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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稻井先生對不起。”青柳在心裡喊著。此時,他偶然看到一個扁盒內散落的東西,反射性地拿起一個,不及細想,總之先塞進口袋再說。
此時,門口鏈條似乎被撞斷了,整扇門完全開啟。屋內傳來“青柳!”的喊叫與腳步聲。
青柳粗魯地拉開窗簾,扳動窗戶上的鎖釦,將窗扉往旁邊推開,風灌進屋內,高鼓起窗簾。接著他衝入陽臺,將繩索綁在欄杆上。從這個三樓陽臺看出去的景色雖無獨特之處,但視野還算不錯,傍晚的住宅區散發出一種安祥恬靜的氛圍。
男人的吼叫聲從屋內傳來,坍塌的紙箱似乎發揮了阻擾的效果。
青柳將繩索在欄杆上綁了兩圈後,丟向樓下。雖然長度不足以延伸到地面,但距離已相差不遠。
就在這時,響起了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青柳還來不及細想是怎麼回事,便看見身旁的窗玻璃破了,原來是有人開槍。他將雙手放在頭上,哀叫起來。玻璃碎片飛入陽臺。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爬上欄杆,舉腳跨過,繩索是否已綁緊,自己也不敢肯定。
“青柳,站住!”他聽見男人的吼叫,自己則在欄杆外側,抓著繩索吊在半空中,欄杆發出吱吱聲響,背上的揹包比預期還重,身體一度左右搖擺,欄杆再次發出了令人不安的聲響。
青柳兩手緊抓繩索,將雙腳勾在繩上,開始往下爬,滿心焦急地爬到了二樓的高度。一邊確認身體與地面之間的距離,一邊想著,再下降一點、再下降一點就可以跳下去了。
欄杆發出的聲響更大了。青柳擔心繫著繩索的欄杆撐不住,不禁抬頭往上看。
一張男人的臉,就在自己的正上方。
“不準逃!我要開槍了!”男人站在陽臺上,低頭看著青柳說道。他一驚,雙手差點就放開繩索。
男人上半身探出欄杆,看著吊在繩索上的青柳,他手上的槍已經確實瞄準,他真的會開槍,並非只是單純的威脅。瞪著青柳的男人有著淡淡的眉毛、長長的下巴,年約三十多歲,表情看起來像爬蟲類。
只見他將槍口對準著青柳的身體,手指放在扳機上。
青柳全身一震,心想“他要開槍了”,右手趕緊伸進口袋中,僅以左手抓住繩索,左手手腕的肌肉高高隆起,當初搬運沉重貨物的感覺重新回來了。
腦袋還無暇細想,身體已經感到恐懼。“一開槍就完了、一開槍就完了。”青柳一面心急如焚地想著,一面從口袋中取出一樣東西——飛鏢。
他抓直飛鏢,左腕施力,讓上半身向後仰。根本沒時間瞄準,對方隨時會開槍。“他快開槍了、他要開槍了。”內心充滿著焦急不安,他奮力抬起右腕,左手緊握繩索,將飛鏢朝著陽臺欄杆的方向迅速投出。
“飛鏢?是那種對著靶子丟出去的飛鏢嗎?”
“還有別的東西叫做飛鏢嗎?你告訴我吧。”
以前曾經跟管理員交談的內容閃過腦海。由於揮出的動作太大,繩索承受不了負擔,突然傳來一聲類似金屬片彈開的聲音,欄杆扭曲變形,繩索完全鬆脫。
看見飛鏢插入握著手槍的男人耳邊的瞬間,青柳的身體也開始下墜。揹包差點脫手飛出,他趕緊用力勾住揹帶。
下面剛好是花叢,幾株杜鵑花整齊排列。青柳以彎曲膝蓋著地,下巴撞在膝蓋上,腦袋因衝擊陷入一片混亂,枝葉割傷了腳,但沒時間去管痛不痛了。
他試著站起來,確定關節還能動、膝蓋也沒有受傷後,便跨步狂奔。
回頭一看,那兩個男人還站在稻井先生家的陽臺上,其中一人因為被飛鏢射中,正用手捂著耳朵,另一人則舉起手槍對準了自己,或許是距離太遠,並沒有開槍。
公寓南側是平面停車場,地上畫著白線,一輛輛車子整齊排列。青柳雅春一邊跑,一邊觀察每輛車的門鎖。如果能夠開車逃走,當然最好。路檢及道路封鎖的問題雖然一度浮上腦海,但馬上被拋在一旁。比起未來才會遇到的路檢,當下的疲勞與恐懼才是更大的問題。
一包營養食品跌出揹包,但他沒時間回頭去撿。偶然發現一輛門鎖沒鎖的轎車,便趕緊奔了過去,開啟駕駛座的車門,伸手在方向盤旁邊一摸,很可惜,鑰匙並沒有插在鑰匙孔上。在活動遮陽板及置物匣內翻找一陣,很遺憾,也沒找到鑰匙。
關上車門,繼續跑。
青柳離開了公寓周圍區域,在狹窄的人行道上奔跑,靠車道的一邊有護欄,右側則等間隔排列著電線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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