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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走到了旁邊的衛立康那邊,拉開了衛立康他們幾個。衛立康當時也打得差不多了,狠狠地在那個人身上踢了最後一腳。
“我給你說,小麻皮!你下次還敢在我面前充大,老子弄死你。記住,我叫衛立康。不舒服你就來找我!”
那個人滿頭是血,居然看都沒有看衛立康一眼,只是把眼睛上的血擦了一把,對著我感激地笑了一笑。滿嘴到處都是血的口裡露出了同樣被血染得通紅的牙齒。
那一笑居然笑得我的心裡都有些發毛。
18
等所有人都散開之後,我走到了小兵兒的面前,把他扶了起來,扶到牆邊坐好,“小兵兒。聽好!今天也不是哪個一定要辦你,打流這條路不是你能打的。安安心心回去幫你屋裡做點小生意,今後沒事不要來九鎮了。場子裡面,我也再不想看見你。你的錢,你自己帶走,但是放篙子的事今後和你沒有關係了。如果今後有人無緣無故地找你麻煩,你可以告訴我,我會管。但是如果你再敢在九鎮鬧什麼事,不管和我有沒有關係,我也第一個辦你。聽到沒有?”
小兵兒低著頭,不說話。
也許這個時候的他才終於開始真正地明白過來,他為什麼會挨今天晚上的這一頓打。他也開始明白過來,他面臨的是要失去什麼了。
等了半天,他居然還是一聲不吭地坐在地上,要不是看他一身的血,樣子挺可憐,我真有點又想打他的想法。
終於忍不住了,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他也終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他沒得選擇,本來膽子就不大的他終於喪失了在這條道上走下去的勇氣。
第16節:打拼2(16)
我很滿意地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向著前面等我的那一大夥人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小麻皮,今後不要讓我再在九鎮看到,看一次打一次!”常鷹扭過頭對著還躺在巷子裡面的兩個人大聲地說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小兵兒,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應該踏上這條道,更不應該放篙子。退出來也許對你更好,安心地回去,好好過日子吧,江湖上的這種風光不是你能看的。走好!
小兵兒的事,本來到了這裡好像就應該宣告完結了。
記得有人曾經說過藝術是來自生活而高於生活,對於生活本身進行了精加工的一種東西。
但是寫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生活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無人可以比擬的偉大的藝術家了。因為,它的創作本身就已經是一個跌宕起伏、沒有絲毫斧鑿痕跡的完美成品。作為旁觀者和見證者的我,根本就無須給它進行任何的加工,它本身已經非常之令人驚歎。
那個晚上,我本來想要至少下掉小兵兒身上的一點東西的,但是我沒有這麼做,我很高興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知道我還算是一個沒有完全泯滅人性的人。
而同樣的那個晚上,衛立康只是想幫兄弟出口氣,隨隨便便地打一架的,但是他一定很後悔打這一架。
因為,他對一個被他打的人說出了等著他來報仇的話,而他為這句話的威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這句話直接導致了兩個極狠角色的冒起和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的產生,以及一位老朋友日後的迴歸。
19
公元二○○六年七月的某一天,我和朋友一起去芭堤雅旅遊,途經香港轉機回來,到了我們省會城市的機場。
武昇他們幾個來接我,一番親熱寒暄,在還沒有出機場的時候,我就從小二爺的口中得知了一個讓我感到有些許震驚的訊息。
“胡欽,你還記得小兵兒吧?”
“哪個?”
“就是以前拜強北瓜做大哥,和紅傑一起在廖光惠和三哥的場子裡面放篙子的那個小兵兒。壯壯實實,卷頭髮,有點黑的。”
“哦,記得。怎麼了?沒什麼事突然談起他幹什麼?”
“他死了!”
小二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低著頭準備上車,一下子就有些愣在那裡了。
雖然彼此之間不是很熟、關係也不是很好,在他被衛立康、常鷹他們打了一頓、趕出九鎮黑道的主流圈子之後,甚至都沒有任何來往。
但是我聽到這個訊息,還是真的很為震驚了一下。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不是剛出道的胡欽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的翻臉無情、心狠手辣。
偶爾沒事,一個人也會回憶一下過去的一些人事,甚至會感到有些