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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沒有人走,居然還有不少人上船。
“聽說我們船上有真龍顯靈,都不捨得走了。”蕭子澹趁懷英不注意,伸出手撥了撥水甕裡的胖魚、胖魚生氣地一甩尾巴,張嘴就咬,蕭子澹嚇了一跳,慌忙把手指頭收回來,只是動作到底慢了一拍,還是被胖魚的牙齒劃破了指尖,滲出些血絲來。
懷英頓時無語,斜著眼睛看他,道:“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蕭子澹被逮了個正著,卻一點被逮住的自覺也沒有,面色如常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這小鬼,變成魚了脾氣還不小。”明明就是條魚,還非說自己是龍,龍能長成這樣?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也就只能在心裡頭想想,不然,等這小鬼恢復了正常,保準能把他煩死。
“你好好的去惹他幹嘛。”懷英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又盯著蕭子澹的臉仔細看了看,道:“你臉上的傷真不要緊麼?不會留疤吧。”昨晚蕭爹和蕭子澹都捱了打,晚上太黑,懷英也沒留意到底傷到了哪裡,到今兒白天才發現蕭子澹整個左邊臉都腫了,額頭和臉頰上甚至還破了皮,看起來傷得不輕。
蕭子澹卻無所謂地揮揮手,“沒事,我早上用藥酒揉過了,過幾天就會消腫。”他說罷,又不由自主地朝水甕裡的龍錫濘看了一眼,想了想,又在水甕上敲了敲,道:“昨晚上多謝你了。”
龍錫濘沒搭理他。
“也不知道他多久能好。”懷英趴在桌上有些擔心,“他上次就被法器傷了一直沒好,後來為了幫你換筆,好不容易蓄積起來的法力又全給弄沒了,現在更好,為了救我們又變成了這樣。等到了京城,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三哥交待。”
聽她這麼一說,蕭子澹也有些不自在。雖然龍錫濘脾氣大,吃得又多,成天在家裡頭跟他過不去,可是人家到底是個孩子,而且,真要算起來,他可是幫過蕭家不少忙,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救命恩人了。所以說,他這樣老跟龍錫濘過不去,豈不是心眼兒比那小鬼還小。
蕭子澹默默地嘆了口氣,愈發地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鄭重地朝水甕裡的龍錫濘道歉道:“對不起,是我不該胡鬧。你別往心裡去。”
龍錫濘還是沒動,估計他被蕭子澹給驚著了,沉在水甕底下半天沒有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忽然甩了下尾巴,轉身用屁股對著蕭子澹——如果他有屁股的話。
之後十來天的行程一直很順利,只可惜龍錫濘沒有恢復,翻江龍也沒有訊息,不過,到了京城,有國師大人在,一切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到京城時已是正午,太陽極好,照在遠處巍峨雄偉的京城上,更襯得這座古城氣象萬千。
蕭家大老爺派了人在碼頭迎接,眾人一下船,便被迎到了馬車上。蕭子安多年未進京,竟有些近家情怯,從下船起就不怎麼說話。蕭爹許是想著龍錫濘失蹤的事,心情也很沉重,一路上半點笑模樣也沒有。
馬車就這樣一路從碼頭駛進了京城,四周越來越熱鬧,各種聲音不絕於耳,蕭子安到底年輕,性子活潑,忍不住悄悄掀開車簾子朝外頭看,“哇——真熱鬧啊!”
他扭過頭,興奮地朝懷英招手,“懷英,你快過來看,那家店裡還有波斯人呢。”
懷英朝他咧咧嘴,乾笑了兩聲。蕭子安見她沒過來,有些失望,但腦袋依舊趴在車窗門口不肯走,口中嘖嘖有聲,也不曉得到底看到了些什麼稀罕玩意兒。
馬車走了一陣,忽然轉了個彎,岔進了一條巷子裡,四周忽然就安靜下來,兩側都是高高的圍牆,偶有樹枝從圍牆那一邊探出來,只可惜而今已是初冬,早已沒有了蔥綠茂盛生機盎然的景象,只餘一片蕭瑟。
這是快到了?
懷英正琢磨著,馬車果然停下,蕭子安卻有些意外地小聲嘟囔道:“怎麼停了?”
“還沒到麼?”懷英問。
蕭子安摸了摸後腦勺,“我也不大記得了,不過……”記憶裡,蕭家的大門不是這個樣子的。
外頭傳來低低的說話聲,蕭爹和蕭子澹相互看了一眼,也都皺起了眉頭。
“翎爺,國師大人有請。”外頭趕車的管事低聲道。
蕭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第三十二章
三十二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蕭爹不安地唉聲嘆氣;“怎麼辦?我這可要怎麼跟人家交待啊。”
懷英見他臉色不好;心裡也甚是糾結;好幾次想開口跟蕭爹說;都被蕭子澹的眼神給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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