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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姿娜一瞧邵輕衡這態度,馬上意識到這姑娘不受眼前這位少爺的寵愛,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低聲嗤笑:“輕衡啊,沒想到,你以前的口味是這個樣子的。”
邵輕衡眼皮都沒抬,應道:“一時眼拙。”
左右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完完全全把坐在中間的常久久當了空氣不說,還在拐彎抹角的說她壞話。什麼叫做“一時眼拙”?!邵輕衡,你有本事,姑奶奶我就讓你一世眼拙!
姜姿娜可不喜歡她和邵輕衡的二人世界有人破壞,藉口說道:“輕衡啊,邵伯父好像在找我們,我們過去吧!常小姐,您請自便!”
說完,挽著西裝革履的邵輕衡,姿態優雅的走了,把常久久一個人撂在了沙發上。她拿起剛剛給邵輕衡準備的那瓶水,猛地一口灌了進去,狠狠道:“你不喝姑奶奶我帶過來的水,姑奶奶我自己喝!”
這時,手機震動,黃瀟瀟給她打電話了:“久久,我們的工作結束了,老闆說讓我們撤退,你在哪呢?還換衣服嗎?”常久久那一身工作裝還在黃瀟瀟的包裡呢,好在這次宴會人多,常久久偷偷離崗換了禮服闖進宴會的事情,才沒有被老闆發現。
“等我,我馬上去找你!”常久久扔下沒喝完的礦泉水瓶,踏著高跟鞋,一路小跑的去找黃瀟瀟了。
她沒看見,在那之後,邵輕衡又坐回了那個位置,拿起她喝過的半瓶水,用來醒酒,一飲而盡。
換了衣服,常久久把自己那套極易走光的衣服塞進了大挎包,跟著公司過來的同事一起從宴會後門出來了。他們公司是搞會場佈置和裝飾的,在圈子內是數一數二的,否則邵家今晚的新主登基的宴會,也不會請他們公司了。
拒絕了同事們要送她的好意,常久久跟黃瀟瀟告別後,就蹲在酒店門口的馬路邊,自己發呆。她人很瘦,蹲下縮成一團,更是小小的一坨,看起來既委屈又可憐。
“嘀嘀”轎車鳴了幾嗓子,她才反應過來,循聲望去,正是陸岑寧。
她二話不說,起身小跑過去,開啟後車門,直接鑽了進去,懶懶的躺在後座椅坐,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陸岑寧今天從宴會廳出來,臉色就一直不悅,踩了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常久久被車子慣性一甩,差不點翻身掉了下去,她不滿哼唧:“你這是要謀殺我啊?”
開車的陸岑寧恨恨的說:“真想一把掐死你。”
常久久翻身坐起,笑眯眯的說:“麻煩掐死我之前,把我送到邵輕衡的別墅小區。”
陸岑寧猛地一踩油門,“哎呦!”毫無心理準備的常久久極為慘烈的撞到了前座的車後背,痛的都要掉眼淚了。
她揉著額頭,朝著陸岑寧大吼:“你是真想殺了我啊?!”
陸岑寧也怒了:“你怎麼對邵輕衡還不死心呢?”
“我幹嘛要死心啊!”常久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放下手臂,說:“他是我見過的最好最溫柔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捨得死心啊!何況……我是那麼愛他……比我愛我自己還愛他……”
“那你當初就不應該為了我……”
“不要再說了!”常久久突然怒吼著打斷陸岑寧話,態度堅決的吼著:“從此以後,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為你做過的事,從來都不後悔!我的事,你也不要再插手了,我們就當做陌生人吧,如果以後你見到我,勞煩裝作不認識我!”
“阿久,你讓我怎麼裝作不認識你啊,你是……”
“不要再說了,給我點尊嚴,給我點活下去的尊嚴!求你了……求你了……”常久久哭了,她在哭著哀求他。
一向堅強不落淚的常久久竟然哭了,當年她被別人往死裡打的時候都沒哭,當年她被別人遺棄在大馬路上都沒哭,當年她挨家挨戶討飯求救的時候都沒哭……可是現在,在陸岑寧的車裡,她竟然哭了,哭的那麼傷心難過。
這是陸岑寧第二次見到她哭。上一次是她把邵輕衡心傷成篩子時,她不敢去找邵輕衡,只能無助的抓著他的襯衫,在他懷裡哭的昏天暗地,似乎是生離死別。
似乎,每一次常久久哭,都是為了邵輕衡。
作者有話要說:
☆、03
敵不過常久久的眼淚,陸岑寧只能按照她的意願,把她送到邵輕衡居住的別墅小區。她下了車,示意陸岑寧趕快走,然後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偌大的別墅小區門口,踮著腳向裡面張望。
這個別墅小區是市區內的私家別墅小區,地點極好,房價極貴,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