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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移送到附近的醫院接受頭部精密檢查之後,立刻把我帶到目白署。然後我被要求把坐上青鳥開始單獨行動後到恢復意識為止的所有經過,詳細地以“秒”作為單位的供述出來。負責偵訊的是加治木警部和毛利搜查課長。
大迫警部補和室生刑警等人組成好幾個小組,在環八大道周邊展開針對我的行動的搜查活動,並且一一對照我的證詞。然後清楚顯示我並沒有五秒以上不明的時間和可疑的行動。
襲擊我的兩個人或是三個人的機車族們,根據我和在餐館裡數位目擊者的證詞為基礎,立刻被東京都內的全部警車緊急通緝了,但是並沒有得到什麼迅速的進展。在目白署接受偵訊之前,他們讓我看了和暴走族有關的前科犯檔案及黑名單,要我確認那個兩人組是不是有在其中。一下子用眼睛看過五百個人以上的正面半身照片,不過其中並沒有符合的人物。我只抽出一張和那穿著機車服高個子的男子多少有點相似的男子照片,把照片交給他們。在接近黎明的時候,他們讓我指認那個穿著睡衣正害怕不已的男子,不過那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偵訊在第二天早晨七點半左右結束,我在冗長但其實什麼用處也派不上的供述書上簽名。刑警們注視著我的視線裡,還執拗地殘留著我是否在駕駛青鳥四處跑的期間,迅速將裝有六千萬的旅行箱交給綁架犯或是第三者的懷疑。但是並沒有取得我是綁架犯的共犯這樣的確證,也無法取得我背叛真壁家的利益以及警察搜查行動之類的活動確證,甚至找不到任何能單純預先拘留我的理由。結果警察採取了暫不拘捕先將我釋回的做法。
“我可以回去了嗎?”我對正在確認供述書籤名的加治木警部問道。
他從供述書上抬起頭,用聽起來很不服氣的聲音說道:“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們在真壁宅邸的門口附近停著宅急便小貨車的事?”
“你們又沒問我。”
“即使我們沒問,這種事你也應該要報告的。”
“我報告了。只不過並不是向那些只汲汲營營不敗壞自己顏面的刑警報告罷了。”
加治木忽然變了臉色瞪著我。隔壁的毛利搜查課長看起來想睡覺的臉一點也沒有改變。
“今晚做出這麼嚴重丟臉的事之後,不要用那麼大的口氣說話。”加治木用帶刺的聲音說道:“平常的你到底是多麼刁蠻的人物啊?”
我無視他的譏諷問道:“結果怎樣了?”
“什麼結果?”
“宅急便小貨車的調查結果。”
加治木以像是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限般的表情瞪著我。毛利睜開半閉的眼睛代替他回答。
“那臺車確實在你出現於真壁宅邸的昨天下午兩點鐘前後到那附近進行配送任務。據說在東京地區並沒有其他前面保險桿顯著變形,也就是呈‘へ’字型彎曲的車輛。可是開車的駕駛好像也只做著普通的工作,那家公司的職員也沒其他可疑的地方。不過調查還是繼續在執行,那家公司會將該職員暫時置於我們的監視下,大概……”
我想起那個下午在真壁家前面的大街上,差點被“大和”宅急便小貨車從後面追撞而快速開走的另一臺車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被打傷的關係,我的記憶非常模糊,即使能想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變成線索。
毛利打斷好像仍在抱怨著什麼事的加治木對我說道:“目白署並不是要和總廳或是新宿署爭奪什麼管轄權範圍,希望你能瞭解這一點。從此以後,所有關於本案的事全都列為機密不可外洩——這個我不用說了吧!如果你能夠理解這一點的話,隨時都可以回去了。也請你今後繼續盡力協助。”
“能夠提供的協助——我全部都已經做了……”我的聲音像是要緩和生氣的態度一樣的無力。
我懷著前晚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惡夢般的心情走出目白署明亮的戶外時,已經是早上接近八點鐘的時候了。接下來整整四天,我被警方不分晝夜一。班交替的監視和跟蹤著。在那期間,我三度被目白署傳喚,針對有關那個夜晚供述的幾點事項做了再度偵訊。最後一次,讓我確認了當晚襲擊我的機車族中那個穿著皮革外套像舉重選手男子的正面半身照片。根據毛利搜查課長透露,那個叫細野的男子好像是在橫濱近郊打零工為生的人,他延伸活動範圍到東京都內,並騎著機車四處亂晃的事,周圍的人好像都不太知道。毛利說因為他不是所謂的暴走族,所以搜查相當地棘手。我所供述的相貌及皮革外套上的“FLST heritage softail”圖案成為很大的線索。這個體重和名字恰好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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