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圖緩解她心中的感傷。
作者有話要說:
22
22、各自遠行 。。。
我終於見到她了,不是在醫院,不是在爺爺的葬禮上,而是在已經快要凋零的櫻花樹下。為了去看那個只見過幾次面的未婚妻,裴炎來到了她的學校。如翩翩貴公子模樣的他,往那一站就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眼光。他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卻看見一個男孩和那個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人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如果不是那雙眼睛,裴炎似乎已經忘記了她是什麼樣子。洋溢在臉上的笑容,如同小時候對自己笑時那樣,充滿信任與無邪。
那一刻,他退縮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仍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吳憂哭得慘兮兮的模樣,他像個小偷一樣,偷走了所有歡樂的時光,留給她的是無盡的傷心。在他們即將要走近的時候,他逃跑了,沒有人知道這個前一刻還高貴冷傲的貴公子,下一刻卻如竊賊一般,跌跌撞撞地跑出校門。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會出其不意地給你一拳,時光就是這樣,會讓你的傷口慢慢癒合,忘記了疼痛。
回到家,裴炎從書架的最頂層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的做工會讓人誤以為裡面裝著什麼稀世珍寶。而他掏出來的不過是一隻殘缺而破舊的小烏龜。當初吳憂送給他的時候,彷彿遞給他的不是這個小東西,而是自己的心。到如今,他才感覺到,自己這麼多年珍藏的這個小烏龜,原來是一顆鮮活的心。
第二次見到她,是在醫院,他的未婚妻受傷住院,送她過來的人卻是吳憂。對上她的眼睛的時候,他還是躲閃了,即便戴著口罩,他依然擔心會被認出。吳憂給他的未婚妻輸了400cc的血,他站在旁邊看著軟管內的血液不斷從她身體裡流出。他記得爺爺說過,吳憂是最怕打針的,除了預防針,她基本上沒有打過任何針。生病了,扛一下也就過去了。在他們相處的幾年中,裴炎很少看到她吃藥的景象。如今,她卻像個常人一樣,接受著針扎的痛苦。原來,沒有什麼是不會變的,再怕疼的人也會因為某種原因而忘記了疼痛。他看著吳憂腳步虛浮地走出病房,歪歪扭扭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整個醫院的長廊只有他們兩個人,裴炎躲在暗處,昏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她將頭埋在雙手之間,透露出一種疲憊。他看到這樣的畫面才知道,那個擁有小強精神的人,也會累,會痛,會忘記一些東西,會放棄自己得不到的。裴炎走過去的時候,吳憂已經睡著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傴僂姿勢。
如果他不看到她,或許他們就可以天各一方,過著對方不知曉的生活,不必體會她的痛苦與孤獨,不必看到她以怎樣的姿態生活。
第三次見面,是在爺爺的葬禮上,他已經想到會有這麼直面對方的一天。兩人已經漸漸地沒有什麼話可說,就連對視一眼也是奢侈。在常人看來,他是高高在上的裴家公子,但實際上,在面對她給予的愛時,他卻卑微到了極限,即便他明白,這種愛不過是衝動之下的產物,他依然不敢伸出自己的雙手,坦然接受。她對他的好,她對他的依賴以及信任,都在這幾年被磨光殆盡了。也好,就讓我們各自遠行。
作者有話要說:
23
23、相親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吳憂發現毛詩韻的眼睛有些腫,情緒也有些低落。她知道是因為昨天她們說的話的原因。吳憂並沒有追問到底,為何她會這樣,有些事情,如果他人不想讓你知道,那麼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撬開對方的口。吳憂懂得適時地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給自己和他人留有餘地。
媽媽做的早飯是白米粥和鹹菜,她已經很久沒有吃多家裡的飯了,不由得多吃了兩碗。毛詩韻掐著她腰上的肉說,小心變成大胖子。吳憂呲牙咧嘴的,粥差點從嘴裡出來。
“吳憂,今天不是休息嗎,下午再回學校,跟媽媽出去一趟。”吃飯完的時候,阮玉對她說。
“哦,好。”對於這個媽媽,吳憂從來不會反抗,她已經形成了奴性意識,就算再怎麼叛逆,也不會多說一句反抗的話語。
媽媽帶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咖啡館,這太讓她驚訝了。從她來到現在,他們全家出去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在她眼中,媽媽節儉的程度已經到了吝嗇的地步。家裡的剩菜剩飯從來都沒有扔過,吳憂穿剩的衣服她也會重新改裝,做成其他東西。而現在她們一行三人竟然站在咖啡館的門口。吳憂看著風度翩翩的侍應生,簡直有種進了天堂的感覺。她傻傻地走進去,呆呆地坐下來,毛詩韻用胳膊碰碰她,說:“你媽肯定是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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