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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忽然想起來,他還真有,或者說戴玉以為他有。戴玉既然去自首了,說不定也把這件事交代了出來。問題是荊天宇真沒有,只是用來嚇唬戴玉的。
再想深一層,難道黃葛樹忽然發瘋,是因為在戴玉哪裡聽說荊天宇掌握了那份修車鋪轉讓合同的原件。當時真不該胡說八道,居然還把父母都牽涉進來了。
“真沒有嗎?”步廳長問。
“真沒有。”荊天宇說,“我父母怎麼樣?”
“他們沒事。”步廳長說,“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意圖綁架呢。我用協助調查的名義請他們去公安局保護起來了。你要是想告訴他們,我這就讓人說清楚。你要是不想他們擔心,我不說也可以。”
“謝謝步廳長。”荊天宇說。
“黃葛樹被抓了,會影響你生意嗎?”步廳長忽然問。
“這個……影響肯定是有影響的。”荊天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天極公司那邊還比較好,頂多就是沒法子做資產整理不能繼續投資罷了,可是瀚海那邊可就慘了,黃葛樹不在,很多生意根本沒法子做。不但黃葛樹,連黃承富都給抓走,戴秘書也沒法子出來主事的話,瀚海可就徹底沒法子運作了。
“瀚海是一家很大的公司,加上它的關聯公司,影響就更加大了,要是停擺的話,社會影響太大。”步廳長說,“尤其現在經濟不好,我們更加應該關注經濟層面的影響。”
“所以?”荊天宇沒聽明白。
“顧小姐是瀚海的副董事長對吧?”步廳長問。
“對。”荊天宇說。
“顧小姐主持工作的話,有什麼困難嗎?”步廳長問。
這是不是有點欽定的感覺?荊天宇摸了摸腦袋,說:“小清畢竟比較年輕,而且加入公司沒幾年,可能會有些人不服。”
“具體來說,會有哪一些人不服?”步廳長問。
這個可就多個,個個副總經理,還有董事會的成員,人人都可能不服。可真要說誰會跳出來,那也真說不準。原來瀚海是黃葛樹的一言堂,黃葛樹被抓了,可真不知道會有多少野心家跳出來,又有多少人會老老實實幹活。
“現在可真是說不清楚。”荊天宇說。
“這可就麻煩了。”步廳長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荊天宇問。
“你不用知道。”步廳長說,“你只需要知道天上會掉餡餅就行了。不過這餡餅掉下來,要吃到嘴裡還要花點功夫,我又不能老呆在樂陽,真是麻煩。”
所以為什麼非要做這種事呢,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荊天宇可不敢隨便吃。
“要不這樣,我讓黃葛樹寫個條子,委託顧小姐代理董事長的職務?”步廳長說。
“有這個條子當然好。”荊天宇說,“不過最好勸黃葛樹把他的股份交出來,只要股份夠了,當董事長就順理成章。”
“就算把黃葛樹抓了,也不能壓他一定賣股份啊。”步廳長說。
前面栽贓改證詞那麼順溜,到這裡就要撇清了?精分太厲害了吧,還讓人寫條子呢,這又怎麼說?
“我出市場價購買。”荊天宇說。
“這倒是可以。”步廳長說,“我去問問黃葛樹,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荊天宇怎麼知道,“黃葛樹會怎麼判呢?”
“怎麼判是法院的事,我管不著。”步廳長說,“我只想說黃葛樹指使手下綁架戴玉老婆兒子的事情罪證確鑿,還讓戴玉作偽證。還只是手下意圖綁架你父母,要是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加進去,你不願意就算了。至於羅中基的死亡和他有沒有關係,還要再調查。對了,他還給顧小姐下毒來著。光是暴力綁架這一單,就足夠判他二十年。暴力綁架是最嚴重的犯罪之一,只比謀殺次一點,比持械搶劫還嚴重呢。”
所以為什麼要冤枉黃葛樹對顧小清下毒?荊天宇還是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有生之年,黃葛樹都很難出來了?”荊天宇問。
黃葛樹現在已經差不多六十歲了,過二十年就是差不多八十歲,什麼也幹不了。
“也不一定,到75歲以後就可以特赦了。”步廳長說。
“既然都要坐一輩子,黃葛樹不會乖乖合作吧。”荊天宇說。
“他還有兒子呢。”步廳長說,“黃承富是十年八年還是二十年,又或者五年三年,甚至來個緩刑,就要看他的表現。所以黃葛樹應該會配合我們的工作。但是配合歸配合,所有交易必須合法合規,經得起上級檢查,比如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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