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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鋪天蓋地是他的承諾,他說:我要與你一起做人。
面色剎時蒼白如紙,總算有錦禾扶著。林梨抬頭,看見的是房樑上成簇跳動的狐火。閃爍幽然,根本不是屬於人間的東西。
林梨垂下了眼簾,有些發笑的意味。她勉強才定了下了身形,扶了錦禾的手臂道:
“走吧。”
錦禾心裡也如被五爪搔亂般亂的厲害,突聽得此言,疑道:“姐姐,你說什麼?”
她想了想道:“姐姐是說讓我把她打走是嗎?”
說著,摩拳擦掌,擺了一番架勢來。
“錦禾。”林梨叫住了她,“胡說什麼。”
她最後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顧延舟,再有話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跌跌撞撞的,轉身就走。
是她想的太簡單還是顧延舟想的太美好,終究人妖殊途。
不過可好,總有過一時,做了這麼些日子的人,日後想來也不遺憾了。
林梨面上不動波瀾,眼底裡,卻是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深藏了一絲遺憾。
只是轉是身,連她自己也意想不到,她回憶盡現的,都是與顧延舟的山中歲月。深掩的密林,林中渺無人煙,聽的最多的都是鳥兒撲騰翅膀的聲音。光影流離,不知時月,淡淡的疏影在掌中流走,好象唯有那時,她最是輕鬆。
林梨一言不發的,隨著回憶慢慢走了過去。那也是錦禾的家,她若再回去,也不會孤單的。
只是,身後卻傳來了氣若游絲的挽留,“林梨。”
輕淺的像是熱水中浮出的水汽,那樣的不輕不重,卻緊緊勾了她的腳步。
她並不回頭,那聲聲細微卻不斷。有顧延舟的咳嗽聲,還有顧文蕙的喝止哭泣,一點一點,好似是什麼在地上拖動的聲音……直到裙腳被輕輕拉住。
“林梨。”裙下的聲音不甚其微,錦禾也輕輕拉住了她的袖子,“姐姐。”
林梨這會已經恢復了些氣力,她等了又等,終還是轉了身,面上是一貫的冷清。她只是這樣瞧著顧延舟,一言不發。
還是錦禾動了惻隱之心,也不顧得林梨答不答應,上前一把扶了顧延舟。
顧延舟肩上巨痛,腳一沾地,已經不穩的朝著林梨撲去。雖力不可支,還是緊緊握著。半響,才勉強一笑,“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他說的焉焉不詳,不知是為了她被蜘蛛精傷了,還是顧文蕙說的狠話。
林梨眼皮一跳,好不容易才開了口,“不關你的事。”
她看到顧延舟肩上的傷口,那般刺目。在她想著有所作為之前,已經伸手撫了上去。
指尖沾了些汙血,顧延舟狂喜,一把捏了她的手。面上雖還是蒼白的,眼中卻是光芒萬丈,“林梨,我實在疼的緊。你替我好好揉揉吧。”
顧文蕙面上頓時青青白白,喉嚨裡像著了火似的。這將話說的這麼實打實的耍賴,真的是她弟弟嗎?
她心中十分恐慌,張了嘴要阻。乾乾吼了一嗓子,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抬頭,卻見錦禾朝她擠眉弄眼了一下,一臉的賊笑。才知,是著了這小妖的道了。
可她心中實在害怕,只能幹咬著嘴,安靜了一會。
顧延舟終是笑了,他緩緩摩挲著林梨的手,“怪我不及,竟好端端的暈了。你莫惱,定不會有下次了。”
言下之意,好象已經完全忘了受的傷,擔的驚。雖笑著,但還是難掩痛意。
林梨當即沉了顏色,“顧延舟,你還要不要命。”
“要,自然是要的。”顧延舟認認真真道:“我得留著命,跟你長長久久。”
林梨卻笑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忽地狠決了幾分,看的顧延舟心驚肉跳。
他彷彿知道林梨想說什麼,轉而一把抱了她,“林梨,我要娶你。你可知道,我們的婚期已經定了,不過就是幾日的功夫了。”
“我不應。”這一次,林梨拒絕的斬釘截鐵,“你早該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他是人,而她是異類。他們若要結合,必是天怒人怨,傷風敗俗,誤人子弟。
顧延舟再想強裝的笑也挎了下來,他僵在原地,“林梨。”
林梨閉了閉眼,“從前是我看錯了,現在若跟著你,就無法做人。”
雙眼落在顧延舟的肩上,停了停,“你治好傷後,就不用再來找我了。”
“林梨。”顧延舟的臉已經不止是慘白,胸口鬱結著一股氣,讓他眼花無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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