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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喚嗚哼嗨。”塞得滿嘴的青柳重複了一遍。
“你還不是沒變。”森田森吾指著青柳雅春說道。先從周圍將漢堡咬一圈,再將中間剩下的部分塞進嘴裡,青柳從以前就喜歡這樣的吃法。
“不過,這間店不太優。”青柳雅春將漢堡的包裝紙摺起來,然後指著頭頂的一臺監視器說:“店員年紀大並不是壞事,但是他們對客人連看都不看一眼。而且你瞧,這臺監視器竟然朝著毫無意義的方向。”
“大概是C或D吧。”森田森吾使用了大學社團所制定的評分等級。“這個新商品也不怎麼樣,C吧。‘在剩餘的人生中,如果哪天興致來了,可能還會再點一次’的等級。”
青柳細細觀察眼前這個老朋友的臉孔。畢業到現在已經八年了,森田森吾的頭髮變成了波浪狀的長髮,看起來有點新鮮感,但臉上的黑眼圈很難教人忽視。
“對了,我沒想到森田你又回到了仙台呢。”
“我沒告訴過你嗎?”
“當初賀年卡被退回,我才知道你搬家了。學生時期的我們一定沒想到畢業後竟然會音訊全無吧。”青柳雅春原本想就這件事好好數落森田森吾一頓,但最後還是選擇了輕描淡寫的語氣。
“有很多原因啦。”森田森吾抓著吸管在杯中翻攪。
“什麼樣的原因?”
“例如青柳跟樋口分手了、青柳救了女明星之後爆紅、青柳……”
“那麼想把錯推到我頭上?”
“還有就是……我在東京當業務,拼了老命做業績,所以沒空聯絡,也是原因之一啦。不過,跟樋口分手,你應該有一陣子很難過吧?那時候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打了。”青柳雅春立刻反駁。“但只聽到‘這個號碼已停用’。”
“喔。”森田森吾微微低下了頭。“可能是我太忙了吧。”
“我真的打了。”
“好啦好啦。”
“是你沒接。”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凝重,青柳雅春笑說:“你現在還是業務?”
“去年被派到仙台分部。”
“你到底適不適合當業務,我也說不上來。”
森田森吾那頭看起來像藝術家的髮型絕對不適合當業務,但是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似乎又可以拉到不少業績。
“當然不適合。”森田森吾想也不想地回答,接著又將薯條折成兩半。
“為什麼?”
“這個嘛,因為我能看穿不久會發生的事。”
“森林的啟示?”
“沒錯。所以我知道客戶會有什麼反應,會買我的商品,還是大發雷霆,我一清二楚。這樣雖然很有效率,卻讓我提不起勁,這就是惰性、惰性。不過,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好好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就在青柳雅春正想反問“為什麼?”時,腦中閃過一句臺詞。
“因為,你是專家?”他笑道。
“因為,我是專家。”森田森吾回答。接著又說:“做煙火的那個轟廠長,不知道過得好不好。”轟廠長是兩人大學時打工的工廠老闆。剛剛那句“因為我是專家”正是轟廠長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知道廠長的兒子回來了沒有。”
“我也不清楚。”青柳的腦中也浮現了轟廠長那副熊的模樣。“不過,森田,如果你真的可以聽見森林的聲音……”
“我是真的可以聽見。”
“為什麼不去賭博?”
森田森吾沒回答,只是露出悲傷的表情,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看來你還是半信半疑。你能從性騷擾事件中得救,全是靠我的直覺呢。”
“唉喚。”青柳雅春想起兩個月前發生的事,哀嚎了兩聲。“說起來,你那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直覺。森林的聲音。”森田森吾滿臉認真地說道。“那時候我剛好也搭了那班電車,坐在別的車廂,就在電車抵達仙台前一站時,突然有了感覺,某個我認識的人正惹上麻煩。於是我下車,在月臺上四周張望,就看到你。我看見你面對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腦中又閃過了一個念頭,看來你被冤枉了。”
“連我被冤枉是色狼你也知道?”
森田森吾不疾不徐地點點頭。“這就是直覺。倒是你為什麼會在那班電車上?”
“因為我接到一通奇怪的電話。”青柳開始解釋。“那一天,警察突然打電話到家裡,”青柳當然感到狐疑,卻聽見那警察說:“我們在松島海岸找到你的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