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服,搭配著和平時所穿同樣的牛仔褲,並和上次一樣用捆書帶捆著學習工具。不同的是,看得出來他多少恢復了中學生閃爍光輝的眼睛及粉嫩的臉。我察覺到他是有事來找我的。
“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那個,我……”少年好像被我冷淡的語調潑了冷水。
但他今天有反駁的精力。“我想幫你的忙。可以吧?我想把綁架犯——對妹妹清香做了那種事的傢伙儘早抓住。”
我盯著少年的臉說道:“那是警察的工作。”
我知道這很愚蠢,可是這是必要的言詞。不對!我認為對小孩子說話時,有一些道理必須預先說清楚,不過有時這麼做說不定正是錯誤的第一步。
“雖然是那樣……你也在尋找綁架犯不是嗎?大家——我周圍的親戚——光會用嘴巴說,根本沒有誰想抓住對清香做了那種事的人。”
那些所謂必要的言詞,因為結果的乏味而顯得毫無說服力。我也應該說出真正想說的話了。
“我不需要那種對自己兄弟被毆打推倒的事感到高興的人的協助。”
“啊?”少年因為我說出他意料之外的事而吃驚。“不是的,我並沒有感到高興……只是慶樹哥哥需要受點教訓。因為他是打拳擊的,所以非常自傲,實在令人不快!每次遇到我就直拳、鉤擊的,必定把我打得霹啪響,還叫我小豆芽或小不點,要我不要光顧著讀書,也要做些運動。我也不想光是讀書啊!可是……”
“可是什麼?”
“不對啦……我是真心想幫忙你現在正在處理的事,所以才來拜訪的……可以吧?”
“不行!你搞錯了。我正在處理的事只是我的工作,就和你父親寫小說,甲斐教授教小提琴一樣沒有差別。如果你哥哥成為職業拳擊手,那麼對人揮拳就變成他的工作。就像捉綁架犯是警察的工作一樣,我也做偵探的工作。和剛才所說的那些職業相比,我的工作在這世上是讓人覺得非常骯髒卑下的。完全沒有做什麼你所想像的事或是你想幫忙的事。”
“你是說你沒有打算要找出綁架犯嗎?騙人吧?我只要一想到那天沒送妹妹去上課的事就無法平靜下來。你應該也是隻要一想到贖金被奪走的事就無法平靜吧!”
“想要一起玩偵探遊戲嗎?如果想成為小林少年【注81】的話,就到明智偵探事務所【注82】去吧!”
“不是的!我也知道這並不是那種遊戲。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事就請讓我來做,拜託你!”
少年好像打算要從自己周圍環繞的隱形圍籬向外拼命掙扎而出一般。如果能伸手相助的話,我也想那樣做,但我卻無法那麼做。假使清瀨球巳真的涉及這起綁架案件,就不得不預想和他接觸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這件事並不適合作為少年學習做人處世的教材。剛剛失去十一歲女兒的雙親,要是知道僅存的兒子也暴露在危險之中,我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責難。雖然我很習慣接受指責,但卻不習慣接受這種罪有應得的責難。
這天好像誰都想和偵探見面似的。事務所外面的走廊發出了腳步聲,接著響起敲門的聲音。門的霧面玻璃對映出巨大的影子,我馬上知道訪客是誰。
“一步也別踏進來!”我怒吼道:“我很忙,沒空和黑社會份子見面。”
名叫相良的黑社會份子巨漢站在門口。他看到慶彥時,雙方都感到很吃驚。體重是對方三倍以上的相良並不是那種看到誰都會感到吃驚的男子,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小孩子。
“這……你的兒子嗎?”柏良用認真的神色問道。
“哦!是最近新僱用的助手。”我用不認真的語氣回答。
相良因為有出乎預料而且比他還早到的客人在場,無法說出來意而感到為難。同樣是幾天前見面時的服裝,但疲憊的臉上長著頹廢的鬍鬚。
“橋爪死了嗎?”我問道。
“不是的。手術十分順利,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還真是可惜呢!”我從桌子最下層抽屜取出保管的厚信封。
“橋爪大哥正在下面的停車場等著。因為身體狀況還無法上來這裡,請你和我下去。”
“我拒絕。我正在等重要的電話,不能離開這裡。”
“三分鐘就可以結束了。我也想讓大哥早點回去休息。”
“不行!叫橋爪上來這裡。”
相良用為難的表情來回地看著我和少年,嘆了口氣,走進事務所直接走向我的桌子。慶彥不禁退後兩、三步讓路給巨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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