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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應小聲道:“王爺,於家想讓孫兆陽娶樂平公主。”
衛王笑了:“於家也坐不住了……他們家下一代的子孫還是差點兒勁,恐怕連守成都有些困難,也難怪晉陽侯擔憂。”
所謂世家,就是世卿世祿,雖然都說沒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但世家也不是那麼好做,有一兩代沒有出彩的子弟撐起門戶,就要衰落,泯滅在歷史的大潮中。
於家現在就到了這個危急關頭,晉陽侯的幾個兄弟,成就都不高,而且非常奇怪,幾兄弟都子嗣不豐,還多生女兒,只有三個男孩兒,還個個都體弱多病。
眼見著千年傳承,有可能在自己子孫手上斷絕,晉陽侯自然不肯認命。
當今皇帝只有一個公主,他那些兄弟們要爭奪兄長的寵愛,爭取未來儲君的位置,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小公主來刷好感度,一個女孩子,聯姻當然是極為不錯的法子。
可皇帝的兒子不多,兄弟卻多到兇殘,公主就是那一吃下去,便能憑空增加百年功力的天材地寶,奈何正是因為是個寶貝,才既想吃,又怕燙嘴,萬一吞進肚子裡,或者哪怕只是露出想吞的模樣,惹來其他兄弟的忌憚,被群起而攻之,那就大為不妙。
於家也清楚這一點兒,他們才想著乾脆讓孫兆陽娶了公主,孫兆陽還沒有功名,偏偏又有才名,身份上不至於特別不合適,卻也不顯山不露水,更要是的是,孫兆陽出了名的會哄女孩子,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一顆紅心捧給他的,他娶公主,必然能哄得樂平公主心心念念都是他。
於家的外孫,娶了公主,那於家暫時就立於不敗之地了,無論是哪位王爺將來繼位,對於樂平公主也只能供著,哄著,否則在禮法上便說不過去,靠著公主,於家只要不不犯糊塗,做造反那類大逆不道的事兒,至少也能保一代平安。
說不定下一代子孫中就有能成器的。
而且,娶了公主的人姓孫,不姓於,也不至於讓於家直接陷入諸位王爺的爭鋒之中,這一樣算是規避風險的舉措。
本來像於家這樣的人家,無論他的謀劃成或者不成,衛王都不會太在意,但現在出了一個變故——楊蘊秋。
不得不說,衛王這一行人在溫山上受到的衝擊很大,那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一切,尤其是那一條几乎要成龍的蟒蛇,在他心中掀起浩然大波。
這還是衛王的定力足,若是換成心志薄弱的,還不知會做出何等舉動。
“阿應,我總有一種感覺,孫兆明,這位孫少爺的出現,對我來說,是一個必須抓住的機會。”
穆應點了點頭,忽然道:“孫兆陽原本的未婚妻是益州知府尹如飛的千金,但他們家現在絕口不提婚約之事,孫少爺當時帶到山上度假的那位小姐,便是這位尹小姐了,想必二人的關係不錯,不知王爺可要插手這樁婚事?”
衛王略微沉吟,搖了搖頭道:“現在還看不出孫少爺對尹小姐是個什麼心思,還是別隨意插手,以免好心辦壞事,再得罪了他才好。”
萬一孫少爺是對那位尹小姐有心,那他隨意插手這女孩子的婚約,豈不是讓人家心裡不痛快。
別說現在他兒子的病,還要靠人家費心,單就這位少爺本身的價值,便讓他的行動,必須小心謹慎。
“下一次我探探他的口風,如果他當真對尹小姐有意,我們便幫上一把,只當結個善緣,再說,人家為我等引薦名醫,咱們合該感謝。”
…………
一晃眼,半個月時光飛逝。
孫家的家學裡,這一年到有十幾人要參加童子試,還有三個要參加鄉試考科舉的。
孫兆陽不用說,孫家對其寄予厚望,這陣子連出去交際的次數都略略減少,甚至還抽空到家學裡來,接受胡先生的教導。
雖然他的先生們很多,但論起對科舉的瞭解,這些人還是比不上只是個舉人的胡先生,他參加進士科的考試,有十幾次,雖然因為才學和運氣確實不足,總是落榜,但經過他的指點,本來勉強的儒生,最後金榜題名的,卻有很多。
若非如此,孫知府也不會特意出一大筆錢讓他來自家書院教書並養老。
別看孫家的家世和豪門世家無法比,可再泉州,也是說一不二的人家,想找個進士當先生都沒多大問題。
孫兆陽一來家學,家學裡的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
好些孫家旁系子弟,對著孫兆陽都是一副諂媚的嘴臉,也有姓子清高的,似是嫌他風流花心,避之唯恐不及,楊蘊秋卻隱約能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