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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時刻,三壩頭靈機一動,吩咐四壩頭趕快把衣服脫下來,隨即自己也扒光衣服,而後又扒下日軍死屍身上的衣服,“快!快穿上!”一邊往自己身上套,一邊將另一套日本軍服扔給四壩頭。隨後,又將一套軍服套在昏迷的五壩頭身上,邊套邊拍打五壩頭的臉蛋:“老五,快醒醒!快醒醒!”
好在五壩頭只是被木頭打暈了,很快甦醒過來,三壩頭和四壩頭架著他往回走。
約摸一刻鐘的時間,日軍軍艦到了。島上殘留的日軍和“會道門”的頭子紛紛登艦。
剛登上甲板,日軍就將自己人和“會道門”頭子分開,“會道門”的人都被趕到艦尾,不給衣服穿,也不給吃的喝的。日本人已明瞭,這場災難肯定是這幫“會道門”的人搗的鬼,儘管還不知道是誰,但誰也別想跑。
清點人數後,“會道門”的頭頭們一同被趕進底艙等候上岸審問。
三壩頭、四壩頭、五壩頭穿著日軍軍裝,膽戰心驚地混在鬼子的隊伍裡,跟著隊伍進了艙內,喝了青酒,還吃了生魚片。
三更時分,軍艦即將靠岸。看了看周圍熟睡的日軍,三壩頭打了個手勢,三人偷偷溜到甲板上,趁人不備,紛紛扎進水裡。
由於緊張,三壩頭幾乎是橫著下去的,入水姿勢不對,身體接觸水面的一瞬間,充滿浮力的水面狠狠地拍打在他的肚子和睪丸上,三壩頭幾乎被拍暈過去,強忍著疼痛遊向岸邊。
上岸後,四壩頭和五壩頭架著他,三個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四五十里路,天矇矇亮了。眼見前面一個村落,村頭是個打穀場,穀場周圍有很多麥秸垛。三人找了一個避風的大麥秸垛,掏了個大窩,躲進去,相互偎依著取暖。
三壩頭解開腰帶,仔細檢視自己的睪丸,兩顆睪丸全被拍腫了,陰囊腫得像個大包子。
五壩頭看了看,說:“三哥,疼不?”
三壩頭看了看他:“你說呢?”
“疼。”
“我幹你孃的!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被炸死在島上了!還他媽說風涼話!”三壩頭大罵。
四壩頭也有點忍不住要笑:“三哥息怒,中醫上講陰囊直通三焦,此時萬不可動怒,否則會越脹越大!”
“哦,這樣子啊……”三壩頭火氣頓時熄了。
“噗——”四壩頭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他孃的也耍老子!”三壩頭反應過來了,破口大罵。
“三哥息怒……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四壩頭憂心忡忡地問。
三壩頭抬起頭望著霧氣茫茫的遠方:“唉……我這個樣子不知什麼時候能好,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吧。”
“不如返回上海,找個僻靜的地方藏起來,等待祖爺召喚?”四壩頭傷感地說。
“唉……還不知道祖爺是不是……”說到這兒,三壩頭硬生生地把後半句嚥下去,這是一句大不敬的話。
“是啊,”五壩頭也低沉了,“那毒蛇四處亂竄,那炮彈滿天亂飛,要不是哥兒幾個跑得快,早他媽成肉餡了!也不知祖爺和其他兄弟如何了。”
“也不知法蓉如何了……”四壩頭突然一陣傷感。直到此刻,他才深深感到愧疚,他覺得黃法蓉嫁給他這幾年來,他沒有好好疼她、愛她,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職責,現在恐怕……為時已晚。
“三哥,我們回城裡吧,也許沒幾天祖爺就會發出暗號……”四壩頭嘴上這樣說,但心裡想得更多的是黃法蓉。
三壩頭嘆了一口氣,說:“老四,你瞭解哥哥,哥哥本是個街頭行騙的小嘍囉,蒙祖爺不棄,加入了咱‘江相派’,這才有了施展拳腳的機會。沒有人比我更想念祖爺,但……我現在這個樣子,走又走不得,跑也跑不得,鬼子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會全城搜捕,萬一被鬼子堵到屋裡,我跑都跑不了!到時還會連累兩位兄弟!”
五壩頭領悟了三壩頭話裡的玄機,清清嗓子說:“三哥說得是。我們還是離上海市遠點,越遠越好,等三哥的傷養好了,馬上回來找祖爺和眾兄弟。”
四壩頭一世聰明,但那一刻腦子裡全是黃法蓉,根本沒意識到這哥倆要“走風”。
“好吧,聽三哥的。”四壩頭點頭。
就這樣,天亮後,三個人在村子裡僱了一輛牛車,一路南下,直達福建。
後來,三人又找了個老郎中,給三壩頭看病。老郎中開了一貼外塗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