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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過來,扣著她手腕回頭衝對岸喊:“報告教官,我明天中午沒回來的話,虛擬股票投資裡的資金歸你。”
其他人錯愕不已。
幾家長輩最初成立這個訓練營時,給各自孩子五位數的實際資金,跟虛擬資金兌換比是1:100,而安笙清虛擬資金已是上千萬,是訓練營裡財富榜第一。
☆、楔子(下)
教官正算著自己可能會得到多少實際資金,完畢後,帶著心滿意足地微笑跟那群抱團討論的年輕人吼:“我讓你們金雞獨立你們敢給我雙腳站立?那好,青蛙跳一百下!邊跳邊喊出來!腿痠了用膝蓋跳!”
“啊……”一幫人怨聲迭迭。
手腕傳來了微熱的溫度,思寂跟在安笙清後面,靜靜望著扣著自己手腕的手,擔憂地瞅著他手背上那交叉的傷口。
抬眸,視野焦點是前方少年的髮旋,再是他乾淨皎潔的脖子。他迷彩服的領子沒有弄好,有些亂,這和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候不一樣,當時的他穿著很乾淨的西服,裡頭那件粉色的襯衫很配他翩雅的氣質,他笑起來時那雙桃花眼會令她想起電視裡飛揚的粉色櫻花,美好又夢幻。
“你媽媽的病又犯了?”他剛好轉過頭來,眉毛微挑。
四目相對,思寂臉頰漲紅,重重點頭,斂眸盯著他的迷彩褲:“到了八月末的時候,就容易犯病。”
“應該有人找過你們。為什麼不答應跟他們回去?”
思寂像是被人踩到尾巴,驚慌地甩開他的手,手掌狠狠地打到了他手背:“你怎麼知道?”發現他眉尖微蹙,有些困惑,她彎腰抱歉:“對、對不起,我反應過度了。”
似是看她的驚慌失措有些好笑,男孩笑容在臉上擴散,梨渦淺現。
“清哥哥,我、我沒打你腦袋……你被揍了還笑,是不是跟我媽媽一樣精神有點事?”聲音越來越弱,因為對方的笑容慢慢僵住了。
安笙清上前,牽過她手繼續往她住的地方走。
她手在顫抖,他便握得比之前大力,指腹觸及薄繭,他下意識鬆手,發覺她緊張地瞅著自己,只好又握緊。
“找你們的是你爸爸那邊的人。”安笙清解釋。
“媽媽說我沒有爸爸。”她說得堅定。
“她撒謊了。”少年唇瓣微揚,明明是笑著,眸色卻有憂鬱的情緒。
這樣的安笙清,沒有了小王子般的高貴,思寂說不出心裡酸澀情緒是因為什麼。
愣神時候,她聽到他說:“李子,你該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漸漸,少年清冽的俊顏在遠方日光下不停虛化……
嘭——!
一聲巨響,李思寂從沙發摔在地毯,腦袋撞到木桌,睡意全無。
她一手扶額,另一手去摸手機。
撥號,等了會兒,聽到嬌滴滴的女聲問她找誰。
思寂坐起,視線落在公寓內掛著的劇照,聲音微冷:“你告訴安笙清,離婚協議送到他公司了,儘快籤吧。”
說罷,結束通話,關機。
走向陽臺時,她看見從保姆車下來的青年,相似的側影,卻絕非那人。
藏在夢境多年的往昔,如夏季熱風,吹來了,然後遠了。
再美終須告別。
她想,算了吧。
——與安笙清有關的,都算了。
☆、001婚不隨人願(一)
兩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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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從郊區開至市區,一路天空涼星的痕跡由密轉疏,滿城的燈火彷彿墜世的銀河,在視野裡近似虛幻。
夜風從車窗裡灌入,亂了視線。
“你緊張歸緊張,別捏皺我的蛋糕盒。對了,裡面是新品‘火奴魯魯之淚’,最適合你這種扎進婚姻墳墓的人品嚐,那種守著雙人床的悲痛,你應該很懂。”
聽著往常少言的姐姐對自己的嘲諷,李思寂忍不住笑:“謝謝關心,我以為你嫦娥當久了,還真的不知人間煙火。”
甲殼蟲開入了環湖別墅區時,突然剎住,她護著蛋糕盒,剛側過頭看駕駛座的李思緣,便聽到對方涼聲說:
“你跟安笙清那檔事,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虧你晚上還能在飯桌上調侃他啊,媽都快哭了你沒見到?你下車,我不想聽你幫他說話,你空手道白學那麼多年,硬氣遇到安笙清那花花公子就全部沒了。我把一個月要對你說的話都提前說了,不見。”
說時已經拿過蛋糕盒,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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