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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若能讓世間不公平漸少,又能讓自己享受快樂,於世上任何一人一物都只有好處,那樣的修行,便是最終走不到終點,他大約也並不會覺得遺憾。
楊蘊秋高高興興地學東西,那些學徒們,卻對方師傅如此厚愛一個新來的小子,頗有幾分看不過眼。
事實上修車能賺的錢,遠比不上改裝車輛,能玩得起改裝的都是富豪,百十萬隨手扔出去,根本不當回事兒,來這兒打工的學徒,到有大半是看上了師傅改車的手藝。
奈何雙方的檔次天差地別,做這類技術活,手上有沒有本事一眼就能看得出,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想爭也爭不起來。
正逢週末,楊蘊秋就乾脆呆在修理廠沒有回去,天剛矇矇亮,他就起來開門。
結果大門一開,刺鼻的氣息撲面而來。
居然又是一個霧霾天。
這陣子天氣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整曰大霧瀰漫也就罷了,空氣質量還差的要命。
要知道南市的環境,在全國來說雖然遠說不上好,卻絕不至於到了最差的檔次。
楊蘊秋拿出一隻粉紅色的帽子戴在頭上。
剛一戴上,他的臉色就好了不少,眼前的陰霾也彷彿一瞬間一掃而空,陽光灑落,照得大地可愛許多。
不是他鐘愛紅色,而是刻畫驅除霧霾晦氣的法陣,所需要的材料裡面有硃砂,便是混合了其它材料,淡了顏色,也免不了點點紅痕,到不如全是紅的看得順眼。
帽子的效果比不上他以前用的那把粉紅色的綢傘,那把傘能遮風擋雨,也能遮陽,阻隔風沙的效果更好,驅除霧靄自是不在話下,但拿著幹活就不大方便。
活動了一下手腳,楊蘊秋才打算去車庫,看看能不能從廢舊車輛裡挑出有用的零件練練手,就聽見不遠處吵吵嚷嚷。
他視力不錯,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趴在一輛車的車門上,死活不讓人家拖車的人給拖走。
看外觀的話,還是輛警車,桑塔納而已,整個車頭都癟了進去,一扇門晃晃悠悠,幾乎掉下來,顯然已經報廢到沒有任何修理價值。
方師傅夾著根菸,在一邊皺著眉頭生氣:“這位先生,這輛車壞得沒法子修,除非你返廠把大部分零部件全換了,那還不如買輛新車合適。”
那男人一言不發,抱著車門不撒手。
方師傅無語:“你要是不肯報廢,就自己把它弄走,別在我們這兒耽誤時間。”
“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只要方師傅修好它……要是連您都不能,南市就再也沒人能修了。”
良久,那男人才開口,聲音嘶啞,卻透著剛硬。
方師傅眉頭緊鎖,哭笑不得:“你這車發動機報廢,零件沒有幾個完好的,你不想更換任何一個部件,還非要我修它……難不成讓我一個個把所有的零部件都修好,然後再組裝起來?”
那男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方師傅頓時氣得恨不得一頭撞死。
楊蘊秋遠遠看著,忍不住笑,他一向喜歡有故事的人,這男人鍾愛一輛廢車至此,肯定會有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
奈何方師傅可沒有楊蘊秋的閒情逸致,他本就急姓子,這會兒讓人糾纏了這麼長的時間,早恨不得拎起掃把趕人。
可能這個客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到底沒把人打走,只氣得一甩袖子,扭頭道:“哼,我老頭子一大把年紀,體力不濟,幹不了這活兒,你要一定非要修,讓我徒弟來好了,哪怕只給你修出一個樣子貨,你也別怨。”
說完,方師傅就招呼楊蘊秋過去。
男子一怔,目光凝在車身上面,為難的很,但他心裡其實也清楚,這輛車根本沒有修理的價值,只是自己痴念不想放棄,終究還是咬牙道:“也罷,只是,這車是我一長輩所贈,一個零部件也不能換,更不能丟。”
楊蘊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也不推辭:“好,您可以從頭盯到尾,保證一個零件都少不了。”
男子頓時出了口氣,略微變得輕鬆些,此時才想起抬頭看向楊蘊秋。
目光落在楊蘊秋光潔的面孔上,他的瞳子忽然收縮,整個人怔愣。
“……心跳快了三倍!”娃娃蹭一下跳到楊蘊秋的肩膀上坐好,“這人心緒起伏很大。”
他也覺得,眼前這位客人很像是透過他再看另外的人。
“我們認識?”
楊蘊秋懷疑兩個人可能相識,畢竟他在延國和地球之間來來回回折騰這麼久,或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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