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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傳遞進去就如石沉大海;幾經周折之後;終於傳出了密信:黃帝病重;昏迷不醒。
那崑崙仙山的黃帝神殿中,已然發生宮變。整個天介面臨群龍無首;四分五裂的境地。
“鴆神有假”的傳言愈演愈烈,青帝最擔心的是西方金帝少昊聽信此言;站到顓頊那邊去。金帝少昊對黃帝一向忠心耿耿,手握天界主力軍權,他若認定青帝為謀逆之徒,與顓頊聯手,東軍與鴆軍就難以與之抗衡。儘管青帝和炎帝都傳信過去,擔保東方天界和鴆族並無反心,金帝卻並沒有任何回應,顯然還在度量觀望。
顓頊擅長用兵,戰術陰險,又兩番攻城之後,三刀城險些失守,幸得凰羽坐陣,尚能崴崴守住。而三刀城後方百里之處,就是瑤碧山了。隨著戰況逐漸明晰,九霄漸漸看清了形勢,真有些慌了。
這時他們面對北軍勉強能防守,一旦金帝少昊聽信傳言,與東軍聯手,三刀城不可能保住,身後的鴆族瑤碧山也會陷入戰火。
這一場場的仗打下來,早已知道北軍行徑殘暴,為踏穩侵略的腳步,每攻下一處城池,就以血腥手段鎮壓統治百姓。若是瑤碧山失守,鴆族子民個個生性暴烈,怕是不會輕易馴服,免不了反抗,必會招來屠殺,到那時難免生靈塗炭,家園變為焦土,土地浸透鮮血。她九霄眼看著就要成為鴆族的罪人了。
夜幕降臨時攻勢暫緩,雙方紮營休戰。九霄心中忐忑難安,提了一盞燈籠,來到凰羽的軍帳之外。
站在帳簾外猶豫一下,清咳了一聲:“尊上歇息下了嗎?”
帳內靜了片刻,凰羽答道:“沒有,請進來吧。”
挑簾進去,見凰羽坐在案前,面前展開一幅羊皮地勢圖。桔色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睫和鼻峰映下陰影,將他的面容勾勒出明明暗暗的光影,倒比白天時總是一付面無表情的死人般的臉生動了一點。
九霄進來,他只抬了抬手:“請坐。”
就又埋頭看圖,眉頭緊鎖苦思著什麼。九霄落座後,有些不安,又不能打斷他的思考,心中頗有些焦慮。
過了許久,凰羽忽然道:“你來。”
她微一愣:“什麼?”
他看她一眼:“我跟你說一下明日戰術。”
“哦。”她有些僵硬地挪近了些。這些日子以來的戰事中,她只遠遠站在他身後看他跑來跑去忙活,兩人之間除了他象徵性地請示、她負責點頭之外,幾乎沒有語言的交流,連眼神都不交錯一下,她只看到他忙,卻不知他在忙些什麼。戰役在他的指揮下屢屢小勝,她卻有些搞不清楚怎麼勝的,心中很有些挫敗。滿心想學點戰術技巧,又開不得口。
今日他能主動指點她,也算是個學習機會,她不能錯過,凝神盯在地圖之上。他的手指沿著圖中山脈道路指點圈畫,將明日的佈陣詳細告訴她。然後手指到更遠的地方去——“青帝的軍隊現在大約在這個方位,被二十萬北軍拖住,我們兩下不能應援。如今的僵局對我們十分不利。萬一金帝與顓頊結盟,這僵局就是我方的敗局。要在事情生變之前打破僵局。想要打破,只死守不夠,需得進擊。明日我設法破敵陣形,你要看準敵軍陣腳亂時適時而攻。僵局萬一打破,不能攻,就只有退,一旦退後就是潰敗千里。如今我們身後是鴆族瑤碧山,所以這一役必須勝。”
九霄有些開竅,頻頻點頭。問道:“北軍的陣形好像不是那麼好破的,你打算怎樣去破?”
他的手指沿著一條山路劃了一下:“這裡,是北軍陣形最薄弱的環節,我帶一支先鋒死士破陣而入,打破他的陣局,你趁機發動反擊,有七分勝算。”
她盯著他劃的這條線看了一會兒,憑著連日來的陣前經驗,腦海中已能想像出情勢之兇險。猶豫一下,道:“這個法子還是有些冒險。”
“不錯,能看懂圖了。”他淡淡地點評了一句,“險中才能取勝,我有把握。以後戰事之事,上神若不明白,趁我在這裡,儘管問就是。你身為鴆神,今後有子民需要守護,有陛下需要忠心,有很多仗要打,你得儘快學會適應戰爭。”頓了一下,聲音忽然低了幾度:“你放心,我定不會讓鴆族淪陷戰火。”
她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空氣緩滯,似有千言萬語,又化作虛空無辭。最終只空洞洞說一句:“那你多加小心。”
起身告辭。
帳外夜風有些急,幾乎要將她的腳步托起,輕飄飄空蕩蕩的,像走在虛空之中,無依無傍。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孤單。若孤單,就必須強大。
次日凌晨,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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