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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意——在意的只有蹲在前庭豎起耳朵的偵探而已。我腦海裡清楚地描繪出某個男人的影像,但卻幾乎不只是想像。一個深信嘉村千秋住在這裡的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只要殺死了她就能安全獨佔六千萬圓的男人的印象。
像是什麼東西更加激烈碰撞的聲音,在那之後傳來另一種彷彿什麼東西落下滾動的聲音。我下定決心急忙返回事務所入口,從波士頓包裡取出堅固的大型扳手插入間隙,接著一擊把彈簧鎖弄壞。我把扳手塞在口袋裡,拿著手電筒就侵入建築物內部。
我只能仰賴聆聽著發出聲動方向的耳朵,和自從普羅米修斯【注75】多管閒事地把火引入人類世界以來,人類置身於黑暗時持續退化的直覺了。我一邊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障礙物,一邊穿越事務所,從裡面那扇門進入好像是作畫工作室的和室房間,就這樣穿著鞋走進去。如果發出聲響的是在星期日夜晚工作而驚擾旁人的木匠,我必定會丟臉至極吧!我注意著不要弄倒放置帆布的幾個畫架橫越房間,把身體靠近一扇我認為是通往紐築物裡的拉門旁。先把手電筒關掉,試著把拉門拉開幾公分窺視裡面。但它就像是被設了一逍闌牆般,什麼也看不見的一片黑暗。
一瞬間,簡直就像在我頭頂上有什麼東西撞擊在門上般發出聲響,然後那扇門彈了開來,激烈碰撞牆壁的聲音不斷傳來。同時,二樓房間裡的燈光流洩出來,出現在我窺探的黑暗之中,隱隱約約照射著走廊和樓梯。走廊的正面連線玄關,後面好像是通往廚房或餐廳,在那途中有一道通往二樓的樓梯。在樓梯上,感覺似乎有人正噗哧噗哧地笑著,接著傳來開啟電燈開關的聲音,視野全變得明亮起來。我驚慌地把拉門的間隙再拉回一半。有人愉快地用鼻子哼著歌從樓梯上走下來,是個穿著睡衣的六、七十歲老婦人。
她一走下樓梯就背對著我走向走廊後方。我想她應該是我白天來拜訪時,再三呼喚千秋的結城的親生母親。嘉村千秋曾說過:“婆婆生了個壞名聲的病。”我想自己是把被關在二樓病房的病人逃出所造成的騷動,誤解為什麼犯罪行為了吧!但嘉村千秋和結城到底在做什麼?就算他們忽然從門口回來,我也能確保逃走的路線。我希望能儘快的調查這棟建築物內部之後再離開。
我聽見走廊上的腳步聲。試著把間隙稍微拉開,我看到老婦人嘴裡正大口吃著食物,還端著一小碟裝著豆沙包或麻糬的東西從走廊裡出來。她走到樓梯前就改變方向朝右邊——我的視野裡——消失了,同時傳出開門的聲音。她好像進入隔壁的房間。傾耳一聽,可以聽見在愉快的哼歌聲中混雜著開啟衣櫥和衣服摩擦的聲音。
我等了五、六分鐘,老婦人好像在房間裡繞著走,我認為這種調查很困難正想放棄時,她忽然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她已經完全換好衣服,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要走來這裡,於是我趕緊離開拉門旁後退到事務所,隱藏在門的陰影裡。就如同我猜測的那樣,老婦人開啟拉門進入工作室。她在入口處旁的牆壁上摸索著開啟電燈的開關,我終於能看清楚她的身影和房間內部了。她穿著接近白色的灰色罩衫、稍微深一點的灰色套裝、銀灰色的風衣搭配著年長女性經常戴的小頭巾式的灰色帽子、以淺駝色蛇皮做邊的灰色牛皮小手提包,整體大致是灰色的裝扮,本人看不出來哪裡生病,反倒感覺氣色很好。矮小的身材和套裝相當適合像她一樣圓臉的老人,只是和左手上的那碟豆沙包形成奇怪的對比。
她像是很清楚進入那間房間的目的般,毫不猶豫地立刻展開行動。首先把手提包和裝著豆沙包的碟子放在房間正中央的木製圓凳上,然後走到畫架旁,用力拉扯上面放著顏料和托盤、及腰高度的大型木製桌子,將它移動到房間深處的壁櫥前。好像是張有點年代、很結實的桌子,應該有相當的重量吧!雖然好像有點缺乏敬老精神,不過我除了在一旁靜靜觀察外沒有其他辦法。待她一搬好桌子,便毫不猶豫地把桌上的顏料都拂到地下,然後爬上桌子,用它代替腳踏墊開啟壁櫥最上面的拉門,拉出一個像是紅色四角形箱子的東西,再從桌子上爬了下來。她把那個東西拿到房間中央的燈光下——是個磚紅色的小型旅行箱,和十天前深夜在餐館停車場青鳥後車箱消失的旅行箱是同一個沒錯。
老婦人拉開拉鎖看著旅行箱裡面,噗哧地笑了。她把碟戶裡的豆沙包塞進口中,好像很美味地吃著。旅行箱的裡面,放著兩束那天夜裡在目白署確認過的一萬圓舊紙鈔,每一百張束成一束,可是其餘的五千八百萬卻連個影子都沒有。老婦人試著想把那兩百萬放進手提包裡,但她立刻明白這太困難了,所以從其中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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