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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的常久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臂,仰躺在床上,敞開的衣襟裡,隱隱約約露出雪白一片,讓邵輕衡越看越生氣。
他伸手拽起床上的被子,手一揚,將她整個人埋在了裡面。
被埋在被子裡的常久久,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耳朵能聽見外面的聲音。邵輕衡的腳步聲沒有向她靠近,而是慢慢遠離,最後傳來了關門聲,之後,室內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她彷彿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怪圈裡了,連自己都找不到了。
“常君海殺妻案”還是在全城引起了軒然大坡。十九年前的轟動一時的煤氣罐爆炸自殺案的死者常君海“死而復活”,當時的死者是常君海的妻子吳來鳳,一時間,罵聲不斷,什麼“人面畜生”“老天有眼”“天網恢恢”紛紛傳來。
這期間,常久久認真吃飯,認真睡覺,養足自己的精神,時刻準備著去公安局。
邵輕衡故意跟她鬧彆扭,什麼都允許她做,騙就不讓她走出別墅半步。
常久久急了,朝著邵輕衡扯著脖子喊:“邵輕衡,我可以給我爸作證,我可以作證吳來鳳有多麼喪盡天良,她該死,她該死!”
風輕雲淡的邵輕衡笑了笑,他說:“一會兒有客人來,你可以跟她說。”
“誰?誰來?”常久久眼神一轉,眉頭都扭成結了。
很快,常久久知道來人是誰了。就是前不久還收留了露宿街頭的她的譚鸞。
譚鸞今天穿了套很休閒的衣服,大大的篇幅衫加上掐腰窄腿小腳褲,配上最流行的高跟鞋,美的驚天動地。
邵輕衡很識相的迴避,把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譚鸞站在臥室內,打量了一週,笑著說:“邵總真是有心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的東西,應該是你們談戀愛的時候,在別的房子內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拿過來的吧?”
常久久不想回答她的這個無聊之極的問題,語氣不善的問她:“你來做什麼?”
譚鸞笑了,唯美動人,只聽見她說:“我剛剛從公安局回來。”
“你……”常久久倒吸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譚鸞點了一下頭,又笑了。她將目光移向窗邊的碎花窗簾,眼神堅定:“我並不後悔,即使,失去現在的所有,我也並不後悔。”
她緩緩的轉過頭,朝著常久久笑了笑,笑的美極了:“我譚鸞這一生坎坷不順,唯獨看男人的眼光很準。我愛上的男人阿常哥,他肯為了我放棄他所有的一切,他肯為我養來歷不明的孩子,甚至肯為我殺人。如今,我只不過需要站出來說出自己的被吳來鳳虐待的事情,被吳來鳳賣了的事情,被吳來鳳騙取生孩子的事情,有什麼為難的嗎?”
常久久垂著頭,她低聲說:“你是不是特別恨我和常遠。”
譚鸞笑了:“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恨你們呢?你們兩個,可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痛過,我疼過,我是你們的媽媽,世界上有哪個媽媽不愛孩子呢。”
常久久哭了。
一直以為,她都以為是她和常遠帶給了譚鸞的苦難,他們是譚鸞人生的汙點,直到聽見媽媽親口說,她不恨他們,甚至還是被媽媽愛著的孩子,渴望多年母愛的常久久終於忍不住抱著媽媽嚎啕大哭。
吳來鳳該死,常久久從來沒有說錯。
她為了錢,把自己年僅十六歲的女兒騙到城裡,賣給富家太太,讓女兒接受人工授精,生下了兩個孩子。
當時,連愛情都沒有嘗過的十六歲小姑娘,為了逃出媽媽和富家太太的牢籠,挺著大肚子在街上拼命的逃,救了她的人就是進城打工的常君海。
常君海把她藏了起來,直到她生下兩個孩子後,帶著她和孩子們一起逃到了農村。
只可惜,好景不長,譚鸞的親生母親吳來鳳來了,攪得雞犬不寧。
譚鸞不堪重負,離家出走了。兩個孩子成了常君海的包袱。為了躲避吳來鳳,常君海把小男孩常遠藏了起來,只留下常久久身邊,吳來鳳知道之後,三番五次的來鬧,逼問小男孩的下落,因為那位富家太太只想要兒子,根本就不想要女兒。
過去七年了,常君海把常遠藏的嚴嚴實實,吳來鳳沒討到半分便宜,於是將常久久強行帶走,要賣給那群喪盡天良的人肉販子。
常君海怒了,他失控殺了吳來鳳,殺了她,才能一了百了,生活才能平靜。
常君海第一次審判,因為涉及明星隱私,所以還算是人性化的沒有進行公開審判。譚鸞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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