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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培養長大的。內人和我在一起之前還是一名備受期待的女性鋼琴家呢!
但很遺憾的,她由於意外事故造成右手疼痛後,就不得不對走向音樂專業的事死心了……就因為這樣,她才把夢想寄託在小女的小提琴上。今年春假,由於祖克曼【注26】先生的推薦,特別參加在美國佛蒙特州舉行的‘馬爾波羅音樂節’的教育課程。當時受到指揮家崔貞熙先生的賞識而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注27】共同演出之後,母女倆都十分得意。當然內人也沒有懈怠對清香的哥哥慶彥的照顧。國中三年級正是面臨高中入學考的艱難時期……因為這樣的衝擊我也被迫過著不便的生活,不過幸好作為一個作家比較不需要內人幫什麼忙。因為是自由的工作,所以什麼事都可以自己處理。”
我把已經燃燒得很長的菸灰朝著門上的菸灰缸彈了一下,但卻已來不及了。我一邊用手撣去掉在褲子上的菸灰,一邊問起別的事。
“你認得那通電話裡的聲音嗎?我覺得是很低沉、相當有特色的聲音。”
“不……”真壁說,他傾著頭。“那是女人嗎?用字遣詞感覺起來好像是那樣,但是聲音的粗細、低沉度,實在像個男人。”
對於這一點我也只能搖頭了。以現階段而言,並無法確定來電的人是男是女。真壁把視線從我這裡移向刑警們。三位刑警都沒說話,只是一味地凝視前方夜晚的道路。皇冠在中野坂向右轉以後開上青梅大道朝著西邊前進。
我說道:“在接觸綁架犯之前,有兩、三個問題想要先請問一下。能稍微告訴我清香被綁架前後的事情嗎?”
行進中的車身忽然左右搖晃,彷彿正在開車的室生刑警身體的某個部分突然用力的樣子。
“好了,警部補。”室生使車子穩定下來之後用怒氣衝衝的聲音說道:“到底要讓這個男人做這種事到什麼時候?在我們的車裡還自以為了不起地問那些問題——”
室生朝著把車子插入他和開路警車之間磨磨蹭蹭的女性駕駛鳴響了尖銳的警笛,兩位上司卻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
室生唾棄似地說道:“我當警察已經十六年了,從沒聽過讓嫌疑犯運送贖金這樣荒唐的事,難道警部補都不生氣嗎?”
“但是刑警先生,”真壁用不安的聲音說道:“關於這一點,不是和署長他們協商後做出的結論嗎?”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個偵探是什麼樣的男子,所以才放心把鉅款委託給他。”
“你說的是怎麼一回事呢?”
室生迅速看了一眼大迫的臉之後,用饒富興味的聲音說道:“真壁先生,你沒有想過嗎?管轄區外新宿署的警部,到底為什麼會被叫到那個場合來?”
“室生刑警,不要說了。”大迫說,但並沒有制止他的意圖,只是單純的言詞命令罷了。
“可是真壁先生也應該有知道那起事件的權利啊!”室生越說越激動。“因為這可是關係到他女兒生命和全部財產的事。他到底把這委託給了什麼樣的男子了!”
“所謂‘那起事件’到底是指什麼事?”抱著旅行箱的真壁雙手無意識地用力起來。
我把香菸捻熄在門上的菸灰缸。他們的企圖幾乎是顯而易見的。警察無非是想把我“運送者”的角色撤換掉,而這是當然的事情。假使我平安地完成這個任務,警察們幾乎可說是臉上無光,因為他們竟然把求之不得可以和綁架犯接觸的機會讓給一個警察局以外的人,而且他們一直還沒有排除我身為“共犯者”的嫌疑。萬一演變成我帶著贖金逃走的狀況,作為警察再也沒有比這更愚蠢的過失吧!不,那可不是說成過失就能解決的事,一定會受到各界嚴厲的指責吧!警察的顏面也會毀於一旦,就算解釋說這是以人質的安全作為最優先考量而採取的措施也無法安然脫身。他們認真地想要阻止我擔任運送者,基於這些考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把背靠上後座椅背,右手肘的傷已經幾乎不感覺到痛了。我決定慢慢地看著,他們為了自我保護所採取的努力是不是能奏效。
大迫回頭看了後座的加治木。“怎樣呢?警部。”
“唉!室生的意見確實有一番道理……沒辦法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件事的詳情,就由你來說吧!”
大迫把視線從加治木移向了真壁。“那已經是大約七、八年前的事了。在新宿署的轄區裡有個名叫渡邊的老偵探,警方信任地和他合作。新宿署在和‘清和會’的黑社會組織交易興奮劑的時候用他作為誘餌,但結果渡邊竟然奪走警察所準備的三公斤興奮劑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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