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的火。“你怎麼會想出那麼離奇——荒唐的事呢?實在令我無法相信……”
和否定我主張的言詞恰恰相反,真壁的語調只透露出疲勞的響聲。
“以綁架案為前提來思考的話並不會感到那麼多不自然的跡象,但是以我所說的為前提來懷疑的話,就會發現各種矛盾。你為了要讓他們成為綁架共犯而牽連進來的機車族兩人組和私家偵探,其實是為了要使綁架犯殺害清香的事看來變得合理的苦肉計吧!如果真的打算要陷我們入罪,只要抽出贖金裡的一千萬預先放在我們身上,就可以讓我們變成真正的嫌疑犯了,可是你卻沒有這麼做。後來清瀨雖然在那個旅行箱裡放進兩百萬丟棄在我事務所附近的垃圾場,但那個時點已經過了目白署把我當成嫌疑犯的階段了。如果是真的綁架犯,他們應該會多要求自己想要的金額,然後再用多要的那筆錢作為掩飾將它丟棄。因為這只是偽裝綁架案,所以要求贖金和支付贖金的都是你,而你並沒有多餘的錢能那樣使用。從你並沒有使用由甲斐教授那裡借來的三千萬這點看來,大概那就是必須當作協助的謝禮而交付給清瀨的金額吧!不是嗎?”
真壁好像想抓住可以反駁的線索,卻不是那麼容易找得到,因此他轉而訴諸感情。
“無論如何,會有把自己親生孩子的遺體放在下水道那種滿是蛆蟲的地方超過十天的父母嗎?縱使目的是為了掩蓋另一個孩子的罪行,也應該無法做出那麼殘酷的事情吧!”
“在這起綁架案件裡,我第一個疑問就是那個遺體的放置場所,以及把旅行箱丟棄這個和它有密切關係的行為。”
“咦……是怎麼回事?”
“你們把清香的遺體棄置在那間養老院時,是打算讓她的遺體在次日十九日就被發現。為了要重建被火災燒燬的養老院,十九日會進行最後調查,二十日便開始進行拆除工作。然而要重建的是‘億萬公寓’這種豪華設施的事被揭露出來後,引起居民的抗議使得拆除工作延期了。我想把遺體放在那邊的你們心情一定很煎熬吧——尤其是對慶彥和尊夫人而言,遺體必須儘早領回家。工程沒有要實施,所以你們在第四天想出了別的方法,就是讓清瀨丟棄那個旅行箱。雖然也會擔心有人撿到棄置在垃圾場的旅行箱後據為己有,但那也是說不準的事。目的不是為了要讓我成為嫌疑犯,而是為了那張地圖上被畫上X字元號的地方。地圖上的記號除了那家養老院以外,全都是當時和綁架案件有關連的地方。如果警察得到那張地圖一定會立刻對那家養老院進行搜尋,但沒想到這個計劃卻因為清瀨的朋友——結城卓也——把那個旅行箱拿走而流產了。遺體因此又被放置了四天,而後才採用讓機車族的兩人組和巡邏警察,還有我在養老院碰頭這個方法。這麼做之後終於讓清香的遺體被安置了。如果這樣遺體還是無法被發現的話,最後的手段就是把清瀨房間裡的‘犯罪宣告文’送到報社去,對吧?假如這真的是綁架犯所做的事,應該會把清香的遺體埋在某個地方的地底作為結束。而忖如果殺死清香以後,綁架犯好心的想讓遺體被她的家人安葬,只要一開始就在‘犯罪宣告文’裡附加上遺體埋藏的位置就可以了,並沒必要像這樣掩人耳目地做了三次複雜的嘗試想要安置遺體。”
真壁喝光了剩下的啤酒,好像已經完全失去想要否定我的情緒,顯露出寧願先考慮之後對策般的神情。
“還有一件我非說不可的事!”我繼續說道:“慶彥因為這起事件感到非常心痛。如果引起妹妹死亡的意外事故而讓他心痛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並不只是這樣。你這種解決方式——強迫他用謊言來回避責任的方式,讓他在兩方面的感情撕扯之間感受到嚴重的壓力。一方面想遵從你的指示保護這個謊言,和你一樣害怕真相被揭發;另一方面祈求著所有事情都能真相大白,負起自己引起事故的責任。他想從現在這種厭煩謊言的日子裡被解放出來的強烈渴望,也呈現在對我的態度上——一方面很怕我,故意扯我的後腿;另一方面又把我當成像他自己一樣,對清香的死感到有責任的同志,和我有著相同的感覺,想要協助我進行調查。他昨天的行動便充分顯現出自己搖擺在這雙方的極端之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還沒完全長成的精神定會遭受扭曲、引發缺陷吧!現在他還面對著那件事拼命的戰鬥著,倘若一旦放棄了,絕對會變成這個世界上的事隨便怎樣都無所謂的人……也許你是抱著庇護兒子、保護家庭這種冠冕堂皇的名義,但慶彥不能在這種狀態下生活下去。”
“我知道,你不必再說下去了……昨晚慶彥從警察醫院回來以後就沒開口跟我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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