邦妮等隊友們也是難掩失望,方曉翎幾乎沒注意他們是怎樣離開的。換完衣服出來,已經一個都見不到了。
鄧肯搖搖頭,用輕鬆的語氣說:“每年比賽完照例都是二人世界,沒有聚餐的習慣。我早說過了,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但畢竟,只因為我一句說話,就扭轉了勝負。我看到他們都非常失望,班傑明好像快暈過去了。”
“他這個人就是喜歡造作,明天他就沒事了。大家是有些失望,但他們沒有埋怨你,不是嗎?你說的是實話,如果剛才你忘記了,我也會說出這個事實的。”
“其實我剛才猶豫過,心想要不要說謊,如果我說謊了,那你會當面糾正我嗎?”隔著鄧肯的車,方曉翎停下來望著鄧肯問。
鄧肯開啟車門,兩人坐進車裡。鄧肯開啟一段輕柔的音樂,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的卻是另一碼事:“我想,你知道,我是英國人。我的父親,是個生意人,應該說,是個很傳統的生意人。”
方曉翎很詫異鄧肯突然說起自己的家世,一雙妙目看著他不明所以。鄧肯繼續說:“我在中學就迷上了德州撲克,當時我還在英國,雖然他沒有強制阻止我玩,但態度是反對的。他曾經好幾次試圖讓我轉移這項愛好,即使只是業餘的玩玩。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他不再反對我打牌了。”
“那次,他在家裡開了個宴會招待朋友和客戶,其中有個很重要的客人提出想玩德州撲克。我的父親不感興趣,因此我就自告奮勇上場。父親皺著眉頭,最終沒有阻止,但暗地對我說,我要玩,就用自己的資金玩。那是100歐元盲注的牌桌,對當時的我來說,是支付不起的。不過,你知道,我也有年少氣盛的時候。”
“我那時已經玩得很不錯的,不過我父親的朋友們可也有好些厲害角色。有一把牌我用AA在翻牌全下,結果對方翻出一個set來。如果我輸掉,就會輸掉我所有的資金。然後,河牌被我擊中了A,在場所有人,包括我父親都在感嘆我的好運氣。”
“只有我一個人覺察到了,發牌員在發河牌之前沒有消掉一張牌。在他重新洗牌之前,我指出了這一點,於是河牌要重新發,結果我輸掉了那個彩池。客人走後,我的父親什麼也沒說,但我看得出當晚他的心情非常的好。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不反對我業餘時間打牌了。可是,他也沒將我輸掉的錢給我,我重新贏回那麼多資金花了好長時間。”
“在商業活動中,處事不可能太老實,但一定要保持誠信,這是我父親的宗旨。而對待親人朋友,則一定要誠實,他很高興我繼承了他的這個品質。”鄧肯這時候轉向和方曉翎對視著說:“如果我父親見到你,他一定會很喜歡你。曉翎,直到今天,我才完全確認我沒選錯物件,我指的是教會你打牌。策略,心態,天賦,勇氣,這些對於一個牌手來說都是很重要的素質。但誠實,卻是一名牌手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很多人將打牌視為一種賭博,正因為如此,誠實才尤為重要。不要說在牌桌上作弊,就算是日常生活中被人指出這個人的誠信有問題,那這個牌手的職業生涯也就即將結束了。打牌是一項競技也好,賭博也好,卻不是一項騙局。不會有人願意和一個誠信有問題的人坐在一起打牌,即使是網上也一樣。”
鄧肯停頓下來,沉吟片刻繼續說:“有一些網路牌室對某些地區的玩家做了限制,不允許他們同桌打牌。而有一個比較知名的網路牌室甚至完全禁止這些玩家的參與,因為他們被查出在網路上有聯合作弊現象。”
方曉翎默然,她知道某些地區包括哪裡。這種限制是透過IP地段來執行的,她在美國沒受到這種限制,但她瞭解到有這回事。那個完全禁止中國玩家的撲克室據說實在是被整怕了,到如今也仍未開禁。
“我在網上打牌,認識一些中國的玩家,他們有很多都打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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