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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的話你就當不成冠軍了!我絕對會讓你因為暴力行為而被取消出場的。”憤怒和血氣一瞬間從他的臉上消失。他雙手的力量鬆懈的同時,我也用雙手抓住他喪服上衣的腋下部分,雙腳叉開使勁站好。接著在一瞬間,用注滿全身力量的右膝往上頂他的胯股間。他發出一聲呻吟,雙手離開我的領口,接著彎曲身體,彷彿折成兩折一般。我退後兩步又向右移動一步,在他的下巴上回敬了一記直拳。果然不愧是經過鍛鍊的,他的身體並沒有倒下,但勉強地站立著。我確認他的雙臂無法回擊後就馬上抓住他上衣的領子,這次用左膝使勁地往上頂他的下巴。他又發出呻吟聲,緩慢地滾倒在地板上。我整理好弄亂的衣服走向喪禮式場的出口。
在那期間,喪禮參加者的視線刺痛著我:不瞭解原因就一直按下快門的攝影記者的閃光燈也刺痛著我;承受了甲斐慶樹拳頭的下巴,及動用暴力去報復的右手和雙膝也刺痛著:尤其真壁慶彥像孩子般充滿敵意的視線,更是深深刺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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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了兩天的雨停歇了,由烏雲的縫隙可以瞥見晴空,時序已經進入六月的午後。老人專業醫療的“東京友愛會照護中心”隔著甲州街道,離羽根木的結城家剛好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在離“明治大學”運動場不遠的神田川沿岸綠意中新建的五層樓醫院,看起來雖是單純的醫院,但其實是合併了養老院和福利中心機能的綜合性設施。對生病的老人而言絕對是理想的設施,不過由其奢華、優美、乾淨的外觀來推測,應支付的費用也相當高昂。
我把青鳥停在停車場,取出了放在後座的水果籃朝醫院門口前進。剛被移植過還綁著保護繩的花木四處散佈在前庭營造出令人心喜的樹蔭。嫩葉的綠色顯示出富含水分的鮮明色彩。這裡不啻是最適合的散步環境。可是除了醫院職員及進出的相關業者外,幾乎沒看見病患的身影——說不定是因為建築物內部和中庭更加優美之故。一進入門口馬上看見如同盤查處一樣的櫃檯,比一般醫院更加嚴謹的制服接待小姐及警衛在那裡等候著。
“歡迎光臨!”接待小姐親切地說道:“請出示出入卡。”
“出入卡?失效的信用卡可以嗎?在車裡儀表板的垃圾中發現的。”
警衛以不快的表情看了一下我這裡。
接待小姐面無笑容地問道:“來探問誰呢?”
“結城絹子女士及其陪同的嘉村千秋女士。”
“請問大名。”
“澤崎。”
“請稍候。”她查了櫃檯上的名單撥了內線電話。
和優美的外觀不相稱的嚴格管理系統,是適合將壞名聲的親人和外界隔離,或逃漏稅資產家和受賄政治家用來裝病躲避社會目光的地方。說不定設立的資金來源也和那有關吧!對那些人而言,建立這種設施的理由至少有一百個比福利及老人問題更優先。
接待小姐告知對方我的來訪,交談了兩、三句話掛上了聽筒,然後用非常失望的表情回視我。
“搭乘盡頭的電梯到二樓,其陪同的家屬會在電梯口前廳等候著。”
我搭乘盡頭的電梯抵達二樓,嘉村千秋正在電梯口前廳等候著。這個醫院令人產生似乎是被某種眼睛看不見的東西控制的錯覺。
“你婆婆的情形如何?”我將水果籃交給她時問道。
她用平時就低沉的聲音回覆了我的慰問。“好像已經穩定了。那件事過後,她好像忘了自己曾做過什麼事,但卻保持著平靜的心情。”她加深眉間的陰霾。“昨天從新宿醫院轉到這裡的途中經過目白署,雖然讓她和結城見了面,婆婆卻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獨生子是哪一個……”她閉口不語暫時垂著頭。不久抬起平復情緒的臉龐,洩露出想知道我來訪的理由。
“想見婆婆嗎?不過她可能連你的事也不記得了。”
“如果不影響治療的話,請務必讓我見她一面。另外也有些事想要問你。”
她頷首,先行引導我進到病房。“治療方法是隻要不影響情緒就可以了,負責的醫生也說要儘量讓她和各式各樣的人接觸比較好。我母親也在病房裡,阿姨由紀子也在。”
她在白色門上掛著“二〇七”房號及結城絹子名牌的病房前停下。“如果想讓我和婆婆說出什麼對結城不利的事是徒勞無功的,因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事就交給警方吧!”我說。
她轉動病房門上的黃銅把手。因為有水果籃,我支撐著門讓她先透過,再跟著進入病房。
這是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