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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所以她現在只能和老人四目對視。鄧肯曾經對她說過,人的瞳孔放大表示喜悅和放鬆,瞳孔縮小表示擔心和憂慮。不過,東方人的瞳孔比較難觀察,這算是方曉翎的優勢。而她看到,老人雙眸的瞳孔是縮小的!
發牌員開啟了計時器,放在老人面前。房間的規矩是按照彩池大小來制定考慮時限,這個60000美元的彩池發牌員竟然給了120秒。房間裡一片寂靜,沃克也緊閉著他不安分的嘴,這個時候沒人敢打擾兩位對手的思考。房間門突然“哐當”一聲被推開,一個冒失的傢伙叫嚷著“有沒有我的位置”進來。方曉翎心中一震,虛扣著魔方的手掌驟然將魔方緊握在手心中。觀眾連忙噓聲示意那個人安靜,方曉翎的心呯呯直跳,不知道老人是否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方曉翎的身後就是空調,呼呼的冷風直吹她的後腦。這樣人很容易犯暈,但這時候方曉翎卻很感激這個位置,她緊貼著椅背的後衫已經溼透,但額頭上依然不見有汗。她默默對自己唸叨,老人不會知道自己非在時間內贏這麼多錢的。她已經從20000贏到40000多元,沒人想到她需要在這個牌面上不顧一切的詐唬,這是她最大的優勢。現在,只要保持鎮靜熬過這120秒就可以到達彼岸了。
大概從方曉翎的表情上找不到什麼破綻,老人轉向看眼前的計時器。他愣愣的看著倒計時過了10秒,拿起一疊籌碼輕輕舉離桌面,手指一鬆又噼噼啪啪掉回桌上。同時他又驟然轉向方曉翎,急速粗魯的叫著:“嗨,你沒有方塊A,我知道的!”
魔方的稜角刺得方曉翎的手心一陣劇痛,她甚至擔心這一下會不會將它捏碎。老人的這種做法表明了一種輕視:高手過招是不會玩這種花樣的,達到一定級別的牌手能一直做到無動於衷。雖然知道自己仍未達到這個境界,可方曉翎不能忍受這種蔑視,她冷冷的回應:“這麼說,你沒有方塊J!”
老人哼一聲站起來,椅子被他向後推得嗚嗚作響。他繞著牌桌踱著步,嘴裡喃喃自語,時不時瞄方曉翎一眼。方曉翎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緩緩的從左轉到右。老人從她的身後經過,又坐了下來。他伸手扶住牌桌邊緣,俯身從低處仰望方曉翎,像聊家常一般的口氣淡淡的說:“喂,我怎麼覺得這把牌你非贏不可啊?難道你有什麼難處嗎?”
方曉翎的頸脖停留在低頭對望老人的位置,不能再移動分毫,一直緊閉的櫻唇此刻終於張開了一條縫。
這一瞬間,陣陣的冷風透過舌尖,直達內心最深處。
我真的能走到最後嗎?這麼高的地方,令人望而生畏。貝克望向梯級上方樓梯間的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氣,艱難的再向上邁了一步。
上樓梯對於貝克來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尤其是同時還要抬頭向上望。他覺得這個動作實在太可怕了,背後沒有堅實的依靠,身體隨時會向後倒下,像個陀螺一樣滾下去。
夜已深,萬籟俱寂,醫院的梯間和走廊流竄著不安定的風,低樓層的過道上搖晃著斑斑駁駁的樹影。這些都是貝克前所未見的景象,平時這個時候他都躺在床上,雖然他經常失眠。他的生活極有規律,什麼時候起床、吃藥、物理治療、吃飯、洗澡、看一會電視、睡覺,刻板得象監獄裡的犯人。
之所以在夜深人靜的此刻,他會將輪椅扔在草地上,一步一步高昂著頭走上樓梯,是因為眼前那皓皓月光下的少女,她在更高的樓層上等著他。鵝黃色的護士服,明亮月色照映的半邊俏臉,陰影籠罩中比月亮還要皎潔的眼眸,看不到但想象中神秘的嘴唇。上到五樓,麗莎依照承諾,將上衣的扣子解開。寒風將她的鬆開的衣幅舞動得妖豔無比,勾勒出她玲瓏纖巧的腰身。一片狡詐的月光沿著她那凝脂雪白的頸脖一直延伸到那誘人的縫隙上。
“你能走到六樓,我就讓你抱。”剛才在草地上,麗莎對貝克說。二十歲的男孩,沒看過AV,沒看過比基尼,除了母親之外沒看過女人的身體,這種誘惑就好像地心吸力一般令人無法抗拒。於是,貝克很神奇的走到了五樓再向上的半層,離此次遠行的目標還有16級樓梯。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能夠有這樣的能力。麗莎總是給他帶來奇蹟。
貝克十七歲之前的人生平平無奇,在學校、醫院、家庭間周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在哪個地方的時間比較長。父母一天比一天衰老,終於他們不能再推著貝克的輪椅到處走。他們為貝克請了一位私人看護,於是,麗莎走進了貝克的生活。
“你不能整天呆在房間裡,要多出去走走。”見面的第一天,麗莎就皺著眉頭對臉色蒼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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