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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補上請示:“上神,這份帖子撕了可好?”
九霄點頭:“乾的漂亮。”
“上神過獎。”問帛得瑟無比地重寫了一份,橫一眼凰羽,雄糾糾地走了。
九霄幹著聲音道:“尊上,您這又是哪一齣?”
凰羽道:“我說的是真的。炎帝已有數十年不會客了。我與他關係還好,添了我的名字,或許能見上一面。”
九霄“呵呵”冷笑兩聲:“上神我不信。”
凰羽微笑著不頂嘴了,卻是一臉“走著瞧”的德行,轉身想走,卻被九霄叫住了:“尊上留步。”凰羽站住了,眼中含著疑問。
九霄笑眯眯對著旁邊的臻邑道:“臻邑,替尊上請一下脈。”
臻邑答道:“是。”
凰羽倒是怔了一怔,看向她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驚喜的光。九霄迎向他的目光時,卻是面無表情,眼眸中的溫度更是降到了冰點,帶著幾分苛責,冷冷道:“尊上身體不適,我看的出來。您既在這裡暫住,便不要出什麼問題連累我們鴆族。讓臻邑請個脈,開點藥,差不多了就請回吧。”
他沒有回答,眼中的喜悅又變成了茫然。
臻邑上前來行了一禮,欲給他請脈,他卻躲開了,道:“多謝了。小問題,不必看。”
眼睫垂著,掩著眸底忽如其來的疼痛。
那疼不是他的,是時光那端,無煙的疼。
那時的他,重手捏碎無煙的肩骨,又刻意賜她不能讓傷骨徹底癒合的藥,讓骨上裂痕長久地痛著,作為給她的一項懲罰。那便是他賜予她的醫治。多麼可恨的,可恥的醫治。
他想殺了那時的自己。
而現在,這個長得與無煙一模一樣的九霄……不管她是不是無煙,他沒有臉接受她的醫治。比起治療,他寧願乞求她給予傷害。他的目光落在九霄放在桌上的手上。如果能借她的手,把刀子插進他的心臟,替無煙討還一點債,他該有多舒心啊。
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九霄來討債。
轉身走去,想要離開。卻被九霄不容違逆的聲調扯住了:“既在我處,便要客隨主便。臻邑,替尊上號脈。”
凰羽神色呆呆的,任臻邑把他的袖子捋上去,手指搭在脈上。九霄微蹙著眉補充道:“以後尊上若遇到什麼麻煩,也不要來鴆族尋求庇護。上神我性子冷清,最煩有人擾我清淨。”
說罷,也不問臻邑診脈的結果,就起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有人車禍受傷住院,接下來一段日子可能做不到日更,但是會努力的。
☆、第36章 刺殺
九霄一路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地走去了園中書閣碧月閣;爬到暖玉榻上時,整個人已是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完全沒了方才撐起的氣勢。
終於還是忍不住干涉了他的傷情。儘管用了最高傲的姿態,最漠然的表情;一再告訴自己是為了鴆族聲譽;有那麼一會兒簡直騙過了自己。直到獨自縮到這個角落裡時;還是不得不承認了自己心中仍有那麼一方寸的黑暗,藏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無煙”,聽到他;看到他時;會忍不住冒出來;帶來撕心的疼痛。
不能這樣啊。她按著心口告訴自己。要讓這塊黑暗生繭,生殼,把前世感情包裹起來。孔雀的出現已再次提醒了她,他是前世的地獄,她絕不再走近。
臻邑請餘音領著他找過來時,她正抱著一本閒書在暖榻上看得昏昏欲睡。
她瞥了一眼臻邑:“有事嗎?”
臻邑道:“屬下來彙報凰羽尊上的傷情。”
“傷了就醫,有病吃藥,又不是我打傷他的,不必跟我彙報。”她懶懶翻了一頁。
臻邑迷惑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上神難道不想知道嗎?”
“咦?你覺得我很想知道嗎?”她莫名有些惱火。
臻邑搞不懂她哪來的怒氣,急忙道:“屬下不敢。”
她不耐煩地蹙著眉:“他會死嗎?”
“雖曾有過極兇險的時段,卻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九霄的胸口滯了一滯。兇險。究竟發生了什麼。
隨即微微搖了搖頭。“死不了就好。”她不在意地擺擺手,“你看著給他開點藥,差不多能趕路了就讓他趕緊走。”
“是。”臻邑面上還是帶著幾分猶豫,“可是,凰羽尊上的傷著實有幾分蹊蹺。”
旁邊的餘音拾起滑落的披風替她裹在肩上,瞥一眼臻邑道:“神醫,上神說了不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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