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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把“別擔心”掛在嘴邊的人。晴子彷彿受到了暗示,也在男人對面的座椅坐下。
“我也是兇手的朋友呢。”保土谷康志撐大鼻孔,一臉自豪地說道。“你是他以前的朋友,我是他最新的朋友,剛剛才跟他講完話呢。”說著,拿起手機揮了揮。
“跟青柳?”晴子當然沒有精神錯亂到認為青柳雅春就躲在手機中,但還是忍不住伸長了脖子仔細凝視著男人舉起的手機。不知何時,鶴田亞美也在身旁坐了下來,問:“怎麼回事?”
“那個小哥好像打算攤牌決勝負了呢。”
【樋口晴子…16】
“這種事情,不應該隨便告訴我們這些陌生人吧?”聽著保土谷康志神采奕奕、呼吸急促地壓抑著興奮的語氣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之後,樋口晴子憤怒地說道。
“萬一我是青柳的敵人怎麼辦?你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我,不是會把他害慘嗎?”
保土谷康志卻絲毫沒有反省的樣子,只是眨了眨眼睛,說:“咦?你是他的敵人嗎?那可真糟糕,能不能請你忘了我剛剛說過的話?”
“媽媽才不是敵人呢。”七美挺著胸膛,湊過來說道。“對吧,媽媽?”
“嗯,我不是他的敵人啦。”晴子輕輕由鼻子噴出一口氣。“只是你那麼守不住秘密,讓我有點擔心。”
“別擔心、別擔心。”保土谷康志豎起了大拇指,開心說道。晴子又好氣又好笑地想著,眼前這個人的人生恐怕就是不停地說著毫無根據的“別擔心”吧。
“青柳為什麼會找上這種人幫忙呢?”
“媽媽,你把心裡面的話說出來了。”晴子聽到七美的提醒,趕緊捂住嘴。眼前的保土谷康志卻絲毫沒有半點不開心,反而說:“是啊,那個小哥竟然來找我這種人幫忙,可見得是走投無路,快要被困死了吧。”
“不過,這個計劃真的可行嗎?”旁邊的鶴田亞美壓低了音量說道。“利用下水道移動?”
“正確來說,是雨水管。這個計劃確實可行,不過前提是我必須先發揮善心,幫他把一些麻煩的前置作業處理好。”保土谷康志一邊說,一邊輕鬆地將石膏拆下又裝回去。這麼馬虎的偽裝,讓晴子與鶴田亞美看傻了眼,連笑也笑不出來。
根據保土谷康志口沫橫飛的敘述,整個計劃是明天青柳會在市公所前的中央公園現身。警方雖然會事先收到通知,但青柳會在電視臺的實況轉播下登場。他認為與其這麼心驚膽跳地逃亡下去,倒不如將自己的清白告訴社會大眾後束手就縛。
“這麼說來,他放棄了”晴子察覺自己的語氣變得嚴峻。“這不就跟認輸一樣嗎?既然是清白的,應該更加堂堂正正地……”
“堂堂正正地怎麼樣?”保土谷康志反問,態度中突然展露出身為人生前輩的威嚴,令晴子頓時愕然無語。保土谷康志說:“他能堂堂正正地做什麼事?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他什麼也做不到。所以他決定堂堂正正地束手就縛。”
“但是一旦被逮捕,一切不就完了嗎?”鶴田亞美凝視著自己放在桌上交握的雙手。
“他說,他打算讓電視臺將自己所說的話轉播出去。到目前為止,都是電視臺任意操弄著自己,如今他想要反過來利用電視臺。”
“就算在電視上演講,又能夠讓多少人相信呢?”
幾乎所有遭到逮捕的人會都會主張“我是清白的”。但是世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說這種話的人反而才是兇手。或許正因為如此,被指控性擾騷的人就算再怎麼主張自己的清白,最後通常還是會被判有罪。嫌犯說的辯解之詞,只會被當作閒話家常的題材,卻難以推翻觀眾既有的印象。
“如果不是青柳,恐怕連我也會認為兇手只是想要大鬧一場,實在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晴子說道。保土谷康志也點了點頭,說:“不過,他也只剩下這條路了。”
青柳如今已決定了大方向。問題是,在他現身之前,絕對不能被逮捕。他一旦作出“自己會在哪裡現身”的預告之後,警方一定會加強監視周圍所有的道路,試圖在事情還沒鬧大前逮捕他。
“所以,他想要藉由下水道偷偷地移動到公園附近。”保土谷康志說道,這就是青柳雅春請自己幫忙的理由。
“不過,下水道入孔蓋那麼容易就打得開嗎?”鶴田亞美宛如也成了計劃的審察員之一,提出心中的疑問。“如果還要費點工夫才能開啟,這計劃的風險不就很高?入孔蓋不重嗎?”
“很重,所以才需要我出馬。”保土谷康志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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