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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惡犬咬過,後遺症就是現在怕狗,遠遠看著也沒什麼事兒,像球球這樣嘶嘶嘶的聞他,分分鐘能把他嚇出尿來。
柏圖把臉扭到一邊去,裝沒看見。
電梯很快下來,柏圖拉著球球進去,球球一進門就轉過身來,像是迎接新朋友一樣熱情的看著梁璽,尾巴搖擺的更歡實。
梁璽在門外猶豫不前。
柏圖把手放在樓層鍵上,一臉的不耐煩。
梁璽一咬牙,慘不忍睹的溜著邊進去。
電梯安安靜靜的上行。
球球大約是看出了梁璽不太喜歡它,也不再去巴結了,無聊的撓撓頭,張大嘴巴打個哈欠,露出兩排整齊又尖利的牙齒,然後懶洋洋的用藍紫色的寬大舌頭舔前爪。
和它共處在這密閉的電梯裡,別說搭訕柏圖,梁璽連成句的話都說不出,只覺得背上的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
十九層一到,柏圖就牽著球球走了。
梁璽扒著電梯門向外面偷偷張望,看見柏圖頭也沒回的進了家門。
他垂頭喪氣的縮回腦袋來,電梯繼續向上。他失望極了,柏圖不但一句話沒跟他說,甚至從始至終好像都沒看過他一眼。
估計柏圖對他的印象得跌到谷底去,之前那次英雄救美展現出來的男性魅力,打今兒起至少得打七折,不,搞不好得打六折,好感度一下就降了快一半,真要命,還能不能行?
梁璽灰心的直撓牆,怕什麼不好?非得怕狗?
2202室裡,王超正擼高了袖子指揮另外幾個年輕人幫梁璽擺傢俱,冷不防梁璽一進門就把他踹翻在沙發上狠掐了一頓,一邊掐還一邊罵:“你幫我擺個屁傢俱!我用得著你嗎?還說什麼涮鬆獅,真是豬隊友一個,我都被你坑死了!”
王超一邊求饒一邊道:“你又沒說清楚!我以為你就是純搬個家!唉唉疼疼疼……哥!別打臉!我後天還要出道!”他抑揚頓挫的東北腔拖著長音兒,百轉千回,無比可憐。
梁璽踢了他屁股一腳,罵道:“你出個JB道!回頭把這幾個都給坑了!”
另外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他們和王超組了個偶像組合,定在後天出道。他們也知道王超不著調,可要是沒王超,估計他們也出不了道。
在場唯一的女孩小聲問:“梁哥,剛才那個人,是柏圖嗎?”
這女孩是個平面模特,不是組合的成員,是其中一個成員的女朋友。
梁璽還沒開口,王超搶著衝她男朋友道:“管管你物件,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話音剛落,他屁股上又捱了一腳,梁璽氣沖沖道:“你哪隻眼睛看見不開了?”
王超委屈的不行,他算看出來了,梁璽這明顯就是搭訕不利,回來拿他撒氣,也怪他自己活該,一聽說梁璽搬家,也不問清楚就顛顛兒的跑來要幫忙。
可他怎麼能想得到,梁璽居然是為了近水樓臺泡柏圖,才大張旗鼓的搬新家?
柏圖也沒想到。
前幾天梁璽表白過後,他把那當成了一場鬧劇,梁璽的言行舉止實在太像是在胡鬧。
可梁璽搬到他樓上這事兒做的,好像又不是在胡鬧。
柏圖不能肯定梁璽為什麼搬到這兒來,也有可能這就是個巧合,畢竟梁璽也沒說搬家就是為了追他。
他也不問,問了會顯得他好像很關心。
他做到了上次對梁璽說過的,以後還是當做不認識。反正樑璽不混電影圈,他們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的交集。
不管梁璽想幹什麼,他都不想給梁璽錯誤的訊號,這是一個被追求者的基本道德。
他不會接受梁璽,不光因為梁璽並不是他喜歡的型別,更在於他根本不打算開始新的感情。
幾年前,他對父母出了櫃,父親倒還好,母親卻一直很生氣,尤其後來知道他和周念森分了手,更覺得他就是進了演藝圈才染上了這些壞毛病,母子之間就像有了隔閡一樣,柏圖放大假,提出到國外去看望他們,母親都會說她工作忙沒有時間,柏圖提了幾次,漸漸也不再說了。
他十七歲入了這行以後,就像被關進了籠子,籠子裡是他不想參與的虛榮浮華和踩高捧低,籠子外的人事都和他沒有了關係。
他身邊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起初他並不怕,因為他還有周念森,後來連周念森也沒有了,他就徹底成了一個人。
他把球球當兒子一樣養著,答應和羅敬試著相處,都是因為,他真的太孤單了。
但是這並不是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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