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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還沒考慮這麼遠,而且四年的時間這麼長,我無法預料中途會發生什麼事,便懶洋洋道:“過一天算一天吧。”曾依然顯然不滿意我的回答,又把話題轉向了另外一個,問我想要參加什麼社團。我答還沒想好。曾依然終於仔仔細細盯著我的眼睛,嚴肅地對我說:“你心情不好?”
我聞言笑了,道:“我沒有心情不好。”
曾依然見我笑了,也撤下嚴肅的面孔,轉而說起了武大的櫻花樹多美多美,想著哪天雙休我們三個一起去看。我笑答好。曾依然顯然沒說夠,又是忙著算時間,又是忙著算行程的,一路嘰嘰喳喳地進了我的宿舍,見到譚晴,興沖沖地走上前去問道:“譚晴,你是武漢人,你見過武大的櫻花嗎?好看嗎?”
“武大的櫻花有什麼看頭?!”譚晴一臉不屑,“我家附近的馬路兩邊就有兩排長長的櫻花樹。每年櫻樹開花時,我都會約上幾個朋友騎著單車從那條路上來來回回地穿過。其間櫻花經和風的吹拂,如雪花般在空中翩翩起舞,時而撲鼻而來一陣陣淡雅的清香。那感覺、那情景才真叫一個棒!!”
曾依然萬沒料到譚晴這種態度,臉色由晴轉陰,變得極不自然,不服氣地回道:“誰知道你說的那個地方啊,又不出名,我只聽說過武大的櫻花……”又開始畫蛇添足地說武大的學生多努力用功,我們還差他們一個檔次之類,意圖去考察別人學校,感受氛圍之類云云。
譚晴沒回話,擺弄著桌上的裝飾品。曾依然訕訕地回到我身邊,給我個委屈的眼神,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意思是碰釘子了吧,之前不是誇她多好多好的嗎?現在癟著臉回來啦。想著想著,差點笑出聲。
我想笑,可是曾依然不這樣想,見她愈來愈沮喪的臉,我忙把她拉出宿舍。“之前還覺得她挺隨和挺熱心的,你的眼光果然沒錯,一個人能有多好……”曾依然碎碎念著。
我心裡想著好壞都是你說的,嘴裡安慰道:“算了,人家也沒說什麼,一件小事沒必要如此耿耿於懷。”好說歹說終於讓曾依然安了心,在她一句“沈紅葉,還是你最好了”的馬屁中我返回了宿舍。我一看手錶,已經晚上十點多鐘了。我麻利地洗好了頭髮,坐在書桌前思考著該如何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
寢室裡其餘三人都很理智地帶來了枕頭、被單、蚊帳、涼蓆和換洗衣物等等,而我只帶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皮包,皮包裡裝有一個錢包、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我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來幹嗎的。
蘭金陵見我半閉著眼睛在書桌上釣魚,倦怠的表情裡透露著些許無奈與難受,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沈紅葉,到我床上一起睡吧,看你好像困得不行了。”
我忙推辭:“這怎麼好意思!”
譚晴也從床鋪上下來對我說:“我的床也鋪好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和我一起睡。”
我心裡還在為她為難曾依然的事耿耿於懷,對她的好意並不領情,只冷冷回道:“不用了。”
譚晴不依不饒道:“坐一個晚上很難受的,不要再逞強了,隨你睡哪張床,我的,蘭金陵的都可以。我也是為你好。”
譚晴說的是,她真是個熱心腸的人,也許偶爾沒注意自己的語氣,暗中得罪了人也不自知。我暗自琢磨著,蘭金陵看起來更和善一點,譚晴太潑辣了,我更願意主動靠近內向的人,於是我答要和蘭金陵一起睡。譚晴的樣子有點失望,倒讓我像做錯了事似的有點不安了。
約摸凌晨三點,我隱約聽到了一片嘈雜聲,睜開惺忪的睡眼,我赫然看到了寢室一片燈火通明。吳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輕輕擺放著自己的用品。蘭金陵和譚晴也相繼被越來越大的吵鬧聲弄醒了。
大約一刻鐘後,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接著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了進來:“沈紅葉!我曾依然。你醒了沒?咱們的行李來了,快出來搬行李!!聽到了嗎?沈紅葉?!”
“來咯!!!”我興沖沖地爬下床,和曾依然一起急急忙忙地去拿行李了。
不可避免地要寫一篇說明文
長篇累牘地介紹了我可愛的同學們,也該介紹我的學校了。說實話,之前一直以為去報到的那個校區是我要呆長達四年的地方,當時抱了十分鬱悶的心情:四幢不高的建築物一看上去就有一把年紀了,而且廁所也是最老式的那一種,更不能讓我忍受的是,晚上去廁所需出門走約兩分鐘的路程。自小鬼故事聽多了,對於尿頻需要經常跑廁所的我而言是個巨大的挑戰。
新校區地處郊區,去年才剛剛建起,花草樹木稀少,只有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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