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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乾先生他們回來了。」
鳥獸保護官在上星期出發消滅鹽屋虻鼠窩,發下豪語要在三天內驅逐二十萬只,但現在毫無成果,野狐丸與它的大軍也許以第六感發現「死神」即將來臨,不知道躲去哪裡。
「是嗎……」
夏季野營的經驗告訴我,單靠乾糧與山中採獵,露宿一個星期實在很辛苦,他們或許選擇先回町上養精蓄銳;可是我覺得虎頭蛇尾,半途而廢,不是乾先生他們的風格。
「好了,回去吧。煙火畫大賽要開始嘍。」
煙火畫大賽就是用咒力調整煙火,看誰能在夜空中畫出最美妙的光圖。每年都由町裡咒力最強的人上臺挑戰,接受觀眾喝采,這也是夏祭的重要活動。
「嗯……」
我至今仍不知道當時為何回頭,但好像有人操縱我這麼做。背脊宛如浸在冰水般一陣冷顫,我受到衝擊似地嚇得佇立在地。
「早季,怎麼了?」覺察覺我不太對勁,開口詢問。
「那裡!」我舉起顫抖的手,指向運河水面。
「那裡怎麼了?我什麼也沒看到啊。」
我僅捕捉到一瞬間,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就站在那裡!真理亞,守,還有無臉少年……」
三人就站在陰暗的運河水面,彷佛從另一個世界看顧我們,地府人間在此交會。
「早季。」
覺緊抱著我。
「……我的心情也一樣,就算真理亞他們的鬼魂現身,也要見他們一面。可是……」
「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多心!」
「我相信你一定看見了。早季在參加夏祭前,不就覺得會見到真理亞他們?你不說,我也猜得到。」
「怎麼會?」
「看你穿的浴衣,一片深藍,連我都比你花俏了。」
覺沒有特別選跟我相同的浴衣,但也是深藍條紋。
「我接你的時候,你穿得好像要參加喪禮。」
被他說中,我默不吭聲。
「沒關係,早季不就想見真理亞他們?這也是理所當然,你的思念太強,所以才在水面投射出影像。」
「……嗯。」
只能這麼想了。但我心中還有一點無法釋懷,三人在水面上的幻影或許真是我不自覺的投射,但從祭典廣場跑到這裡的女孩又是怎麼來的?
我們靜靜地擁抱好一陣子,覺在等我冷靜下來。不知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他的背後就是祭典會場,篝火還點著,路上人煙稀少,想必大家都聚在廣場準備欣賞煙火。
不對,那些怪物還在送酒。那些戴著面具的小怪物,一定是小朋友扮的。
我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感,直到一名男子喝了一口酒,突然昏倒在路上。
「覺!」我驚聲尖叫,怪物們立刻一溜煙逃開。
「早季,怎麼了?」
覺一定以為我精神失常,把我抱得更緊。
「不對!放手!有人倒下去了,在那裡!」
覺總算因為我的話回頭,他倒抽一口氣。
「怎麼回事?」
「他剛才喝了怪物分的酒……」
我們跑到倒下的男子身邊,他剛才口吐白沫,痛苦掙扎,現在毫無動靜。
覺聞聞男子的嘴角然後說:「死了……不是生病,是中毒。」
「毒?誰敢這麼……」
「你剛剛說小朋友怪物?」
「嗯。」
覺的表情讓我看了也跟著害怕起來。
「人類絕對不會這麼做,那些傢伙是化鼠。」
「化鼠?不可能,它們一旦公然反抗人類,就會瞬間被殺光啊!」
「它們就是知道早晚會被殺光才背水一戰吧。」
「所以是鹽屋虻它們……?」
我想起野狐丸,它的鼻子不斷謹慎地嗅著周遭氣味,小圓眼閃爍著策士的光芒。
「走吧!我們去警告大家!」
我們剛起跑,煙火已經升空,一發、兩發、三發,閃爍的火花扭轉成漩渦狀,像水車般旋轉,接著形成目眩神迷的複雜圖樣。
廣場傳來歡呼聲,花火畫大賽開始了。這下無論怎麼大喊也沒人聽得見。我從沒這麼渴望自己能像真理亞一樣飛上天空,但如果當時真的飛上天,我們的性命應該早就畫下句點。
突然,大地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不是向上的煙火聲,是要毀滅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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