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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走得很急,一陣風似的就捲進了移月樓,額頭上還掛著點兒汗珠。
在這種天潢貴胄面前,大家都不會仔細看他,自然也就沒察覺出來,只紛紛出來見禮,風娘子也顧不得其他的,趕緊迎了上去,就是一直架子拿的很高的孫兆陽,也認認真真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恰到好處地帶了謙虛溫和的笑容,他母親孃家出了一位貴妃,算起來他也能和衛王扯上些關係,振了振衣袖,便向前走了幾步。
其他人自然也給他面子,不著痕跡地讓出一條路來,讓他上前。
衛王爺大笑幾聲,也向著孫兆陽的方向走過來,孫兆陽面上頓時笑得更燦爛,心裡也不覺有些得意,果然,於家的娘娘在宮裡還真有幾分面子,他緊了幾步,抱拳行禮,就要說幾句場面話,不曾想,衛王輕輕飄飄地就從他身邊擦了過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才說要去你家吃你說的那道什麼東坡肉,沒想到,提前在移月樓見面了,不過,明哥兒你的年紀小,可莫要喝這裡的酒,阿應,你把咱們帶著的果酒拿一瓶給他,嚐嚐味就是了,等過幾年,你再好奇這些烈酒也不遲。”
衛王明顯就像是對待自己的一個晚輩,連稱呼都直接稱‘我’了。
移月樓裡的聲音頓時一靜,一群人不可思議地瞪著楊蘊秋,還互相打探,這到底是哪一家的公子,居然和衛王有這麼好的交情,結果誰都不知道,眼前這位根本沒在圈子裡出現過,就連胡先生也瞠目結舌,他那群同窗朋友的追問,他也只能含含糊糊地糊弄過去,他自己都迷糊呢。
至於孫兆陽,眼中也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不過,到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還很溫和地跟了一句:“王爺說得是,明哥兒,等你及冠,大哥把家裡窖藏的好酒送你,現在還不快謝過王爺。”
剛才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衛王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舉動,他這會兒的表現,還真是相當不錯。
聽他這麼一說,人們才知道,原來是孫家的少爺。
好些人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這孫家莫不是抱上了衛王的粗腿?只不過就算如此,衛王也不至於對孫家的小輩這般關心?
別看衛王在朝中幾個王爺中,並不佔優勢,但那人家也是皇家的人,他們這些外臣,無論哪個王爺來,也得哄著供著。就是有人背後有靠山,那也不敢隨便在別的王爺身上扎刺,否則人家不好和你主子過不去,收拾你,可就是抬抬手的事兒,只要你不是那種不可或缺的角色,到時候連主子都不會為你出頭,顯然,泉州本地的人,絕對沒有一個敢不把衛王放在眼裡的。
楊蘊秋先謝過孫兆陽:“多謝大哥,我就等著大哥的好酒。”
才對衛王笑道:“衛王這果酒還是從我莊子裡拿的,這會兒到拿來擠兌我,您也好意思,怎麼也要把您家的‘玉白’送一瓶給我。”
這語氣也夠親近的。
衛王眼睛閃了閃,大笑著應了:“對了,你不是來參加賞雪宴的?還不快進去,胭脂姑娘都到了,哪能讓佳人久候?”
這話一出,剛才攔路的那兩個人,早就縮著身子悄無聲息地溜走。
楊蘊秋也沒說出讓移月樓難堪的話,很是自在地走到胡先生身後站好,等著入園,聳聳肩示意衛王自便。
衛王這才和周圍的鄉紳官員,文人雅士打了聲招呼,當先一步,帶人進了園子。
今天晚上之後,楊蘊秋就再沒辦法低調,哪怕他在宴上一首詩詞都作不出,也會比作出名言佳句,令人交口稱讚的人更出名。
今年就要開始科舉考試,出點兒名還是有好處的,有時候名氣也能帶來底氣和運氣。
進了園子,楊蘊秋知道藏拙,老老實實地跟在胡先生身邊,偶爾和同坐的年輕學子說說笑笑,都是些風月話題。
至於孫兆陽,詩詞一首接著一首,無論是不是提前準備好的,但每一首都質量上乘,楊蘊秋聽了也深感佩服,能作出如此優秀的詩詞,他顯然是相當用功了,只這一點兒,便讓人敬佩。
娃娃也道:“這孫兆陽是個人物,就是莫名其妙地對秋哥你有敵意,也不知道為什麼。”
“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無須在意。”楊蘊秋沒再關注他,他現在的身份是孫家的子弟,只要一天披著這張皮,孫兆陽的舉動就絕對不會很過分,哪怕他不喜歡,甚至‘恨’自己也一樣,他這樣的人,可不是那種為了自己不爽,連損人損己的事兒也不吝於做的那類。
既然如此,關注他作甚!
“秋哥,剛才你敢肆無忌憚地‘鬧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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