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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如此放縱、口無遮欄。
我們互相留了對方的行動電話號碼,在小酒館前接了吻,然後,就極其自然地步入了一家賓館。一場遊戲一場夢。媽媽已經離開了人世,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為我的行為而嘆息了。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之所以能夠遵守社會秩序,主要是因為有什麼人,總是在牽掛著自己。我終於發現,這可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從此,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不復存在了。
不善於進行人際交往的我,當然也不是對男人一無所知。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真到了床前接吻,就要行男女之事的時候,我卻膽怯起來。我胃裡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就一把推開他,直奔廁所而去,吐了個翻江倒海。
止住嘔吐,我又冷靜了下來:渾蛋,我這是在幹什麼啊?自己真是不要臉,簡直丟死人了。
三笠勇紀在背後想叫住我,可我頭也不回,慌忙逃出了賓館。身上穿著喪服的我,根本顧不上週遭旁人的目光,只是在一味地狂奔。
傻瓜!……我真是個大傻瓜!……
我陷入了呼吸困難,有好幾次都意識模糊,但是,我並沒有忘記,要不停地責罵自己。
一回到公寓,我發現平時懸掛在大門上的木雕小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掉了下來,俯臥在走廊的水泥地上。我連忙撿起來,不知道是誰還踩了它一腳,小丑給弄髒了,而且鼻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忐忑不安,緊緊地把它握在胸前。手剛剛放在門拉手上,大門一下子就開啟了。
我沒有忘記鎖門,肯定是誰撬開門進來了。我小心翼翼地向室內窺視,感到渾身無力。剛一進門,就癱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室內凌亂不堪,桌子、櫃子橫躺在地上,裡面的東西都被倒在榻榻米上。竊賊一定是穿著鞋子,在屋裡走來走去,因為地面上到處都留有泥腳印。
我手足無措,一片茫然。小偷很有可能還藏身於房間裡。我哆嗦著跑了出來,根本無暇顧及剛才發生了什麼,競然連報警都給忘了。
公寓之內——啊……不,還有公寓之外——我都沒有一個可以傾心交談的人。我跑入離公寓百米之外的一家便利商店,馬上拿出行動電話報了警。
商店裡除了一個留著飛機頭、臉上長著粉刺的店員之外,看不到任何人。他乜斜著眼睛,不停地往我這邊看,我知道他肯定聽到了電話的內容。
我買了一罐咖啡,走出小店。那個店員一句話都沒問。我很感激,如果他主動詢問,我都沒有自信正面回答。
站在便利商店前,我把熱咖啡的罐子貼在臉頰上,等著警察到來。經過這一番折騰,我才稍微緩過神來。此刻,心頭驀地感到一陣不安,真是又氣又恨。兩條腿一個勁地顫抖個不停,這可絕非只是寒冷在作怪。
我想尋求安慰,就給打工的同伴中田理沙子打了電話,可是接不通,聽到的只是提示留言的聲音。顯然,理沙子行醫六夜裡不是一個人。她一定是想好好地享受週末,不願讓別人打擾她才關機的。
除了理沙子之外,我完全想不起來,還能把電話打給誰。束手無策或者百無聊賴時,我總會撥通媽媽的電話,而如今,那些數字組合,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行動電話,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不常見的號碼。對了,那是方才剛儲存的三笠勇紀的電話號碼。
真是鬼使神差,我怎麼會那樣做呢?直到現在,我都想不通。猶豫再三,結果我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我這是在幹什麼呀?不該打的——,不,不應該打的!……
聽到他的行動電話的鈴聲在響,我對自己會採取這種行為,而感到十分驚訝。我痛恨自己實在太不爭氣,怎麼會想起來要給他打電話啊。
鈴聲響過幾下之後,他接了㈣。真是不可思議,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感覺胸口堵著的東西,瞬間彷彿鬆快了許多。
“喂,祥子?……祥子,是你嗎?……”面對默不做聲的我,他輕聲細語地問。
“快幫幫我……到我身邊來吧。”
我竭盡全力說完這句話,便立刻泣不成聲。各種各樣複雜的感情,一瞬間在我的大腦裡,不斷地交織湧動起來。
U君即刻就趕到了我的身邊。當時我大腦一片混亂,如果不是有他在,我都無法鎮定地回答,警察叔叔提出的任何一個問題。
幸虧沒有把現金放在家裡,看起來也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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