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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便從真壁家出來了。因為真壁家和目白署的距離只有五百公尺左右,從門口出來走到馬路時已可聽見警車的警笛聲從遠方傳來。我正打算朝真壁告訴我的公園方向走去時,慶彥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我走到隔壁房子邊界停著青鳥的地方,並在車門前等著少年。慶彥接近我之後,停下來站著審視我的表情,好像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也似乎瞭解到接近中的警笛聲所代表的意義。
“我就知道一定會來的。”少年說。
“你並沒有殺死你妹妹。”
“……我知道。”
我點了點頭,坐上青鳥離開了那個地方。途中和三臺目白署的警車擦身而過,不過被宣告事件結束的通報奪走心思的刑警們,誰也沒注意到我。
我返回西新宿的事務所檢視了信箱,裡面有一隻翅膀折法很特別的紙飛機,和今天早上的報紙放在一起。我爬上狹窄的樓梯,穿越過陰暗的走廊,開啟二樓事務所的鎖。拉高窗戶上的百葉窗,開啟窗戶讓空氣流通。坐在書桌前把紙飛機的摺痕開啟,是西班牙佛朗明哥舞者跳著“唐吉訶德”的廣告傳單。熟悉的原子筆字跡排列在旁邊留白部分。被昨晚隔了八年的瞬間會面所觸動,渡邊的來信長度比平常多了一倍。幾乎像是沒有閱讀的必要般,一字一句的內容完全如我所預期。我在香菸上點了火,打算用同一根紙火柴的火把傳單也點燃。到目前為止來自渡邊的所有來信,全都像這樣被燒成灰燼。我忽然改變主意熄滅了火柴的火,然後開始把傳單折回成原來的紙飛機。雖然還殘留著摺痕,但仍舊相當困難,在三十分鐘後才好不容易完成了紙飛機。
我靠近窗戶,檢視翅膀的翹曲度、確認風向、測量風的強度、檢查了著陸的地區。對於這種事,我們會突然返回到三十年前的專家狀態。我讓紙飛機悄悄地乘著初夏午候的風……
後記
得到《我殺了那個少女》這個書名和序曲的構想,並開始寫作第二部長篇小說是在《神秘雜誌》一九八八年七月號採訪的同年五月末的事。從那時開始到完成,大約經過了一年半的時間。連自己都感覺寫得很慢,對於那些在處女作《暗夜的嘆息》發表之後便開始期待第二部作品的讀者們,不得不向你們道歉。同時,在本作中也和前作一樣,頻繁出現實際存在的東西,相同的地名、團體名、企業名、個人名等等,因為小作是杜撰的作品,書中所寫的事物和實際存在的東西並沒有任何直接關係。在使用上也力求慎重,以期迴避不給他們帶來任何困擾。如果結果不是那樣的話,責任不在登場人物的諸位,而是作者的能力不足。最後藉著卷末,對於那些彌補執筆者本人實際狹隘知識的各位友人,以及早川書房的各位編輯,在此向你們慎重道謝!
作者敬啟
代替後記——敗者文學
某男的身家調查
原尞
我初次見到原尞時,他正在荻窪站附近一間陰暗的鋼琴吧裡,無聊地彈著音調怪異的鋼琴。作為爵士樂門外漢的我也聽得出他的演奏樂音稀稀落落,透出許多不和諧音,而且手指動作生硬,恐怕只能作為自我流派的鋼琴演奏法。
就算是客氣話也無法說這是優美的鋼琴樂,因此明白為何除我之外沒有其他客人的理由。但沒想到專業的鋼琴手就算是討厭也必須對著沒有人的客席彈奏鋼琴,我像是被流洩到店外微弱的鋼琴聲引誘似地開啟了店門。
為了今後開始的偵察工作而落入如此狹小的場所,除了店主以外,和被調查人單獨直接面對面的窘境,幾乎可說是不配當偵探了。
鋼琴手透過聲響應該知道今晚第一位客人出現了。不過他似乎不在意似地持續彈了一小時冗長的鋼琴。看起來大約是和我相當的年紀,明明才十月初,卻將比我還矮小的身體上下包裹在黑色條絨的衣服裡。蓄著不太濃密鬍髭的臉俯垂著,好像尋找已經失蹤好幾年的無聊東西一樣,在鍵盤中挑動著聲音。
“儘可能詳細調查這名男子的過去。”
前一天的星期一早上,拜訪我事務所的高齡委託人用像是命令般的語調對我說。賓士車停在停車場裡,身上穿著昂貴三件式西裝的削瘦老紳士越過桌子交給我一張與其說是鋼琴家,不如說像通緝海報裡的人物般被照壞的正面半身照片。然後和我約定一個月的調查時間,並預付了優渥的調查費。
“除了這名男子以外,我也各自委託其他偵探事務所進行六位男子的調查工作。發現符合條件的偵探,我會支付他相當於調查費十倍金額的獎金。”
“調查費以外的金額我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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