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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
白光中隱藏了個人形,在林梨倒下時將她穩穩接住。以自己的身體護住,沒讓林梨受得半點傷。
只覺得氣衝上頭,林梨儘量睜大眼去看,雙目卻始終迷糊,怎也辨不清來人。更不知是敵是友,如何防範。
那人形漸漸清晰,卻是個少女模樣。她扶著林梨到了床邊,端的是關心的很,“姐姐,你可有傷著?”
林梨臉上浮起疑惑的表情,儘管弄不清楚來人身份,卻是因禍得福。為著這刻分心,身上的那股陣痛已去。她靠著床榻調息,漸漸緩過氣來,已經恢復了原樣。
又等了半響,雙目才將恢復清明,林梨面上的疑惑散去,轉而化成了警惕。她快速起身,二話不說一手捏住了那女子的肩膀,厲聲道:“哪裡來的小妖!”
“姐姐。”女子口出皆是親密,她並不乖乖受制於林梨,反而伸出手,驟速間極快的在林梨身上點了幾下。反手將她按到了床上,“姐姐,你快些運氣,屏除雜念。萬不可隨意動怒。那狼妖的骨陰寒的很,恐傷了姐姐。”
這下本末倒置,林梨反被她制住,那幾下指力刁鑽,竟讓她動彈不得。
只是看這小妖卻無惡意,反句句關心。並且,實如她所說。她體內氣息不定,叫囂著要衝破。鬱結於胸,平添暴躁。
雖不知是真是假,但林梨還是隨著她的話調息下來,將怨怒盡除。半響,果真是平靜了不少。
瘴氣已除,林梨也不再喊打喊殺,緊握的雙拳松下。整個人雖不顯溫柔,倒也無剛才的凌厲了。
“姐姐。”那女子見林梨面色平靜,終也放心下來。打了個響指解去法力,將林梨攙扶起來,“姐姐可好些了。”
“無妨。”林梨這才有空端視起這個憑空出現的女子,杏圓臉蛋,兩彎瞳仁,長的甚是俏麗。
可她無端出現,到底是從哪來的。且幾句言語,分明都在幫著自己。
她正想細問,只是,下一刻,林梨瞪大眼。驚奇的看著自女子身後騰昇的一條白色尾巴。
那蓬尾碩大,羽毛一樣大張著。白膩如雪,佔據了林梨的全部視線。
“你!”林梨尚不知她是何妖類,只看那女子帶笑的臉凝住,喊了句“糟了”就跳下床去,手忙腳亂的轉身去撥弄那條長尾。
“姐姐別怕。”她尷尬的笑道:“這尾巴老是不打招呼就出來,一會就好了。”
她邊動作著,不知是使了什麼法子才將那長尾塞了回去。可是尾巴才剛恢復好,黑髮一亂,頭頂又現了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一招一搖的,有趣的緊。
林梨低首愕然,不懂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
“完了完了。”那女子顧了尾巴又現了耳朵,最後只能放棄的一捂頭頂,沮喪道:“姐姐,你可別見怪。我道行太淺,老是會現出原形。”
她看出林梨的疑惑,兀自笑著貼到她身邊,朝著林梨嬌俏一笑,“姐姐莫怪,我來的突然,姐姐定是受驚了。”
只是林梨沒空跟她扯皮,“你到底是誰?”
“姐姐當真不記得了?”她鬆了手,又露出兩隻雪白的耳朵,“姐姐誅殺狼妖那日,我正在場。也是受了姐姐恩惠,我才能取了狼妖心肝,祭奠我母親。”
她雖前言不搭後語,林梨倒也聽出了門道。記憶回爐,終於憶起了些許,“原來那晚的人是你。只是那夜我未曾看清,你是何精怪?”
那女子咯咯一笑,露出長尾左右擺晃,“我叫錦禾,同我母親一樣,都是狐狸。”談及此處,錦禾目中暗暗,有些神傷,“我與母親不問世事,一直都在這林中修行。可恨那狼妖道法高強,我母親不敵,竟被它……”錦禾說的激動,恨意一襲,兩顆尖牙都露了出來,利爪在床沿狠狠劃出一條長痕。
林梨被她的動作一驚,暗暗起了警惕。也不知她是敵是友,還是多防備些好。
接著,方才還怒氣沖天的錦禾又換了作甜笑,伏下身朝了林梨重重一跪,“那一晚,若不是姐姐相救,恐怕連我也要葬身在狼妖腹中。姐姐大恩,請受錦禾一拜。”
說罷,當真連磕了三個響頭。言語行動,無一不是真摯。
林梨看她一舉一動著實懇切,疑心也卸了些許。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林梨擔著防備,生怕她仍有不軌之心。
“你方才說。”林梨示意她起身,疑問道:“叫我萬不可動怒,是何意義?”
錦禾笑意盡退,長尾著急似的不停的搖動,“姐姐不知,那黑狼妖未成精的時候就是靠著腐屍來修煉。後來修得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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