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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每一個不平靜的官員。
“自今日起,我是國主。”
沒有一句解釋,只是背對著眾人緩緩走向那盤龍木椅前,這一段路很短,只有十餘步,可是這十餘步之間,眾多官員身前都多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衫的蒙面人。
方臉男子自持為六段武道師,便一拳揮向自己身前的黑衣人,不料自己那原本可輕易將石塊化為粉末的拳頭卻被那黑衣人輕鬆捏在手心。而那黑衣人另一手卻遞過了一封信。
他自知不是對手,便接了信,而身旁一些人看他受挫,倒也順從許多。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對於他們來講,誰是國主,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除了一個人。
“國主呢!你把國主殺了嗎!畜生!”
一個悲憤的聲音從角落傳出,一個身著古銅色鎧甲的老人從官員裡擠了出來,他的額頭上已經刻了幾道深深的皺紋,連步子有些蹣跚,如果不是因為早年跟隨國主打了許多勝仗,早已被要求解甲歸田。
連蒙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那個滿臉橫紋,老態龍鍾的人,他早就料到此人會做出如此表現,國家之中,這種愚忠的人,少不得,更多不得。
原也在角落的一個黑衣人此時也踩著詭異的步法到了那人身旁,遞上一個信封。
那老人一看便更是急火攻心,伸手就打向那封信,不料那手不僅躲了開,還不依不饒又遞了過來。
“你會想要看一看它的,鴻為大人。”連蒙微微一笑,露出平日裡被藏在唇後的小虎牙。可是沒有人會覺得那虎牙可愛,眾人只覺得那虎牙像極了獠牙,不覺心中一寒,大多人竟鬼使神差的接下了信封,鴻為也不例外。
拆開信封,鴻為幾乎瞬間就認出了那歪歪扭扭的筆跡,正是自己的孫子小寶的筆跡,不禁雙手捧著,貼近了信紙,一個字一個字辨認,“爺爺,小寶喜歡連哥哥,不要其負哥哥,哥哥說會保護我的。”
那稚嫩的筆跡,甚至連欺負的欺都寫錯了,鴻為不禁又驚又怒,驚的是自己同小寶相鄰而居,他居然從未發現有人闖入小寶的宅子,更不知道何時寫了這封信。怒的是這連蒙居然用自己的親孫子作為籌碼來要挾自己。
方臉男子看著鴻為幾經變換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兒子的親筆信,不禁便料到了鴻為手中信的內容,他的心中更是震驚,自己的兒子年有七歲,已經很是懂事,而自己家教甚嚴,從未見過任何陌生人進過自家院落,這封信到底從何而來,如果不是看到信上只有自己兒子才會用的暱稱,他定不會相信這封信出自自己兒子之手。
再抬眼去看那眉眼清秀的連蒙,他便不再覺得眼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而是當做了生死大敵,此人思謀謹慎,且情不外露,連謀逆這件事都做得如此安靜且滴水不漏,可見城府之深,恐怕老國主及那兩位哥哥都不在人世了吧。
方臉男子很是明白情勢,他看得明白,今天眾人心中最重要的都被捏在了連蒙的手心,也便不再掙扎,徑直走到大殿前方,俯身下跪,大聲宣道,“恭祝國主康安!”
“恭祝國主康安!”
眾人見有人打了頭,也不再扭捏,紛紛跪拜。
那鴻為老淚縱橫,見這滿場官員無一例外,更是如冰霜拂心,萬念俱灰,他不敢違逆怕害了自己的孫兒,又不想向那謀逆的畜生下跪,一時竟斷了生的心思,顫顫巍巍的撕了那信,朝那硃紅色大門死命撞去。
“砰——”只見那鴻為踉蹌著被一個黑衣人擋了回來,坐在地上,滿頭銀髮散亂,涕淚滿面。
連蒙一隻手在空中緩緩比劃著,表情冷漠的緩緩說道,“東面蘭都正面臨洪災,著你前去,你若在前自亡,那蘭都的洪水我便不再多管。”
鴻為一聽此言,頓時覺得自己連尋死的心都被這畜生關在了監牢之中,不禁氣苦,鴻為一生最是珍愛百姓,最見不得任何災禍傷害民眾,此時竟也被這畜生捏的死死,只得蹣跚著站起來,甩了甩衣袖,扭頭離開。
方臉男子至今仍記得那連蒙嘴角的那一抹淡淡的弧度,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連蒙瞥了一眼似乎眼神呆滯的方臉男子,繼續活動著手腕,輕聲說道,“軍事長,你且守著奧都去吧。此事,不用在心。”
方臉男子這才從回憶中醒過神來,也不多問,該他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他,便緩緩倒著身子告了退。
一出門,他便長長舒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鎧甲鬆了鬆,讓背上的汗落一落,每一次見國主都讓他心神緊張,生怕再收到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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