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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要問你。”懷英剛進屋,就瞅見龍錫濘把外頭的衣服解了要往床上鑽,頓時哭笑不得,趕緊把他拽住道:“你別胡來,不然,我去叫我爹和大哥過來了。”
龍錫濘頓時就蔫了,委委屈屈地瞪著懷英,不悅地道:“蕭懷英你太過分了,大晚上把我從被窩裡叫出來,還不給地方我睡。你剛剛明明都答應得好好的讓我陪你睡的。說話不算數,小心長尾巴。”
懷英假裝沒聽到,把面容一整,正色道:“我有正事問你呢,嚴肅點,別胡鬧。”
龍錫濘扁扁嘴,終於老實下來,坐在床邊的小矮凳上,託著腮,一臉委屈地看著懷英,“說罷,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呢,能讓懷英大晚上急急忙忙地叫他過來?說實話,龍錫濘心裡頭還挺好奇的。
“你三哥剛剛過來找過我們。”懷英的第一句就把龍錫濘炸得跳了起來,“什麼,我三哥來過?他怎麼沒告訴我?”他說罷立刻就反應過來,龍錫言親自登門卻不通知他,這說明了什麼?他三哥故意瞞著他。
這可就奇怪了,有什麼事情這麼神秘,要特意瞞著他?龍錫濘皺著眉頭弄不明白,於是他又趕緊朝懷英追問道:“你繼續往下說,他來做什麼了?是問你們今兒白天的事?”白天的時候龍錫濘就已經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了,但很快又被龍錫言給搪塞了回去,現在想想,那何止是有點不對勁,簡直就是完全不對勁。龍錫言到底在追查什麼?
懷英皺著眉頭把龍錫言登門經過一一說給他聽,罷了又道:“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三哥好像另有所指,你說,他是不是……在查大年夜晚上的那個案子?”懷英一想到這件事心裡頭就莫名地發慌,說到底還是心虛。
龍錫濘卻堅決地搖頭道:“怎麼可能是為了那事兒。我三哥就算再怎麼閒也不會去追查這種小案子,而且,蕭子澹不是說了,京兆尹衙門沒有線索都不打算查下去了麼。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查你頭上,有我在呢,誰敢把你怎麼樣。那小流氓敢欺負你,要他一條命算是輕的。換了是我,非得讓他下輩子投胎變成豬。”
懷英:“……”
“至於我三哥這邊,你也別想太多,早些歇著就是。明兒我親自去問他,他斷不至於再瞞著我。”龍錫濘說罷,忽然眨了眨眼睛,涎著臉湊過來,一臉期待地問:“你真不要我陪你睡麼?這天多冷,而且,外頭風又大,呼呼地叫,聽著心裡頭多寒磣,還是我陪著你比較好。”
懷英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把人給趕走了。
龍錫濘果然信守諾言,第二日大清早便去了國師府找他三哥問話,不想才進府門,就被告知說國師大人已經進了宮。
“他去宮裡頭了?”龍錫濘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龍錫言有多懶沒有誰比龍錫濘更清楚了,要不然,依著他的悟性和聰明勁兒,明明比龍錫濘大了近千歲,修為卻還有所不如。據龍錫濘所知,他這三哥在京城住了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上過早朝,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果然是很不對勁!
可是,他急急忙忙地跑去宮裡頭做什麼?難不成,昨兒晚上去蕭家的事,還是杜蘅指使的?可杜蘅打聽這些事做什麼?
龍錫濘越想越覺得奇怪,琢磨了好一會兒,索性徑直往皇宮方向去了——他乾脆去找杜蘅!
…………
“你說誰?蕭家的那個小姑娘?就是上次在廟裡頭見過的,跟你們家五郎在一起的那個?”杜蘅有點兒暈乎,摁了摁眼角,又甩了甩腦袋,道:“你再說清楚些,我這會兒腦子有點暈,不大能反應得過來。”
“嗯。”龍錫言不急不慢地端著小瓷碗吃了口玉湯圓,隨口回道:“我估摸著就是她了。”
“什麼叫估摸著?”杜蘅頓時就急了,“你就不能確定嗎?”
龍錫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喝了口甜酒湯,繼續道:“我又不是她親哥,哪能確定,也就是猜一猜。你上回見了她,不是也說那小姑娘嬌嬌俏俏的看著挺順眼?這就是緣分嘛。”他見杜蘅還在斜眼瞪他,終於無奈地放下了手裡的瓷碗,道:“她身上氣息收斂得一絲不剩,不然,五郎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反正我是看不出來,要不,還是你親自去瞧瞧。”
杜蘅又道:“你再給我仔細說說,你怎麼就覺得是蕭家小姑娘呢。對了,她叫什麼來著?”
“懷英。”
杜蘅立刻眉開眼笑,“懷英,好名字。”
龍錫言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實在看不出這個名字到底好在哪裡。杜蘅見他半天不說話,又催道:“你怎麼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