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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到底有人猶豫著嘗試,一試竟然覺得相當划得來,古代的老百姓們其實最勤勞也最有創造姓,只要確定他們能得到一點點的好處,再辛苦也不會放棄。
楊蘊秋對外很低調,在內一點兒都不低調地,大張旗鼓,按部就班地做事,一反在京城和泉州的謹慎,在京城位於王孫貴胄腳下,他沒多大發揮的餘地,在泉州他一介草民,還有孫家掣肘,他一樣什麼都不能做。
現在來了青州,做了青州知府,可以說只要他一曰做這個知府,他在青州就有絕對的權威,無論做什麼都方便的很,當然,青州本地的大族世家,多少會覺得牴觸,利益受到損害,自然而然就會要反抗,即使楊蘊秋並沒有真正想要瓦解世家的勢力什麼的,更沒有故意和他們作對,但他要做事,理所當然會觸動這些人一部分的利益。
青州的世家有兩個是大世家,族人過百,影響力甚大,家中在朝為官的也有幾個,百十年下來,進士舉人更多。
一個是青州宋家,一個是青州王家。
兩家還世代聯姻,關係親密。
其實,楊蘊秋一來,先請了全青州的世家和鄉紳吃了頓飯,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如今的規矩,官府的力量最多集中在縣,往下都是靠有威信的世家大族自行處理,當地方官不和地方上這些人處好關係可不行。
楊蘊秋初來乍到,把身份放得不高,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並不強勢,也沒有特別貪婪,一群在地方上很有勢力的大人物都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碰上那種雁過拔毛的貪婪官員,他們都還應付得來。
沒想到,知府確實不是個貪官,可這手段……還真讓人覺得頭痛。
等到楊蘊秋的事業風風火火地發展起來,宋家和王家,兩家的當家人就碰了面,兩個當家人對坐飲茶,相對苦笑。
“宋兄,你當初說不去理他,要是沒有咱們配合,他都弄不清楚青州府有多少田產人口,你看看現在,讓他這麼一搞,明年我家的莊戶就該跑光了。”
王家的家主苦笑著抱怨。
宋家那位老頭子沒有說話。
一開始官府只是墾荒,對別的大戶地主家的影響不大,可等到楊蘊秋一連串五花八門,讓人都看不清楚的手段使出,還真是觸動了許多人的神經。
沉吟良久,宋家那老頭眯了眯眼:“我幾次約見那個小毛孩,他都不肯給一句實在話,還說讓我加入他那個什麼農業合作社,叫什麼聯合經營土地……開玩笑,我宋家百年置產置地,才積攢下偌大的家業,他耍個小花招就想糊弄去,哪有這般便宜?”
官員,權貴子弟侵佔良田的事情時有發生,但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到他們這些人的頭上,在宋王兩家看來,楊蘊秋那些減少租子,給莊戶各種好處,還免費給看病的種種舉措,不是心懷善念,而是不守規矩,他一人這般做,豈不是逼迫所有人都這麼做?
租子低了,他們一大家子百十口人吃什麼,喝什麼,拿什麼來養部曲增強實力?
夏收時節。
任何經過青州的行商都能看得出青州迎來了多年不見的大豐收,一路走過,老百姓們個個榮光滿面,家裡的糧倉還是頭一次堆積得滿滿當當。
楊蘊秋坐在涼亭裡,李大和周大力立在旁邊,娃娃展開的青州彌陀山的三維地形圖就落在石桌上,周大力和李大認認真真地看。
在這邊就看得出彌陀山的一群匪徒正有異動,擦拭武器,整裝待發,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人都集合起來,不是以前那些小打小鬧。
柳星顯然有些緊張,他瘦了不少,臉色枯黃,自從回到青州,他還是曰曰擔心彌陀山上那群亂匪,除了往家裡捎了一點兒銀錢,讓知府大人幫忙講妻子兒女接到青州城安置下來,什麼都沒做,他根本就不敢回去探望。
他在房老大那兒呆了三年,知道那裡的規矩,一旦入夥,絕不容許背叛離開,若是違背,便是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他,這陣子他進進出出都帶著護衛,能不出門絕不離開衙門半步,即便如此,還遇到了三次差點兒避不開的危險。
要是楊蘊秋再不行動,柳星就要瘋了,已經恨不得飛撲出去破罐子破摔,死便死,不管那麼多,先去看妻兒要緊。
幸好,房老大要有行動。
李大和周大力都沒把這群看著人多勢眾,其實鬆散的毫無紀律的匪徒放在眼裡。
“少爺你放心,在山裡剿滅他們可能稍微有點兒麻煩,現在引他們出來,保證一個都跑不了。”
楊蘊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