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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規則已經一片陌生，我開始想我們以靈魂狀態存在的虛擬世界，“死後”會再次被鑲嵌在一串資料裡，還是徹底的灰飛煙滅，又或者脫離虛擬世界，回到主觀世界？

在我的概念裡，除了未知讓人感到害怕以外，其他任何的都不足為懼。

可是……現在這個該死的“以後”就是未知！！！

無論是腦中“他”的知識，還是劉清風對生物電腦的領悟，都是建立在“主腦擁有自我意識”的基礎上。而且，我們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眼前閃現出沒有任何生命的內臟化為細小的顆粒讓我很很很很堅定這個想法。

“我不怕，我知道你不是我哥哥，有句話說得好，三歲定八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是哥哥的個性，而且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並不存在任何的親切，所以……能夠和你死在一起，疾風，我已經很滿足了。”劉小雨臉上帶笑，說著慢慢走過來，拉著我的衣角。

“小草也無悔。相比醜陋的主觀世界，一根腸子，單純得讓人感到害怕的你更讓我有安全感，更何況，我灰濛濛的心裡因為有你們的出現，生出一絲光明，疾風，你知道嗎？你是讓我生出這絲光明的‘罪魁禍首。’”面色蒼白的小草說著，臉蛋生出兩朵嫣紅，她依靠秦妃兒的身體撐起，緩緩的飄在我身邊，從我抱著小彌的手指中奪走小指。

而大力，手成刀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兩下，厚重的嗓門喝道：“丟，小赤佬，死了無非就是碗口大個疤。以前當殺手，說話N小心，一直怕敢露出與家鄉相關的聲音，最少我現在可以輕鬆的說說家鄉話了。我可有兩個故鄉哦，你不知道吧，精靈！丟你老母，哈哈。”

被大力拍打肩膀的精靈慘然一笑，道：“我誰也沒告訴，我是處男。我放在瑞士最好保險櫃裡的不是鉅款，而是我十二歲時寫有初體驗的‘葡萄味、帶熒光、凹凸型傑士邦。’”精靈眨巴著眼睛，嘟囔道：“操！！！真他媽不甘心啊，作為一個處男就這麼死去，甚至初吻都沒有賣出去！”

“啪。”秦妃兒小嘴貼在精靈臉頰，清脆可聞的響聲過後，只剩下摸著臉龐發呆的精靈，和一旁幸災樂禍的大力在那大呼小叫，吹著口哨。

平靜的做完這一切，秦妃兒走到徐三面前，伸出手，道：“和解吧。我這個九世白虎不是你這個不通俗世的和尚能夠追到的，其實你不併知道，你們寺廟的老祖宗是因為當年沒有追到我們派的祖師婆婆，所以一怒之下出家做了和尚，並且私憤之下定下了這條寺規。”

徐三愣住，看著纖細的玉指，最終摸了摸鼻子，沒有與其相握，而是雙手合十，閉眼，面帶大成之微笑，念道：“南無阿彌陀佛。”

“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按照道理，我見過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讓我念念不忘，你是第一個。”徐三的拒絕，秦妃兒也不以為意，而是大大方方走到我的面前，說道：“如果我們不死，我想我會嘗試和你交往。”說完，特意挑釁的看了身後的兩隻羅莉兩眼。

“小草，你知道白虎是什麼意思嗎？”劉小雨撅著小嘴，問。

小草眼珠一轉，擺頭，配合道：“不知道。”

“哼。”劉小雨醋氣沖天，道：“就是指成熟的女人下面那地方一根毛都沒有。”

秦妃兒：“……”

……

三方眼神中……電光、殺氣、醋意閃過。

暈！在這種時候幾個女人竟然還在賣弄醋勁……不過，我心頭閃過一絲欣慰，這似乎代表她們已經放下了，生死都無所謂，那麼……吵吵鬧鬧又算什麼呢。

我的目光投向呆若木雞的王五馬六，還有……楊慶。

“不用看我，也不要問我放不放得下，我是軍人，是殺人機器，你要知道執行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進入虛擬世界的時候我已經當自己死了，所以，再死一次也沒有什麼。”楊慶臉上閃過聖潔的光芒，他指著努力拼殺的眾人，道：“作為一個熱血軍人，一生之夢想就是上戰場，殺敵寇。原來以為我這個夢想永遠無法實現，可是，你看看，這麼火爆的場面，見識一次，做夢也會笑。疾風，我賺了。”

賺了？

感受懷裡的人兒微不可聞的呼吸，還有被我抱起後一直牢牢環繞我的手臂；小指間淡淡的溫暖；衣角那一絲緊崩；秦妃兒如有實質，可以殺死人的眼神；開懷大笑的大力；傻愣愣的精靈；眼裡閃過崇拜之色的楊慶；還有如同木頭疙瘩的王五、馬六……主腦！劉清風！還有“他”閃過腦海。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