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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卻抵抗著。“這個人是誰?不能這樣丟下橋爪不管從這裡走出去!”
橋爪用像囈語般的聲音說道:“如果不想被相良打斷你那引以為傲的鼻子,就快點出去。”
兩個女人的身體微微地震了一下,最後那個女人拉著正在嘟噥抱怨的豐滿女人從病房走了出去。
相良和我靠近橋爪枕邊。橋爪的臉因為高熱而變成青白色且微微腫著,鼻孔上被固定著細細的塑膠管,他半張著眼劇烈的呼吸。胸口部分的床單像是帳篷高高地隆起,裡面可能固定了什麼支柱似的東西。橋爪裸露的雙肩從床單下露出來,兩邊肩膀都有紋身,只能看見上面寫著“飛雲”的部分文字,其他描畫著什麼圖樣就不知道了。
“大哥。”相良打了招呼。
橋爪張開眼睛馬上就看見我。
“偵探,讓你久等了。可惡,我竟被槍射了。”
“你想看見我高興的臉嗎?”
橋爪笑了,但臉隨即扭曲起來。“等我死了之後再高興吧!沒有時間了,快點談正事!”
他用眼睛搜尋相良。“把那個東西交給偵探。”相良從上衣內側口袋拿出一個很厚的信封,給橋爪看過之後打算塞進我的上衣口袋。
“這個是什麼?”
相良浮起像是懇求的表情,用幾乎不可能抵抗的蠻力,把那個信封硬塞進我的口袋裡。
“要委託你調查。”橋爪說道:“不過那是指如果我手術失敗死掉後的事。”
“你是會那麼簡單就死的人嗎?”
“你該不會是在安慰我吧?聽好,如果我死了,你就徹底地調查這件事。事情的大概就是蒲原興業的傢伙笨得想要自作主張狙擊我,但我卻不認為事情單純是這樣。打算殺我的罪魁禍首是在令人意外的地方——非常靠近我的地方。我一直這樣覺得。”
“你們幫派裡起了內訌嗎?真是可憐的職業。結果你根本不能相信任何人啊!”
“那是我想說的臺詞。至少我還有三個可以信任的人!”
“這個怪物和那兩個女人嗎?”
“囉唆!不管怎樣,照我說的那樣做。既然付了錢我就是委託人了。”
“我拒絕!”我打算把手伸進放著信封的口袋時相良靠近了一步。不過在那之前,橋爪已伸出右手抓住我的上衣領子。我握著他的手腕打算拉開,但他卻令人無法置信地使出渾身力量緊緊抓著。
“澤崎,拜託你……我不能就這樣死了。說你接受這個委託。”
“你是自作自受!你被哪邊的誰殺死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我用不輸給橋爪的力量慢慢地將他的手拔下來。橋爪用快哭的表情顫抖著嘴唇,不成聲的再次重複說道:“拜託你!”橋爪的手蒼白得嚇人、沒有血色,可以感覺得到從他全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也感受得到一股對死亡感到恐懼的氣味飄浮過來。昨天晚上被發現的十一歲少女的遺體,當時也像這樣緊緊抓住打算殺害自己的某個人的領子嗎……
“好吧!”我說道:“如果你死了,我就幫你調查是誰殺死你的。”
橋爪輕輕地點了點頭,就這樣昏了過去。相良按下緊急聯絡用的呼叫器,跑向和剛才進來不同的另外一扇緊急出口的門,開啟從內側被鎖住的門鎖。
“從這裡出去,往左邊走的話有工作人員專用電梯,應該可以避開警衛和我們的人直接抵達一樓。從電梯出去往左走,開啟看到的門,那裡就是停車場的最裡面了。”
我在門口對相良說:“你們動不動就一直說‘拜託’,難道沒有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嗎?”
我走到外面關上門的同時,在病房裡好像有護士正發出俐落的聲音。
21
因為我從中午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所以在澀谷宇田川町一家餐廳裡提早吃了晚飯。這家餐廳隔著馬路,位於“東急手創館”西側的角落,好像年輕女性雜誌會出特集介紹的一間以年輕族群為目標的店——說是年輕人專屬的店應該更正確。
店裡的牆壁裝飾著拿著懷錶的兔子、帶著手杖的大嘴鳥、吸著水煙管的芋蟲、戴著假髮的青蛙、拿著髮梳的蝦子等大型插圖飾板。那些都是非常有趣的畫,不過如果想在吃飯時還能享受那些畫,必須要具備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胃袋。桌子上的菸灰缸和餐巾盒、架子上的花瓶和火柴盒等都是用褪色的白鐵皮製作,仔細一看,全是用外國汽車牌照加工製成的。花瓶裡的花全都是乾燥花,照明也皆用古董燈具裝入電燈泡製作而成,桌上的玻璃板下鋪的則是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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