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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疑的轉身,面對的卻依然是他那一張兇惡的臉,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看什麼看你,趕緊帶路。”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帶進樓梯轉角的房間裡,我一拿鑰匙開啟門,他就徑直走了進去將門彭的一聲關上,看起來好像急著幹什麼一樣。
我也沒多逗留。趕緊下樓看了看那燈籠,是真的暗了,我又不知道這種蠟燭怎麼才能點亮,但想著用打火機應該是一樣的,於是我便搬著樓梯架子站上去把燈籠給取了下來。按理說這蠟燭應該是暗黃色的光,可我這近距離一看,咋變成黑色的了?
在一想,也對,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普通的蠟燭,應該是正常的。
我把裡面半截蠟燭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往上面點著火,我這不點還好,一點,好傢伙,全給我滅了!
外面一望無邊,黑的看不到底,我埋頭繼續打著打火機,可還沒靠近蠟燭,這火就先滅了,我潛意識認為外面應該是有風,所以拿著蠟燭躲進屋點,可試了三次,依然沒有絲毫進展。我心想不好,這燈籠可是我奶千叮萬囑說不能滅的,這可如何是好。
無奈放下這隻,把另外一隻昏暗的燈籠給重新掛了上去,我可不敢在碰它,萬一這隻都滅了,我奶回來一定能打死我。
掛上去之後,我便回我奶屋裡拿著衣服準備洗澡,路過大門的時候,不忘把門給鎖上,心想今天應該是沒什麼人住店了。剛一轉身,門就猛地被風吹開,我走了出去,外面的風的確大的能把人吹起來,到處是衣架被吹倒的碰撞聲。但這種情況只出現在我家周圍三米左右。
我正狐疑是不是有人搞鬼,左手邊上最後一隻燈籠也滅了,直覺告訴我就算我現在在用打火機去點,那也是於事無補,重新把門給鎖上,我便到了浴室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越來越覺得我家旅館有種陰森森的刺骨感,我裸身站在鏡子面前,沒由來的起了雞皮疙瘩。
鏡子上面覆蓋著氤氳,我用手擦去了水霧,看著有些憔悴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到一會,鏡子上就流出了兩行血,我下意識以為看錯了,去擦著鏡子,卻怎麼都擦不掉,當我的臉越來越清晰時,我才發現這是我臉上的血,正順著眼眶往下流。
我故作鎮定手卻抖著往水桶裡接著水洗臉,當時想哭的心都有了,睜開眼卻看見水桶裡卻都是血水,整間浴室瀰漫著血腥的味,我連忙取下浴巾正裹著身體,頭頂又被那東西敲了兩下。
我咬緊著牙,罵奶的心都有了,我猶豫的這一會,那東西又敲了兩下,力道還越來越大,我忐忑的轉過腦袋眼睛往鏡子上掃去,一雙懸掛在天花板上的血手在一晃一晃敲著我的腦袋,五指尖上還滴落著血。
我無數個毛孔都散發著恐懼二字,連喊都不知該怎麼喊,抓緊了浴巾開啟門光著腳就往外跑,見鬼了見鬼了,我的奶喲你怎麼還不回來啊,等你把我爺找回來了,我都要被嚇死了!
我腳打滑著在昏暗的樓梯上跑,還沒跑幾步,樓下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經歷了剛剛那一幕後,這聲敲門聲無疑是讓我神經更為緊繃,一個趔趄差點摔成狗吃屎。
我想著會不會是我爺爺或者我奶回來了,帶著一絲期待的心把門開啟後,迎來的卻是一陣又一陣陰風,我四下望著漆黑的街道,見沒人影,連忙想把門關上,當門要合上的那一刻,一個用圍巾把臉都圍住的男人就站在了我眼前。
嚇得我不自覺往後倒退了一步,現在的人走路都不用聲音的嗎…
“住店…”他的聲音很是嘶啞,就像收音機壞了後發出那種刺耳的電波,聽的我頭皮發麻。他的臉就剩一雙眼睛我能看見,也不知道他這樣裹著會不會把自己憋死。
“先生,身份證。”我鎮定的站在電腦面前,心裡卻在打鼓,他這個樣子,該不會是逃犯吧,那我問身份證豈不是問到了他的顧忌?
“剛剛那個不也沒有身份證。”他眼神撇了撇樓梯轉角那間房,就是我睡著醒來之後接的那個客人,我頓時尷尬起來,也不好意思在問,誰讓我奶立個牌子說開門就不拒客呢。
“那我帶你上去吧。”我現在只想儘快伺候完他,因為我特麼還裹著浴巾呢。
“我自己可以。”接著,他就自己往樓梯上走了,我本想叫住他因為鑰匙還沒拿走呢,可想著他應該是來找肥胖男的,也就沒叫出聲了。
可如果他和朋友一間房,幹啥還給我錢?我撿起電腦旁的錢,在看看肥胖男給我的錢,尼瑪全都是冥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