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葉梓在工作上很努力,很快,就進入了公司裡面的銷售部。銷售部的平均工資要高很多,但工作時間也更久了,經常因為幾個客戶,晚上十一二點才能回家。關於這個工作,兔是反對的。但葉梓性格一向執拗,不可能因為兔反對,就斷然放棄。
他的上司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米七左右,微胖,性格開朗圓滑,叫張濤。
剛加入張濤的團隊時,葉梓很是高興,畢竟張濤的團隊每年業績都能排在公司前三。然而,呆久了,他就逐漸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張濤老是對他動手動腳的。每次過來指點葉梓時,都用近乎“擁抱”的方式,說話總是離得很近,他嘴裡那股煙味燻得葉梓難受極了。
葉梓跟著張濤出去接待客戶時,他更是得寸進尺。感覺上,他的目標不是在遊說客戶,而是在灌醉葉梓。
某次,從飯館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10點了。
葉梓有些難受,說著要回家,卻被張濤拉進計程車,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身在賓館!葉梓一把推開對方,堅持說要回家。張濤這傢伙一把就捏住了葉梓的臀部,說:“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你是Gay。哼,我看你一直很想要吧?我還沒跟同性戀做過,今晚咱們一起爽爽不好麼?”
“我有男友了。”葉梓甩開他的手,壓抑著怒氣道。
“男朋友?Gay哪裡來的節操?大家都是男朋友一大堆吶,別廢話了……今天你讓我爽了,我把酒廠的那個大單子給你,怎麼樣?你要知道那個單子一旦拿下來,夠你買輛車了!”
這天晚上,葉梓逃脫了。這件事讓他滿是怒氣,但又實在不好意思投訴,更不可能告訴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兔。於是便想著,努力提高業績,爭取換個團隊。之後,他儘量避開張濤工作著。
然而,張濤哪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主?
大概過了一週,七月初。
葉梓接待了一客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氣陰沉,烏雲密佈,雷聲陣陣,快要下暴風雨了。
他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繼續坐在老位置,喝了幾口飲料,透過玻璃看著外面愈來愈大的雨滴,快步走動的行人,越來越多的雨傘,不久,大雨傾盆而下。
頭有些昏,感覺愈發疲倦。
然後,一個人坐在了葉梓跟前,是張濤。
那個人笑著說了些什麼,聽不太清楚,就感覺他說話黏黏膩膩的,很噁心。
然後他朝葉梓湊了過來,臉離葉梓越來越近,那雙眼睛裡滿是血絲,嘴巴剛開啟,就滿是煙味,真噁心。
而這個噁心的男人竟然伸出舌頭,就舔了一下葉梓的臉側。
葉梓開始掙扎,但渾身無力。
他這才有些驚恐地發覺,自己很可能被下了藥——剛剛他去廁所那會兒,張濤將藥混入了他的飲料!
張濤還在襲擊他,他掙扎著,透過玻璃,然後,他看見了兔。
滴滴雨水黏在玻璃上,隨著重力滑下,彙整合溪。
葉梓不明白自己為何可以看得這樣清楚,總之,他看到了。
街道上,兔撐著黑傘,站在雨裡,俯視著他們倆,雙眼籠罩在陰影之中,沒有表情。
然後,葉梓就失去了意識。
……
葉梓是被雷聲震醒的。
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別墅的客廳裡,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狂風撞擊著窗戶,外面大雨傾盆。
噼裡啪啦的雨聲中,葉梓聽到了流暢的鋼琴曲。這是他熟悉的,貝多芬的暴風雨。
是兔。
兔正坐在黑色三角鋼琴跟前,瘋狂地演奏著。
對,是瘋狂。
他在黑暗中彈琴,近乎虐待地敲擊琴鍵,釋放著他的憤怒。
他的旋律一點都不溫柔,還真是像極了暴風雨,洶湧地席捲著一切,恨不得將地上的所有生靈奪走,沖洗一切討厭的痕跡。那些音符快速的、沒有節制地迸發而出,他的低音極其沉悶,重音令人震撼。即使看不到,大概也能想象到,他是在用怎樣的力度彈琴,好似要彈到手指出血為止。
葉梓被他的音樂吸引著,赤腳走向他。
他發現兔不止在彈奏一首曲子。他的旋律裡糅雜著肖邦的即興幻想曲、英雄波蘭舞曲。尤其當他彈奏波蘭舞曲之時,好似整個房間都跟著旋律震動了起來。
真正的波蘭舞曲是振奮人心的,可他的不一樣。
大概他又夾雜了太多屬於他自己的東西,那音樂帶著極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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